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無當聖母斬殺了黃巾力士,一定驚動了聖人或者玄都大法師。
聖人和玄都大法師或許不會現身。
但是天庭必然會派人前來問責或者追殺。
不過,無當聖母搖了搖頭,道:「師妹,我這次來就是救你出去的!」
聞言,雲霄微微一愣,可緊接著神色黯然下去,搖了搖頭,道:「師姐,多謝你的好意,不過這麒麟崖有聖人封印之力,除非聖人親自出手,否則...」
說到這裡,雲霄止住了話語。
意思很明顯,無當聖母做不到。
再者,就算救出去了,聖人肯定也不會坐視不管。
「師妹放心,我是奉師尊之命前來救你,自然可以破除封印!」
「師尊?」
雲霄有些懵。
師尊難道出來了?
要不然怎麼會通知無當師姐來救她?
想到這裡,雲霄激動的問道:「師姐,是不是師尊已經從紫霄宮脫困了?」
「不是。」
無當聖母笑著搖了搖頭,道:「是我新拜的一位師尊,正是新師尊讓我來救你出去。」
聽到這話,雲霄更加懵逼。
有些發傻。
師姐重新拜了一個師尊?
可師姐修為儼然是准聖,道已經走到了盡頭,進無可進退無可退。
這樣的修為何須再拜人為師?
而且,以准聖修為除了聖人,還有誰夠資格當世界的老師?
但聖人除了地府的平心娘娘,其餘的都被道祖限制住,不得進入洪荒。
那麼師姐新拜的師尊難道是?
或許如同多寶一樣,拜入西方二聖的門下,成為佛門的佛祖?
但如此一來,那麼師姐便與截教毫無關係了,為什麼還要冒著風險救自己?
再者就算來了,以准聖修為也無法打破太清聖人的封印吧?
頃刻間,很多念頭在雲霄腦海中閃過,有無數的疑問想詢問無當聖母。
無當聖母笑道:「師妹你別急,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不過先讓我把你救出來,日後你會知曉一切。」
話落,便瞬間起身,渾身氣機外放,準備祭出妖皇尺。
但就在此時,天地突然變色。
一股無比強烈的准聖威壓從天穹碾壓而來,震動三界。
恐怖的氣勢讓無當聖母、大羿和雲霄,皆是神色一震。
大羿急忙祭出神弓,滿臉警惕,凝視著虛空!
而三界中的生靈也被再次驚動。
這道威壓實在太恐怖了。
說是聖人之下最強,也為之不過!
頃刻間,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向麒麟崖的方向。
只見麒麟崖的上空,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神色淡漠的道人劃破長空。
道人負手而立,身後太極圖化成的陰陽二氣流轉。
見到對方,三界瞬間沸騰了。
「是他!玄都大法師!」
「難怪威壓如此恐怖,原來是太清聖人弟子!」
「奇怪,玄都大法師幾乎很少露面,怎麼突然去往麒麟崖了?」
很多生靈開始議論起來,充滿了好奇。
隨著玄都大法師的身影,這時有眼尖的生靈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看向麒麟崖,頓時一愣。
「咦,是無當聖母?她怎麼也來到了麒麟崖?」
「這有什麼奇怪的?雲霄是無當聖母師妹,兩人身為同門,過來看看不很正常?」
「不正常!如果只是來看一看,怎麼會驚動玄都大法師?」
一眾生靈開始猜測起來。
全都很是震驚。
這又是無當聖母,又是玄都大法師。
很難讓人不聯想到封神量劫時期,截教和闡教之間的恩怨。
特別是玄都大法師渾身瀰漫出來的威壓,更是讓人感覺這是在針對無當聖母。
「無當,截教早已覆滅,已經是過去式,你不應該來此!」
這時,玄都大法師開口了,聲音淡漠。
原本他並不願如此高調行事,畢竟奉行的是清靜無為。
而這次一改以往,是因為先是有截教無當出現,接著又是妖神。
玄都大法師打算先把無當聖母鎮壓,以此震懾三界,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忌憚,看一看天庭的底蘊,所以他這次才會如此強勢!
玄都直接略過了大羿,在他眼裡大羿法力平平無奇,不值得他關注。
「玄都,你這個萬古縮頭烏龜,終於捨得出來了?」
面對玄都大法師的威脅,無當聖母直接回懟過去,嘲諷對方,連昔日人族都快要絕種了,都不願出手阻攔。
聞言,玄都大法師面色陰沉。
「找死!」
緊接著,凌冽的殺機席捲而出。
縱然相隔億萬里,都讓那些生靈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這讓一眾生靈心驚肉跳,充滿了驚訝。
玄都大法師幾乎很少出手,所以他的實力一直都是個迷。
當然,身為太清聖人唯一的弟子,也無人敢輕視。
不過無當聖母面無懼色,針鋒相對。
如今的她已經不是昔日的無當了。
在紀淮坐下聽道的這些日子,已經窺見了大道。
原本無當聖母以為道已經走到了盡頭,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的道只是剛剛開始。
「太清無恥,以小欺大,不顧聖人身份將雲霄壓在麒麟崖下,今日我就是要把雲霄救出,憑你一個縮頭烏龜攔不住!」
無當聖母冷笑道。
但是這話一出,如同巨石落水頓時激起千層浪。
「嘶!」
無數生靈倒吸一口冷氣。
全都瞠目結舌的看向無當聖母,感覺不可置信。
「她竟然敢辱罵聖人?」
「瘋了!簡直瘋了!」
聖人不可辱,這可不是說說而已。
果然。
無當聖母話音落下,天地變色。
原本晴朗的天空頓時陰暗了下來,無盡烏雲夾雜著恐怖的雷電滾滾而來,遮天蔽日。
水桶般粗細的雷電密密麻麻,就像是一條條大龍一般在虛空遊走,像是滅世天劫,在下一秒就會落下!
正是天罰!
聖人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是天道認可的至高存在!
無當聖母辱罵聖人,等同於辱罵天道,這才引來了天罰!
「無當,你放肆!」
玄都大法師也怒了,不知道多少億萬年了,這算是他第一次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