周雲飛記得白若蘭當時的回答是,老娘當寡婦又不是為了立牌坊賺名聲,他們憑啥對我指三道四。♝☝ 69ѕ𝔥𝓤Ж.ςⓄⓜ 🐒🍟
經這幾天的相處,周雲飛也摸清了白若蘭的本質。
這妥妥就是一女悍匪,見誰不爽都要親自動手去揍一頓的性格。
之前被周雲飛調戲過後,白若蘭就每日勤修苦練硬生生把實力練到了人境五品,為的就是能找周雲飛報仇雪恨。
結果妹子仇沒報成,現在卻反過來硬要給周雲飛贖罪。
「你怎麼認識那葛老頭,他剛剛都跟你聊什麼了?」
白若蘭雖然才剛到食滿樓,但店裡發生的事情總有人會跟她匯報。
「偶然間認識的唄,他見我會炒菜想雇我給他做廚子。」
自己怎麼認識葛安然這件事,周雲飛選擇直接一筆帶過。
「廚子?好呀,你都沒給我做過飯,憑什麼去當人家的廚子。」
聞言周雲飛頓時嘴角一抽,心道你丫的不是想報恩麼,咋還想著讓我給你做飯了。
只見白若蘭不滿地說道「每次都挑我不在的時候做菜,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關於周雲飛做菜賊香這件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食滿樓的夥計幾乎都知道。
但是最可氣的就是周雲飛每次都只會吃獨食,從來沒想過要分享,就連白若蘭都沒機會嘗到。
看白若蘭氣得嘟起小嘴,周雲飛樂得哈哈大笑。
誰讓你丫的不借我錢去勾欄聽曲,少爺我饞的就是你!
不過眼下自己就要恢復自由身,周雲飛心情大好也就應道「想吃是吧,這有何難,你在這等著。」
說完他便來到後廚準備給白若蘭做幾道小菜,沒想卻在後廚院子裡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身影。
小孩?
周雲飛定睛一看,眼前那個小男子年齡大概才八九歲左右,身上衣服還打滿了補丁。
看那小傢伙面黃肌瘦有氣無力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餓壞了。
由於現在是白天后廚總有人在進進出出,小男孩一直謹慎地躲在後院的木柴堆後面,眼巴巴地看著晾在院子裡的幾條風乾臘肉直咽口水。
周雲飛心念一動,指尖上凝聚一道靈力彈在掛著臘肉的細繩上。
在小男孩的視角看來是那臘肉毫無徵兆地斷了繩掉落在地,他灰撲撲的小臉上頓時難掩興奮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只見小男孩將臘肉塞進懷裡後,便立即爬上牆角的柴堆翻牆跑了出去。
周雲飛嘴角一勾,來了這麼多天難得碰到這麼有趣的事情,在好奇心的趨勢下他起了尾隨的心思。
在翻牆之前,他還把剩下那幾條臘肉都拿油紙包起來帶在了身上。😡🎀 6➈𝕤𝕙υⓍ.ᑕσM 🐊💚
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周雲飛尾隨的小男孩來到街上,一路東拐西繞並時不時回頭查看情況。
嘿,這小傢伙反偵察意識倒是滿強的。
周雲飛之所以會跟上來,主要還是因為被那小傢伙的鑑定表情打動了。
小男孩明顯已經餓到不行,可臘肉到手後他卻依然能忍住進食的衝動,儘管不停咽著口水但最終還是把肉收了起來。
幾刻鐘後,周雲飛跟著小男孩來到南嶽一處外郊。
沒多久他便看到遠處有間四面高牆聳立的大宅院,門口正掛著「慈幼坊」的牌匾。
見狀周雲飛頓時眉頭一挑,這孤兒院的娃怎麼跑到外面來偷東西了。
話說前不久,魅無雙不是剛捐了大幾十萬給慈幼坊嗎?
難不成這南嶽還有其他的孤兒院。
思索間,小男孩避開了慈幼坊門口兩個守衛,偷偷地繞到了後牆鑽入草叢裡消失不見。
周雲飛走上前發現原來是牆角處被人為鑿開一個小洞,大小剛好可以容納小男孩出入。
「嗯,怎麼會有血?」
他湊近仔細一看,發現那個小洞的邊緣還殘留著一些未乾的血跡。
難怪那個小男孩手上全是傷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刨洞出逃專門跑到食滿樓來偷臘肉。
周雲飛掩好洞口後便縱身一躍跳入圍牆,映入眼帘的則是一副破敗的景象。
偌大的一個宅院裡頭被分隔成一個個木板小單間,看著跟棺材房沒有半點區別。
不知情的人看到,還會以為這裡是用來養狗用的。
很快,周雲飛便找到了那個小男孩的身影。
只見小男孩正蹲在其中一個單間門口,語氣焦急地呼喚著人名。
「小語,小語快醒醒,我帶了你最愛吃的臘肉,你快醒醒。」
「哥哥咳咳」
虛弱的說話聲伴隨著咳嗽響起,周雲飛已經眉頭緊皺。
在他的感知中,那個說話的小女孩生命氣息極其微弱,就如同那風中殘燭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小語快吃點東西,吃完哥哥就帶你離開這裡。」
小男孩掏出懷裡的臘肉想要撕成小塊,無奈布滿傷口的手指卻完全不聽使喚。
看著同樣臉色蠟黃沒有一絲血氣的妹妹小語,小男孩的淚水便止不住地往下流。
「哥哥我好難受」
「小語乖,等你吃完東西,我就帶你出去看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小男孩抽著鼻子安慰道,隨即把臘肉放到嘴邊咬開了一小塊遞給小語,卻發現小語連咀嚼都無法做到。
目睹這一幕的周雲飛都不禁鼻頭一酸,同時又有種抑制不住的憤怒。
這還算個屁的慈幼坊,錢都慈哪去了!?
真把這兩個小孩當畜生養麼?
他知道自己再不干涉,小女孩絕對活不了多久。
隨即周雲飛便不再隱藏,直接來到單間前伸手搭在那小女孩瘦得皮包骨的手腕上。
「你是誰,你想幹嘛!?」
小男孩大吃一驚,全然不知道周雲飛是從什麼地方出現。
看到一個陌生人伸手觸碰妹妹,小男孩立馬對著周雲飛開始拳打腳踢。
「滾開啊,別碰小語,我跟你拼了!」
面對一個小屁孩撓痒痒般的攻擊,周雲飛選擇直接無視。
他凝起一絲絲靈力順著小女孩的手腕經脈送入她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慢慢地修復著她體內幾近衰竭的器官。
與此同時,慈幼坊門外的守衛聽到了小孩子叫喊聲立即沖了進來。
「焯,這不是前幾天丟了的貨嗎,居然又跑回來了!」
「他還帶了個人回來,媽的把這傢伙也一併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