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宇智波斑：我這一生，如履薄冰……
三代雷影如何按捺住內心的憤怒，向鬼燈新月妥協，以查克拉大炮向霧隱村交換穆迪比這件事暫且不提。
在木葉村中，此時他們亦對霧隱村事件感到有心無力。
無他，漩渦水戶已然時日無多了。
「鬼燈新月那個小子竟然會選擇成為六尾人柱力，還真是出乎意料。」
猿飛日斬放下了手中的情報，眼露驚訝。
「確實令人意想不到，以他的資質來看，按部就班的修行下去，成為鬼燈幻月那樣的存在應當不是問題，但是現在麼……」
轉寢小春搖了搖頭，很明顯對鬼燈新月之後的路子不看好。
除了九尾和八尾，其餘的尾獸在實力上並無太大差距，六尾人柱力在他們看來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影級而已。
但是為此犧牲一個天資出眾的天才，讓其沉淪在每日與尾獸的精神對抗中，殊為不智。
「或許他也是被迫的呢？」
對此水戶門炎倒是提出了不同的見解。
「三代水影畢竟是初代水影的弟子，也是參與過第一次五影大會的強大忍者。對付這樣的人，如果不成為六尾人柱力，恐怕現在的他們早已去往極樂了吧？」
對於水戶門炎的判斷，在場幾人均是報以認可的態度。
雖然沒有和蓮正面交手，但是畢竟是五大忍村的影，如果那麼簡單就能對付，那也未免太狂妄自大了。
「不過話說回來，漩渦一族的封印術，果真是對尾獸有奇效啊！」
水戶門炎看著猿飛日斬，問出了現在整個忍界都在關心的問題：「最近水戶大人的身體怎麼樣了？」
「據服侍水戶大人的僕從們匯報，水戶大人近日精神愈發萎靡，時常望著無人處發呆，口中有時甚至還會傳出柱間大人的名字。」
「按醫生的意思，水戶大人的身體情況好一點的話還能撐個三四年，如果有個萬一的話……」
猿飛日斬磕了磕手中的菸袋，看著在場的三位老友，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抹擔憂之色。
自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逝世之後，漩渦水戶毫無疑問就是木葉村的定海神針。
這種定海神針的來源，不僅僅止於她九尾人柱力的身份，更來源於她是初代火影，「忍者之神」千手柱間遺孀這一身份。
作為能夠完美調用九尾查克拉的人柱力，漩渦水戶不僅在戰場上保護著木葉村，更是在木葉村中起著人心安定器的作用。
如今村中的中堅一代，也就是三十歲往上的忍者如旗木茂朔這一批人，基本上都是出生於千手柱間時代、成長於千手扉間時代，成名於猿飛日斬時代。
這個階段的木葉，可以徹底的用兩個字來形容——無敵。
木葉創立三十年間，可以說是縱橫忍界無敵手。
最大的失敗不過是二代火影的戰死，但是那也非戰之罪，況且連別人家的雷影都死了，這也完全沒有辦法。
越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就會越發的對千手柱間這一木葉創建者致以崇高敬意。
千手柱間在他們的心目中，絕對不僅僅是「平定亂世」，「忍者之神」這麼抽象的字眼，而是實實在在的能夠具象化的忍界第一。
在這個千手柱間、宇智波斑、千手扉間接連逝世，千手榮光不再，宇智波聲名隱匿的局勢下，可以說漩渦水戶就是這些中堅忍者的精神偶像。
而作為千手一族明面上最後的當家人，千手柱間的遺孀漩渦水戶一旦逝世，可以想像整個木葉會有多麼的惶恐。
志村團藏、水戶門炎、轉寢小春對此自然也是知情的，但是他們卻沒有任何辦法。
強如六道仙人、千手柱間都要離世，又何況是漩渦水戶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是麼？」
志村團藏將話接了過來，不動聲色的轉了個話題，「那麼，水戶大人逝世之後，九尾的容器選好了麼？」
猿飛日斬從鼻子中緩緩噴出一股煙氣，回答道：「唔……選好了，就是之前漩渦一族送過來的那個孩子，好像是叫漩渦美智子？」
志村團藏的心中，很快就閃過了漩渦美智子包括喜好、生活習慣、人際關係在內的諸多信息，試探道：「那不如將其交給我，讓我來把她培養成一位出色的九尾人柱力……」
「不可能！」
還沒待志村團藏說完，猿飛日斬就打斷了他的話語。
「人柱力本身就是承載不幸黑暗的容器，不能再讓其墮入深淵之中！必須讓其沐浴在陽光下才能夠保證穩定！」
猿飛日斬厲聲道：「團藏，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我都可以不去管，但是九尾人柱力不是你能插手的東西，你最好收斂一點！」
猿飛日斬實在是太清楚自己這個老隊友的性格了，如果真的答應將九尾人柱力這麼危險的東西送入根部，那麼等待整個木葉的，說不定就是一場天大的危機。
他當然知道以團藏的性格不會這麼老實就罷手，他甚至已經準備好了以火影身份壓制他的準備——一如往常那樣。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志村團藏只是用怪異的眼光瞅了他一眼，並沒有抗議他的決定，而是後退了一步。
