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找死!」
徐恆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出老遠!
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就被兩個黑一人壓制住扣在地上。
接著一件衣服蓋在喬如意身上,熟悉的香氣夾雜著淡淡的薄荷煙氣。
是讓人安心的味道。
剛聞見這抹氣息,喬如意的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接著她被人從桌上抱了起來,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喬如意......」
凌澈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力道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喬如意靠在他的懷裡,雙手牢牢地揪著他的襯衣,死死地抿著嘴唇無聲地流著眼淚。
「對不起......對不起......」
凌澈連連道歉,手指小心翼翼地撥開她額前的頭髮。
她的額頭青了一大塊,還有個鼓起的小包。
臉上沒有傷,但嘴角卻流著鮮紅的血。
她縮在自己懷裡,早已沒有了往日帶刺的模樣,像只走投無路受傷的小兔子。
見到這樣的喬如意,凌澈嗜血的眼底布滿了駭人的殺氣。
他眸光凌厲地盯著被人壓在地上的徐恆,拳頭捏得咯噔響。
齊金上前,「凌少,您先帶少夫人上車,這裡交給我們。」
凌澈眼底的殺氣並未褪去,他抱起喬如意,看著懷裡淚流滿面的人,周身騰起凜冽的寒氣。
將喬如意緩緩放在一旁的沙發上,壓抑住自己的情緒輕聲說道,「等我一下。」
他起身轉身之際,還不忘將披在喬如意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剛好遮住她的視線。
接下來的畫面,她還是不看的好。
徐恆被壓制在地上,臉部緊緊貼著地面。
眼看著凌澈如同死神一般一步一步朝他走來,嚇得連連求饒,「凌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動意姐!」
「凌少,我真的沒有動她!我也沒想動她!」
凌澈不語,走上前,凶戾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徐恆。
下一秒,他抬腳,鋥亮的皮鞋踩在徐恆的臉上。
他咬牙使勁往下碾,猶如碾死一隻螞蟻,「徐恆,你他媽有幾條命敢動老子的人!」
力道之大,徐恆被凌澈踩得臉都變形了,想開口說話都合不上嘴,只能「哇哇」大叫。
身體又被人結結實實壓制在地上,想撲騰都撲騰不起來。
臉上的腳挪開,徐恆下巴都被踩脫臼了,驚恐地看向蹲下來的凌澈。
「手不老實是吧?」
他接過齊金遞上來的一把軍刀,泛著白光的刀刃在他指間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寒刃對準了徐恆的手掌。
冷幽幽的話從他嘴裡擠出,「那就剁了!」
「啊——!!!」
隨著一聲慘叫,鋒利的刀刃徑直扎穿了徐恆的手掌心。
飛濺的血落到了凌澈冷冽的臉上,他連眼都不眨一下,表情毫無起伏。
扎穿掌心的刀刃又生生往外拔出,再一次扎進了他另一隻手的掌心裡。
血肉模糊,血水流了滿地。
隔著一段距離,喬如意也能聽見血肉被刺穿的聲音。
她的心被猛地揪起,身上起了一陣寒涼之意。
她忍不住拉開遮擋自己視線的外套往凌澈的方向瞄了一眼。
凌澈側身對著她,她看不見他全部的表情,只看到他冷峻的側臉泛著殺氣。
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喬如意心底一顫,顫抖著聲音喊道,「凌澈......」
聞言,凌澈眼眸的寒意收了幾分,站起來接過齊金遞過來的紙巾擦掉了手上的血。
地上的徐恆已經面無血色,連喊叫都沒了力氣,像一條瀕死的魚躺在地上。
凌澈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交代道,「處理乾淨。」
說完,他快步走向喬如意將她抱了起來。
「我帶你回家。」
他開口時,又是柔情四溢。
仿佛剛剛那個手持刀刃扎穿徐恆的掌心連眼睛都不眨的人,不是他一樣。
喬如意看見他俊美的面上濺著點點血跡,嗜人的眼底又恢復了一片冷冽之色。
她從未見過凌澈這個樣子。
......
走出門外,十幾輛黑色的豪車停在外面,陣仗甚大。
坐在車的后座,凌澈將喬如意放在自己的雙腿上,拉開披在她身上的外套,眼神細細地在她身上打量。
「身上還有哪裡受傷?」
喬如意看向他時,淚眼朦朧。
她搖了搖頭,只覺得渾身發熱。
嘴角還帶著血漬,嘴巴也破了。
凌澈眉頭緊皺,手指在她唇上摩挲,啞著聲音問,「徐恆乾的?」
喬如意又是搖頭,雙手牢牢地揪著凌澈身前的衣服,「我自己咬的。」
開口時,她的聲音也啞得不像話,像被一把火燒乾了水汽似的。
「為什麼把自己咬成這樣?」凌澈心裡心疼的打緊。
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他雖然嘴裡說著葷話,但哪裡這樣欺負過她?
「這樣,他不就......沒那心思了嗎?」
喬如意低聲說著,想起來還是後怕,身體也有些控制不住地顫抖。
如果當時不是這樣,她真不知道徐恆會對她做到哪一步,凌澈進來又會看到什麼樣不堪的景象。
如果是那樣,她還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喬如意......」凌澈喊出她的名字,聲音哽了一下。
接著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頰,認真地告訴她,「你記著,不論什麼情況下,你的命更重要。」
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也不會介意。
對上他溫柔的眸子,喬如意仿佛要沉溺進去,接著乖巧地點了點頭。
但她身體越來越熱,坐在凌澈腿上,像是捧著一個火爐。
凌澈這才注意到她面色越來越潮紅,就連額前和手心也泛起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恍然明白,又是低咒一聲,「媽的!」
居然給她下了藥!
剛開始也許是劫後餘生,喬如意並沒有太多感覺。
這會兒靠在凌澈身上,她覺得特別難受。
從內而外的難受,心底跟有隻貓爪子在撓她似的。
迫切地想要解決這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糟糕,讓她難以忍受。
她雙手攀上凌澈的脖子,開口時呼吸灼熱。
「凌澈......徐恆給我喝了一杯水......水裡有東西......」
說這話時,她的視線又開始模糊。
她盯著凌澈緊繃的俊臉,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
尤其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傳來,像是有種魔力似的,吸引著她往他身上靠。
「我好難受......」
她一手勾著凌澈的脖子,一手在他身上胡亂地摸。
順著他精瘦的腰腹又摸上他緊緻的胸膛,手指在他襯衫的扣子上亂解一通。
凌澈看著她急得撓心撓肺的樣子,捉住她亂來的手。
他垂眸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你打算就在這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