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伸出右手,將食指與中指按壓在額頭上,似乎是在牽引什麼力量。
片刻後他猛然將手朝著空中一揮,只見一縷暗光飛射而出,在空中顯化為一柄長劍。
天魔劍,一柄蘊含古老邪力的神兵,它靜靜地懸浮在萬里黃沙之上的空中,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
劍身長約三尺,寬約兩指,整體透出一種深邃的暗紫色,劍身上隱約可見紫金色的符文流轉,那是天魔之力的象徵,每一次符文的流轉都似乎蘊藏著撕裂虛空的力量。
劍柄部分雕刻著一頭張牙舞爪的魔龍,魔龍的眼眸中閃爍著幽藍的光芒,那光芒與懸浮的劍身相互輝映,透露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恐怖之氣。
劍柄的材質似乎是某種黑寶石,觸之冰涼,其上還鑲嵌著幾顆散發著幽光的寶石,宛如點點星辰落入人間。
天魔劍散發出的氣息是凌厲而不容忽視的,每當劍身輕輕顫動,周圍的空氣便伴隨著劍氣波動,仿佛連空間都在隨之顫抖。
那是一種霸道而古老的力量,使得任何敢於直視它的存在都感到心底的恐懼被無情地喚醒。
當持劍者將手伸向天魔劍,劍身會輕顫幾下,仿佛是在測試新主人的勇氣和力量。
一旦認可,劍身將徹底為持劍者展開其無盡的力量,成為割裂世界的利刃。
此刻的天魔劍,安靜地懸浮在那裡,等待著命運的選擇。
「這難道是天魔門中天魔六器之一的天魔劍?」
曾牛盯著那流轉天魔之力的天魔劍,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強大的威壓以及深深的邪惡氣息。
他的神情無比凝重,好似見到了一尊絕世天魔。
就連那盤旋高空散發無盡妖力的妖龍也是睜大一雙龍目死死盯著天魔劍,感受到了莫大的危險。
那柄劍起碼是無限接近仙道法寶的層次,給它的威勢壓迫太強了。
不過……這也是一個機會!
要是能將那柄劍奪入手中,它的戰力將大幅度提升,屆時真正可以橫行仙古真界,整個仙古真界的機緣造化還不是唾手可得?
「劍來!」
周易輕喝一聲,天魔劍自行飛到他面前。
他伸手握住天魔劍,可以感受到天魔劍中蘊含著何等龐大的能量。
明明他不是天魔門的人,卻對天魔劍能夠生出特殊的感應,好似這柄劍對他完全沒有牴觸,甚至對他帶著……敬畏?
不僅可以任由他施展,反而顯得很是主動。
妖龍騰空而來,在空中俯瞰著站在黃沙之上的周易,威脅道:
「小子,你不過只是合體境第三階段的修為,配不上這柄劍,將劍交給本大爺,可以饒你不死!」
先前它沒有感知出周易的修為,以為周易和先前的徐缺一樣只是化神境的小角色,後來周易出手才感知出是合體境第三階段的修為。
這樣的修為不算弱,相當於七境後期的妖族,然而和它比還是要差了不少。
哪怕是尋常的合體境第四階段的人族修士或者七境巔峰的妖族強者,在它面前都如同土雞瓦狗。
它可是妖龍,體內流淌的乃是高貴的龍族之血。
擁有龍族血脈的它,擁有超乎想像的強大戰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今日,我要斬你!」
周易與空中的妖龍對視,冷淡地說出一句話。
在握住天魔劍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天地間好似沒有什麼生靈能夠阻擋自己的步伐。
他有種一劍能劈開天地的錯覺。
但他即便劈不開天地,斬殺一條七境妖龍還是很容易的。
妖龍瘋狂地開口:「小子,法寶再強也只是外物,就憑你這合體境第三階段的修為也想斬本大爺,痴人說夢!」
說著它也祭出了兩件法寶,分別是一面盾和一桿長槍。
這是兩件渡劫級法寶,乃是它族中長輩給予它的,對它來說算是如虎添翼。
它知道自己的兩件法寶比不上那個人族青年手中的劍,可它有著修為的優勢,真要打起來,獲勝的只會是它。
「過於自信可不是好事。」
周易淡淡開口。
他已經徹底與天魔劍溝通,可以稱心如意地運用天魔劍展現出天魔劍的強大力量。
當然這並不包括天魔劍隱藏封存的那股極其龐大的力量,畢竟他現在的修為還是太低了點,不過是合體境罷了。
「給本大爺去死吧!只要殺了你,你手中的劍也是本大爺的!」
妖龍冷傲出聲,同時催動兩件法寶爆發出強橫的威力攻向周易。
它現在最想殺的目標就是周易,就連一邊那個佛門弟子都被它暫時忽略了。
「看好了,這一劍,會很帥!」
周易冷漠開口,手中天魔劍驟然揮斬而出。
沒有璀璨的劍芒爆發,也沒有凌厲的劍意,更不存在沖霄劍氣,就好似一個凡人手持木劍進行了一次揮斬動作罷了。
妖龍剛想嘲諷幾句,卻是驚駭地發現它祭出的兩件法寶與自己失去了感應。
怎麼會這樣?
正在疑惑之際,它看見那面盾和長槍竟然斷裂開來,緊接著更是通體破碎化為無數粉末散去。
「本大爺要殺了你!」
妖龍短暫的呆滯過後發出驚怒地咆哮聲,準備凝聚全身力量撲向周易。
然而它突然又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失去了感應。
這是怎麼回事?
它想轉頭去看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卻是無法做到,就連自己的頭也失去了控制?
緊接著它又感到有點暈眩,意識迅速潰散。
轟隆!
在曾牛驚駭欲絕的目光之中,震撼的一幕發生了。
盤踞空中的巨大妖龍從頭顱處與身體分割開來,變成了兩截,重重摔落在了黃沙之上,掀起漫天塵沙。
周易神色淡然,看著手中的天魔劍,無比滿意。
他也很感激澹臺萱,將天魔劍交給了他,讓他在仙古真界真正具備了無敵之勢。
妖龍直到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都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只感覺很睏乏要睡覺了。
它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一分為二,也不知道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