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喬如意輕輕一笑,「那麻煩你跑一趟了。」
得到她的應允,關美從她辦公室出去,進了電梯。
桌上的手機亮起,喬如意點開,嘴角翹了起來。
凌澈:【有點忙顧不上你,要沈千給你訂了餐,別忘了吃飯。】
喬如意回:【再忙也要吃飯要休息。】
不一會兒,信息又回了過來;【要是這個時候,能有一個親親就好了。】
喬如意壓著翹起的唇角:【下班回家補給你。】
凌澈:【先把路上那句沒說完的話補給我。】
喬如意想了想,猜到他的意有所指,打了兩個字過去:【老公。】
【語音!】
對方回了兩個字,不滿都要溢出屏幕了。
喬如意覺得好笑,清了清嗓子,對著語音喊了一句,「老公!」
話音剛落,秦蔓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喬如意連忙關上手機,抬眼看她,「有事嗎?」
秦蔓揚起手中大大小小精緻的打包盒,「你定的餐。」
酒店的送餐員剛好將午餐送到他們樓上,葉清就讓她給喬如意送了過來。
這餐食是從五星級酒店打包過來的,一頓足夠抵得上他們半個月的工資,秦蔓釣金龜婿都不敢去那兒吃一頓。
她沒好氣地將打包盒放在茶几上,真沒想到喬如意那個保安老公還挺捨得給她花錢。
想想也是,喬如意剛剛對著手機喊「老公」的狐媚樣,確實是男人最愛的一套。
她放下餐食出去,輕蔑一笑,「她喬如意一頓飯也不知道是他那個保安老公賣幾條命賺的錢,她居然能吃得心安理得。」
另一邊。
「老公!」
「老公!」
「老公!」
男人坐在皮椅上,愜意地轉動著椅子,指尖在屏幕的語音上點了又一次,唇角的笑意就沒下來過。
辦公室的門敲響,沈千的聲音傳進來,「凌總,項目組的設計師來送文件。」
門打開,關美往裡走,剛好看見男人轉過來時嘴角的笑意。
關美心跳加速,臉也不由得紅了。
凌澈將手機關上,收起嘴角的笑意,掃了她一眼,「新來的?」
關美疑惑的抬眸,小聲開口,「凌、凌總,我是關美,上次給您送過文件的。」
凌澈「哦」了一聲,沒印象,不記得。
睨了她一眼,指尖輕點桌面,示意她把文件拿過來。
關美連忙將文件遞過去,又攏了攏頭髮,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打量男人的側臉。
「有事?」凌澈看著手中的文件,不用抬頭就能感受到對方的目光。
「凌總。」關美鼓起勇氣問,「您需要咖啡嗎?我下樓給您去買。」
「不用。」
「那您想吃水果嗎?附近有個新開的進口水果店水果很新鮮。」關美又問。
凌澈轉著鋼筆的指尖一頓,抬眸看她。
眼底的壓迫感讓關美脊背一涼,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接著又看見男人勾起了唇角,以為他接受她的提議。
「你們項目部這麼閒嗎?」凌澈語氣冷淡地問了這麼一句,關美一時噤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凌澈的視線回到文件上,剛準備簽字,看見簽字欄的另一角簽了個極有設計感的名字,眼神忽然溫和下來,輕輕笑了一下,然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上筆蓋,凌澈示意她可以走了。
關美猶豫了一下,轉身準備出去。
「等下。」凌澈忽然叫住她,關美面上一陣欣喜,抿了抿唇轉過身。
「陳美是吧?」凌澈看著她問。
「凌總,我叫關美。」關美提醒他,她覺得凌總平時太忙,一時記不住她的名字很正常。
「哦,你剛剛說附近有個新開的水果店?」
「是,凌總。」關美欣喜地上前一步,「您想吃什麼,我這就去買。」
凌澈想了一下,「你去買點草莓和葡萄。」
說完,又交代,「送到你們Ms.Cho的辦公室。」
「啊?」關美一時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麼?」凌澈不喜歡交代下屬交代第二遍,皺著眉頭,「聽不懂?」
「好的,凌總,我這就去。」
辦公室的門關上,凌澈又打開了手機屏幕,點開那條簡短的語音。
國內的草莓和葡萄,應該也一樣甜吧。
......
「有些人啊,司馬昭之心別太明顯了。」
秦蔓小聲地跟旁邊的同事林玲討論著,「凌總不來公司的時候,她就不來,凌總今天前腳剛來,她也就來了,我們辛辛苦苦加班加點做設計,她跑出去玩,現在又想在凌總面前邀功唄。」
「你還別說,我今天聽關美說,凌總還特地讓關美買了水果送去她辦公室。」林玲壓低了聲音,「你們說,Ms.Cho不會仗著自己長得好看,想勾搭凌總吧?」
秦蔓輕笑一聲,「我們以前在一起共事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人品不怎麼樣,為了達到目的什麼手段都用的出來,想勾搭凌總這事,她怎麼可能幹不出來。」
「但凌總結婚了,雖然我們總裁夫人從來沒有來過公司,但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凌總是有婦之夫。」林玲問,「Ms.Cho不會想當小三吧?」
聽到這話,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關美迅速低下了頭沒有接話。
秦蔓輕蔑一笑,當小三才好呢。當了小三,她Ms.Cho這個國際有名的設計師名聲就臭了,到時候她喬如意就從國內的設計界爛到國外,人盡皆知。
「你們別這樣說Ms.Cho好不好?」其中一個年輕女孩聽不下去了,「我覺得她人挺好的,而且設計能力真的很強,我們跟著她做這個項目都學到了很多。」
「小艾,你是哪邊的人?」秦蔓不滿地看她,「喬如意做完這個項目就撤了,我們才是一直工作的戰友,你搞清楚情況再站隊好不好?」
叫小艾的女孩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麼。
「是嗎?」
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出現在背後。
秦蔓渾身一僵,猛地往後看去,喬如意正愜意地抱著雙臂站在後面,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們。
眾人一看,冷汗都要掉下來。
誰也不知道她在那站了多久,又聽見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