「既然如此，那麼把那個漩渦一族的男孩交給我，這總可以吧？」
「這些時日來，這兩個孩子總是在一起談論往日在渦潮村的種種經歷，對木葉的感情還不深厚。把那男孩交到根部，由我來教導他，告訴他何為火之意志，九尾人柱力則由伱們教導。」
「這樣的話不出十年這兩人都將徹底忘記曾經渦潮村的日子，只會記得自己是木葉的忍者，如何？」
男孩？
猿飛日斬皺了皺眉頭，腦海中回憶了一下漩渦山凱的諸多信息。
「日斬，可別忘了漩渦一族此時還在霧隱村呢！」
志村團藏的這一句話徹底打破了猿飛日斬心中的猶豫。
是啊，此時的漩渦一族可還沒被滅族，可還在霧隱村呢！
這種情況下，霧隱村如果派漩渦一族來接觸這兩人，又該如何？
可是從漩渦水戶的經驗上來看，漩渦一族的血脈確實在封印尾獸上效果出眾，九尾這麼邪惡的尾獸換了旁人還真不一定能成。
儘管相信以漩渦一族的操守，不會幹這種事，但是為了以防萬一，猿飛日斬還是同意了志村團藏的要求。
得到了滿意回應的志村團藏默默退至一旁，置身於屋子的陰影處。
「承載黑暗的容器必須沐浴在陽光下才能保證穩定？」
志村團藏看著不遠處憂心忡忡的猿飛日斬，心中嗤笑一聲。
——
就在木葉村中志村團藏和猿飛日斬的間隙再一次擴大的時候，草之國的地下，一處天然溶洞中，一道聲音悠然迴響。
「哈西辣媽……」
曾經威震忍界的戰場修羅，如今已然頭髮蒼白，身形消瘦。
一臉蒼老之相的宇智波斑，身披長袍，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溶洞之中，看著那一滴滴落下的水珠，腦海中不斷回憶著和千手柱間相識的點點滴滴。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不知何時才能走到對岸啊！」
宇智波斑暗嘆一聲，對自己的堅持不由得有了一絲茫然。
幼時與千手柱間結緣，少時互相廝殺，青年握手言和，中年反目成仇，老來為了一個鏡中月般的目標苦苦忍耐，真的有意義麼？
「斑大人，木葉的九尾人柱力身體情況已然大不如前，看樣子木葉不久後就要準備九尾的轉移封印儀式了。」
一株黑白相間的豬籠草悄然從地下浮現，此時的絕不復在外界的傲然之色，畢恭畢敬的向著宇智波斑，他明面上的造物主匯報著。
「漩渦水戶……她也老了啊！」
腦海中閃過了漩渦水戶年輕時的樣子，宇智波斑也不由得感慨了一下。
若漩渦水戶也死去，那麼當初他相識的那些人可就真剩不下幾個了。
「斑大人，我們要趁機做些什麼麼？」
「不用管木葉！現在還不是算計九尾的時候。」
宇智波斑搖了搖頭，不由得感慨了一下自己現在實力大不如前，要不然像九尾這種玩意，他一個眼神過去不就輕易制服了？
哪用得著在這算計來算計去？
他又不是千手扉間！
「我讓你觀察的宇智波一族的孩子，你觀察的怎麼樣了？有沒有符合要求的？」
「……還沒有，斑大人您的親族中並無符合您要求的人選。」
此時的宇智波帶土不過剛剛出生，黑絕怎麼可能能找到合適的人選。
對此，宇智波斑也是嘆息了一聲，身為開啟了永恆萬花筒的宇智波族人，他當然知道自己這一族最大的悲哀。
那就是唯有情感豐沛之人才有開啟萬花筒的資格，但開啟的條件卻往往令人悲痛欲絕。
過往的千年時間中，這種事情簡直發生的太多太多。
「所以，月之眼計劃才是拯救忍界的唯一途徑！」
宇智波斑再次明確了自己的目標，對著絕問起了輪迴眼容器的近狀。
在得到沒有意外發生的回應時點了點頭，囑咐絕要牢牢監控住漩渦長門，那可是他復活的後手，斷不可出意外。
「絕，霧隱村那邊最近情況怎麼樣了。」
宇智波斑順嘴問起了霧隱村的情況，那是他親自為漩渦長門選擇的潛伏基地，偏居海外的霧隱村不但少與外人交流，更有三尾六尾兩隻尾獸，簡直就是他心目中完美的發展基地。
「霧隱村那裡，出了一些變故……」
絕當即將漩渦一族入水，以及鬼燈新月近期的所作所為告訴了宇智波斑。
「……漩渦一族，那確實沒辦法。現在這個時候還不是讓渦卷白絕暴露在世人面前的時候。」
「蓮那個廢物，連個小鬼都收拾不了。倒是鬼燈一族的那個小鬼，主動斷送前途成為人柱力的這份果決，真令我意外啊！」
雖然嘴上如此說著，但是宇智波斑的臉上卻閃過了一絲鄙夷，很顯然他對於鬼燈新月這種依靠人柱力快速提高實力的方法很是不屑。
看著這個樣子的宇智波斑，絕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遞過去了兩件東西。
「斑大人，這是當前忍界關於宇智波一族的流言，還請您過目。」
宇智波斑好奇的接過了那電影膠捲和《宇智波人權報告》，並在絕的幫助下看完了《為奴三十載》。
……
半晌後。
一股磅礴的查克拉沖天而起，剎那間整個地下溶洞的鐘乳石柱紛紛掉落，濺的水花四溢，絕只感覺整個大地都在搖晃。
甚至地面上此時也開始地動山搖起來，生活在上面的人們亦以為山神發怒，紛紛跪地，祈禱著山神恕罪。
在這種場面下，一道想要極力壓抑卻根本無法抑制的暴喝聲響徹整片天地：
「天生邪惡的鬼燈小鬼，安敢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