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楚銘爆發抵擋過來的威勢,烏巢禪師絲毫沒有退縮,他兩隻巨大的手掌在空中疾舞!
操縱著一片濃郁浩瀚的血紅色的奇異光團!
和楚銘的法術反撲纏繞在一團!
隨著他們兩人不斷的交手,靈力功法的相抗,烏巢禪師心中隱隱升起一絲恐懼和不安之感!
更為恐怖之處,是他覺得無論他是否運轉調動自身全部法術靈力,楚銘始終都在有條不紊地應對著!
沒有絲毫的慌亂,面色深沉如水,始終極為平淡和冷靜!
烏巢禪師目光如炬,穿透過浩瀚而洶湧地攻勢,死死地盯著他手中的遠古滅世凶劍!
這是來源於遠古洪荒時期的寶劍,而且還是一柄蘊含凝聚了無窮凶煞氣息的凶劍!
威力極為剛強,毀天滅地,嗜殺成性,無所不能!
甚至對於這樣遠古洪荒時代遺留下來的狠厲的凶劍,幾乎可以說本身的劍內已經孕育出了凶靈心魂!
面對敵手,越是剛強威猛的攻勢,在劍中之靈的感知和捕捉下,反倒越容易成為恣肆狂妄的挑釁!
激發出凶劍本身所蘊含的更為強悍勇猛的攻擊威勢!
燃燈修為高深,超凡入聖,金身更能抵擋天地間眾多法術的強攻猛擊!
然而在面對遠古滅世凶劍,終於是難以抵擋!
一劍碎金身,功德萬般散!
烏巢禪師必須時刻留意著遠古滅世凶劍的一舉一動,因為這一點,幾乎能決定他的戰敗和生死!
凌厲冷寒的遠古凶劍,散發出無盡的威勢寒芒,穿梭游弋在濃郁熾熱的太陽真火光芒中!
劍隨意動,同心驅使!
滅世凶劍在楚銘的操縱運用下,似乎越來越嫻熟!
烏巢禪師感受到冷劍的逼迫感,突然冷哼一聲,調動運轉周身法力,至剛至陽的威勢靈力驅使下!
熾熱的烈焰火海再度沸騰燃燒起來!
烏巢禪師幽冷的目光極具穿透力,他冷冷地說道:「妖孽楚銘,太陽真火威勢滔滔,霸道無比,你還不速速投降,否則本座定將你燃燒成一片灰燼!」
如來此時在楚銘身後,抬起巨大的金掌,十分小心地提防著他!
如來剛才和楚銘一番拼殺激鬥,無論是如來神掌、亦或者是掌中之國,他幾乎已經耗盡了所有的靈力!
如果不是烏巢禪師及時趕到,如來和楚銘激鬥下去,即便不被他打死,恐怕也得筋疲力盡,落得個功虧一簣的下場!
不過如來畢竟也是准聖至強境界的尊者,本身擁有極為強悍的功力和法術!
所以現在一邊提防著楚銘,一邊暗中恢復自身的法術,不過一會兒,已經有了很大程度的補充和完善了!
他在一旁冷聲附和道:「禪師,不必和他廢話,此等妖孽,人人得兒誅之!」
然而楚銘聽到他們的一唱一和。
似乎充耳未聞。
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詭笑,手腕兒急轉,伴隨著一陣宛如虎嘯龍吟劍鳴聲!
冷寒而凌厲的劍光瞬間將熊熊燃燒的烈焰之火刺出了一道極深的口子!
裹挾著無比強勁洶湧的威勢朝烏巢禪師猛撲疾刺過去!
烏巢禪師兩隻瞳孔頓時劇烈擴張!
猛地抬起手掌,掀起一片濃郁浩瀚狂風,強大而充實的法力被凝聚在身前!
他感受到一股極為剛強的猛攻之勢!
不過好在,憑藉著他至強至聖的雄奇法術,終於將那道凌厲而冷寒的凶劍光芒震碎!
烏巢禪師面沉如水,努力地使自己保持平靜!
然而他一顆心卻止不住地猛顫不停!
恐懼感似一張巨網將他牢牢地籠罩其中。
他凝眸盯著楚銘,強烈的恐懼之感外,竟然隱隱對他升起了一些敬佩之心!
如此桀驁不馴的遠古凶煞氣息,在楚銘的操縱控制下,竟如此地馴服和乖順!
隨意的一招劍氣,竟有此等強悍的攻力!
幾乎得讓烏巢禪師拼盡全身力氣才能抵抗。
這樣恐怖逆天的存在,由不得他不敬佩。
楚銘看著他的劍光瀰漫消逝,臉上卻沒有半點兒的擔憂和驚訝之色!
依舊是雲淡風輕,十分隨意,充滿不屑地說道:「上古金烏的太陽真火的確威力不凡,但是在遠古滅世凶劍之下,似乎還差了那麼一點兒火候!」
嘴角勾起一抹冷冽譏諷的嘲笑。
「莫要猖狂!」
烏巢禪師聽到楚銘充滿蔑視譏諷的話語。
心中的怒意再度被激發出來。
這股子怒意,不僅僅是楚銘帶來的。
更因為現在如來在場,他作為上古封神時期便已經證道准聖的強者,根本沒有必要皈依西方教!
但是最終無奈,只得順應天道。
不過即便他皈依加入了西方教,卻仍然沒有在西天靈山常駐下去,而是離開此處,任其自由自在逍遙去也!
所以無論是事實亦或者是在他心中的認知,以如來為首的西方教,根本沒有什麼強的地方!
尤其是和烏巢禪師比起來。
所以在如來面前,烏巢禪師必須得拿出不可一世的霸道氣勢!
「今天本座就用太陽真火將你煉化燃盡!」
話音未落。
炙烤的沉悶感和洶湧的熱浪再度沸騰著朝楚銘咆哮而來。
這次的攻勢力量,比之前還要更加地強勁和勇猛!
只是無論烏巢禪師把他的法力發揮到什麼地步,楚銘在熊熊燃燒的火海之中!
始終面色如常。
在他意念驅動之下,遠古滅世凶劍如同一條蒼龍蛇蟒騰飛疾舞!
在他的身周仿佛已經布下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陣法,一方面將其固若金湯地保護著!
另一方面甚至還有餘威劍勢如細雨利箭般涌盪飛竄出去,時不時地攻擊一下烏巢禪師!
烏巢禪師心中有些發慌,渾身上下甚至開始不斷地滲透出冷汗!
他現在所處的境地十分被動,雖然以他超凡入聖的至強境界,修為不會快速地消散!
但是這樣長時間的全力出擊下,仍然要費盡掉不少法術精力!
面對楚銘,他應接不暇,甚至心中竟隱約有一種錯覺!
「我堂堂散人陸壓,現在怎地居然成了陪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