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喬如意盯著他優越的面龐,對面的人正優雅地切著牛排。
她問,「L.S集團跟GM的合作是怎麼回事?」
凌澈沒有抬頭,只是淡淡一笑,「可能是舅舅看你最近太閒了吧。」
這破嘴!
她最近都快累死了好嗎!
喬如意瞪他一眼,「不是你的主意?」
凌澈抬眸,語調散漫地問道,「我圖什麼?你那小破公司我都看不上眼。」
他的話雖然說的豪橫,但也不無道理。
L.S集團作為京市乃至全國最大的龍頭企業,囊括了國內最重要的金融、石油、汽車以及飛機製造業,旗下的子公司更是涉及廣泛,不僅有建築、醫藥、房地產開發等,還有百貨以及黃金珠寶業。
任何單列出來的子公司都是行業的佼佼者。
「那舅舅怎麼突然想開發時尚這個板塊了?」喬如意不解。
凌澈:「可能他也很閒。」
這對話是進行不下去了,喬如意白了他一眼,狠狠地切著手裡的牛排。
凌澈瞧著她切牛排的動作仿佛帶著天大的怨氣,問道,「舒慧今天去找你了?」
喬如意將包里的請帖丟給他,「你爺爺的壽辰,她邀請你去參加。」
自家爺爺的壽辰需要外人來邀請,這說出去就是個話柄。
凌澈輕掃一眼請帖,眼底一抹戲謔,將一塊牛排插起來放進嘴裡細嚼慢咽,「太閒了果然不是一件好事。」
話中有話,喬如意聽不懂。
吃過晚飯,二人上樓洗澡。
喬如意洗完進臥室時,凌澈已經換好了睡袍坐在沙發上,戲謔的眸子將她從上到下打量。
接著將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拋給她,嘴角噙著一抹笑,「今天心情好,地方你挑。」
喬如意看清盒子裡的玩意兒,沒好氣地將盒子往床上一丟,「我今天累得很,沒功夫伺候你!」
說罷,她準備上床睡覺。
凌澈三兩步上前將她壓在床上,不等她反應就一口咬在她鎖骨上,瞬間落下一個紅印子。
他聲音低啞,「喬如意,你的氣倒是出了,我的氣還沒出。」
棕栗色的碎發落在他眉眼間,喬如意盯著他深邃的眸子,「你哪門子氣沒出?」
她跟丞以牧清清白白,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凌澈低頭,鼻尖抵著她的鼻尖,「你砸了宋衍之的店,我賠了他三千五百萬,我不該找你算帳嗎?」
三千五百萬?!
喬如意倒吸一口涼氣。
那些破摩托那麼值錢?
喬如意心虛地眨巴著清澈的大眼睛,「啊呀,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讓凌總破費了。」
她黑色的長捲髮傾瀉在床上,白皙細膩的肌膚剛洗過澡透著淡淡的粉色,彎著眼睛笑起來的樣子格外的勾人。
凌澈低頭一口咬上她紅艷的唇瓣,曖昧的話張口就來,「那你等會兒賣力點。」
他此時的樣子跟頭餓了幾天沒吃肉的狼似的,看樣子是不會放過她了。
喬如意認命地閉上眼睛,這一晚上又沒得睡了。
......
翌日,甜品店。
少女吸溜著手裡的果汁,好奇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打電話。
「葉珂的事兒,真的這麼辦嗎?」宋衍之問。
電話那頭的人「嗯」了一聲。
宋衍之:「行,知道了。」
掛了電話,對上宋西嵐圓溜溜的大眼睛,他往後一愣,「你幹什麼?」
宋西嵐好奇地問,「葉珂是誰?」
宋衍之收起手機,「大小姐,你說出來有事,就是陪你坐這兒喝果汁?喝果汁就算了,你還打聽我打電話?」
宋衍之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上一次的相親烏龍事件後,兩人都說好對家裡人聲稱二人沒意思,這事就算過了。
沒想到她又突然給他打電話,說有事找他。
他以為有什麼大事,結果一來就是坐這喝果汁。
「好奇嘛。」宋西嵐嘻嘻笑著,「男的女的?」
宋衍之見她果汁喝的差不多了,「沒什麼事我就走了,我還有事兒要辦。」
宋西嵐一手撐著下巴,眼巴巴地看著他,「葉珂是誰?男的女的?」
見宋衍之不說,她立馬就撇起嘴角,夾起聲音擠出兩滴眼淚,「哥哥,我如今連多問你一句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又來!
宋衍之頭上冒著黑線,趕緊捂著她的嘴巴,「女的女的女的!大小姐,是個女的!」
宋西嵐趕緊收起眼淚,面色恢復如初,整套動作跟變臉似的。
「好吧,見你這麼誠實的份上,就放你走吧。」
宋西嵐手一揮,笑眯眯道,「哥哥,改天見哦。」
宋衍之對上她的笑,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馬不停蹄地溜了。
托著下巴看著他火急火燎的背影,宋西嵐笑出聲來,「好玩。」
......
燈紅酒綠的包廂里,男人身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慵懶地靠在沙發接起電話。
「凌澈,怎麼想著要跟如意的公司合作了?」
電話裡頭聲音嘈雜,莊策不禁皺起眉頭。
凌澈勾起嘴角,指尖有節奏地輕點著沙發,悠悠然道,「讓她忙點不好嗎?省得她天天盯著我。」
莊策語重心長道,「如意手上有凌氏的股份,你就不怕她跟你離婚?」
凌澈漫不經心一笑,「離了不正好?我本來就不願意娶她,難道一點股份就想綁住我?」
說罷,他一手掐住旁邊陪酒女的後脖頸,用力往身前一帶。
力道之大,讓女人不禁悶哼一聲。
透過電話,那聲音嬌吟無比,莊策眉頭緊擰,「你又在跟女人胡搞?這個公司你還要不要了?」
電話那頭,女人又低喘著嚶嚀了一聲。
莊策聽不下去,丟下一句,「你就胡鬧吧你!」
接著掛了電話。
包廂里。
女人的後脖頸被捏得生疼,小臉憋得通紅。
被人鬆開後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
她大口喘著氣,哆嗦著看向沙發上俊美無比又狂狷邪魅的男人,這是京市每個女人都想往上撲的男人。
「凌、凌少,我是做錯什麼了嗎?」
凌澈居高臨下斜睨著他,不羈一笑,「叫得不錯。」
說罷他站起來朝包廂外走了出去。
女人愣愣地待在原地,看著桌面上一口未動的酒以及對方丟下的一沓小費,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