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三緘其口(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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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三緘其口(求月票)

  卻說姜緣行至五莊觀,尚未入殿上,鎮元子一如昔年,出殿迎他,

  姜緣行拜禮道:「拜見大仙。」

  鎮元子迎來,笑道:「莫作多禮,廣心今當稱真人,無需這般。」

  姜緣搖頭道:「禮不可廢。再說,我的道與大仙您相較,差遠哩。」

  鎮元子道:「你修行有幾劫?近千載罷,怎與我比。你的道已是厲害。」

  說罷。

  鎮元子請姜緣入殿,待入里,復設席以使姜緣落座,有道童將時果奉上,禮數周全。

  此時與姜緣初至有所不同,那時他作一童子,金丹未成,今時功成,乃真人也。

  鎮元子道:「清風,你取金擊子,丹盤,將人參果打一個來,與廣心解渴吃了。」

  道童『清風』聞說,撇了撇嘴,應了聲,轉身出殿。

  姜緣道:「大仙,這怎使得?有道是『無功不受祿」,我得大仙邀來,卻未有功,大仙何故這般,我怎受得。」

  鎮元子道:「何須有功,左右一果罷。若是廣心未功成,此果難得。今廣心功成,長生久視,

  此人參果,權為解渴,莫將看重。」

  姜緣聞鎮元子說,心中不禁思量,大仙喚得他來,所為何事,但若如大仙說,人參果於他,正是僅有解渴功用,他仙體無漏,長生久視。

  少頃間,清風取丹盤來,呈於姜緣席前,但見那丹盤上有一果,形似三朝未滿的孩童,果香正濃。

  鎮元子喚退清風,指定丹盤,說道:「廣心,且將果兒吃了,我這人參果,卻是放不得,若放,則僵,那便沒了效用。你食之,若喜化水吃,那就拿個磁器,若喜生吃,卻也輕便。」

  姜緣盛情難卻,只得將人參果食用,此果味甚美,他吃之僅作口腹欲,與他無用。

  他將人參果吃完,問道:「大仙,尚是不知,此般有何事需我操持?」

  鎮元子笑道:「乃小事也。我門下弟子眾多,卻不齊心,喜好爭鬥,不識正道妙用,卻思旁門,我意請你來,教其一番,好使齊心,心氣不泄。」

  姜緣聞說,遂答道:「大仙,我道淺薄,怎教?」

  蓋因童兒修道易也,講道卻難,非是道深的,講不得道。

  鎮元子說道:「卻非使你教,但請你試弄神通,使門下弟子,知你本事就是。」

  姜緣無心賣弄神通,他說道:「大仙,若教齊心,尚有法子,怎地這般,若是神通可使,大仙神通妙我多矣。」

  鎮元子道:「蓋因你成道時,我門下弟子俱知也。若教你使神通,更有效力。」

  姜緣只得應下,暗自思量道:「大仙與師父,果是不同,大仙教徒不羈也,隨性灑脫,得玄門之妙。師父三家配合本如然,更重緣法,因緣去,因緣散,修行且在個人。」

  他應道:「既如此,我且一試,卻不知能否使其齊心。」

  鎮元子道:「盡心就是。」

  姜緣只得應下,與鎮元子分說,在觀中少住時日。

  鎮元子將此事說罷,方是問道:「廣心,菩提近來安好?」

  姜緣答道:「勞大仙掛心,家師安好。」

  鎮元子道:「卻未問你,功成一向修什麼法?」

  姜緣道:「乃些百八大法,袖裡乾坤,尚有個三昧真火,未曾習全。」

  鎮元子聽言,驚怪道:「常等習得地煞數,天罡數其一足矣。袖裡乾坤,三界會者不多,此一法術,勝萬千矣。怎地菩提欲將身中法門,悉數傳你不成。」

  姜緣笑道:「家師憐我罷。」

  鎮元子道:「蓋因你卓越,了得,不然,怎地傳你萬般法,若你不足,便是傳法與你,亦修不成。廣心,我曾聞天仙來引你上天界,大天尊以真君位敕封,卻不得成,你怎作想?」

  姜緣搖頭道:「大仙,修行乃得長生,得自在,非是作神仙,若一心作神仙,何必修正道,受萬般苦難。」

  鎮元子聞言大笑,遂與姜緣談話許久,多聊修行中事,方是遣二道童送姜緣入道房中歇息。

  二道童正是日人,相送姜緣入道房。

  姜緣有心敘舊,故引二道童入里就座。

  二道童落座,俱是拜禮:「謝廣心師兄提點之恩。」

  姜緣剛是落座,不解其意,問道:「二位師弟,怎作此說?」

  二道童道:「我等卻知,昔年家師問廣心師兄,與我二人看法,乃廣心師兄言說,方使家師傳法與我二人。」

  姜緣方是明了,說道:「昔年大仙問我,我卻是實說,你二人確有赤心,非有恩情也。」

  二道童再拜,止不住腮邊落淚道:「此乃廣心師兄恩情,我二人認得。」

  姜緣聞說,心中無奈,但有所悟,祖師早年言說,修行人『口開神氣散,舌動是非生」,正是此理,他言說二道童,方有今日恩情,若當時他說二道童些許惡言,豈非生了禍根。

  修行的果是「三其口』,不使因果生。

  姜緣扶起二道童,說道:「你二人好生修行就是,莫作這般。」

  二道童這才起身。

  姜緣問道:「二位師弟,今聞大仙所說,觀中弟子心卻不齊,有思旁門之說,你們可知得,怎般緣由?」

  二道童答道:「非是心不齊哩!乃清風,明月二道童,常與眾師兄不合,生得是非多,傳至家師耳中。」

  姜緣再問:「清風明月是哪個?我曾見過?」

  二道童道:「清風是今日給廣心師兄遞人參果的,明月是另一個。昔年廣心師兄與我二人守觀,那明月回來,便往人參果園去,怕我二人與廣心師兄做那掏摸的勾當,卻是不喜他。觀中不少師兄,對其有怨,家師曾有責備,送其至南瞻部洲孔氏學禮,卻也無用,無用!」

  姜緣聞說,卻知是個怎般事了,他說道:「如此,我已明了,勞二位師弟告知。」

  二道童道:「不敢當!」

  姜緣未在問及此間事,與二位師弟述說修行之事,又談及諸多閒事,見天色將晚,二道童取茶飯遞上,方是離去,不敢再擾姜緣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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