獼猴桃山。♙♕ 😲✌
辯機和尚拍著驢屁股被一群猴子攔了下來。
「站住,你可是那佛門取經人?」為首的一個猴子率先開口問道。
白鶴童子上前一步,將辯機和尚擋在身後,臉色凝重的開口:「你們是什麼人?」
「為何要打聽取經人的事情?」
妖族猴子、取經人。
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白鶴童子的神經頓時就緊繃了起來。
自從跟著辯機和尚踏上北俱蘆洲的取經路以來。
他大概也摸索出了一些規矩。
這地方只要是和取經人扯上關係的妖怪,那基本都是要壞事!
他作為取經人的徒弟,到北俱蘆洲這才走了多遠一點兒路程,辯機和尚都死了好幾回了。
雖然佛門和辯機和尚都沒有說什麼。
但白鶴童子自己心裡清楚。
他這個徒弟是不稱職的!
所以此刻他格外的謹慎。
「我們大王讓我們在此等候取經人,要拜取經人為師,護送他前往佛門求取真經!」
「不錯不錯,貧僧正是那佛門欽定的取經人,你們快在前面帶路,貧僧這就去收了你家大王!」
不等白鶴童子再確認一番,坐在黑驢背上的辯機和尚一把推開了他,急忙開口說道。
他剛剛得到了花帽法寶。
正愁著沒地方使用呢。
要是這新徒弟合自己心意,就直接給他把這花帽戴在頭上。
到時候自己就能擁有一個完全聽話的打手!
想到這裡,辯機和尚不由得發出了「桀桀桀」的笑聲。
「師……師父,要不再確定一下真實性,冒然上山進入妖怪老巢,萬一這要是妖怪的引蛇出洞之計……」
「哪有那麼多萬一?」
辯機和尚臉色一黑,冷聲說道:「就算是妖怪的計策,那不還有你保護為師嗎?」
「再說了,就算是貧僧死了又能怎麼樣?」
「下去了貧僧也有地藏王菩薩的vip通道,到時候佛門還不是得去撈我?」
臥槽!
師父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白鶴童子愣了一下,竟然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來。
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之前辯機和尚都死了兩次了,都被月光菩薩給救了回來,所以說壓根就不用擔心會死。
只是白鶴童子有些不明白,既然辯機和尚都不會死了,為什麼佛門還要安排他來當徒弟?
就為凸顯他毫無作用?
如果要是月光菩薩知道白鶴童子所想的話,一定能揪著他的耳朵破口大罵!
因為這兩次辯機和尚能復活,那他媽是自己貼錢去找老君買的九轉金丹!
真以為錢是大風颳來的啊?
你們是玩開心了。
媽的,這八十一難是在考我呢?
辯機和尚拍了拍驢屁股,一道機械化的聲音隨之響起。
「歡迎乘坐驢牌搖搖椅。」
「媽媽的媽媽叫什麼?」
當黑驢那標誌性的啟動聲音響起時,辯機和尚的臉色頓時有些尷尬。
就連原本在前面帶路的猴子,都忍不住腳下一滑,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這尼瑪真的是取經人?
跟之前來過的那個聖僧完全沒辦法比啊?
辯機和尚臉上的尷尬之色還未褪去,久久等不到回應的黑驢,聲音吼的更大了……
「媽媽的媽媽叫什麼!媽媽的媽媽叫什麼!」
「叫叫叫,叫姥姥,你他媽的叫這麼大聲幹嘛?」
辯機和尚太陽穴上的青筋都氣的一跳一跳的,急忙吼了一聲。
「回答正確,驢牌搖搖椅正式啟動。」
黑驢仿佛一個沒有心的機器一般,自顧自的念叨了一句。
驢屁股微微扭動,辯機和尚頓時感覺胯下有種推背感襲來。
當然,推的是驢的後背。
辯機和尚稍微挪動了一下雙腿,因為有些硌屁股了。
抬起頭看到猴子們都愣在原地看著他,辯機和尚輕咳咳一聲道:「有什麼可看的,還不趕緊在前面帶路?」
「貧僧堂堂取經人,有個特殊坐騎很合理吧?」
為首的猴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合理,非常合理!」
「聖僧跟我們來,我家大王就在前面山洞中修行。」
猴子走在前面帶路,辯機和尚騎著黑驢,白鶴童子跟在身側,幾分鐘後就來到了山河洞前。
「大王,您讓我們等的取經人到了。」
山洞內的袁洪,此刻內心正做著掙扎。
到底是該相信唐三葬,還是該相信佛門。
聽到洞口傳來的聲音,袁洪緩緩站起身吐了一口濁氣。
「三葬師父交給我緊箍咒和松箍咒當做見面禮,只要這門神通有用,日後我就聽他的話,在這辯機和尚身側做個棋子。」
「要是這東西沒用的話……」
袁洪冷哼了一聲,結果不言而喻。
他好不容易才從山河社稷圖中出來,如果能聽聖人的話就能獲得自由。
他也不願意跟著唐三葬去冒這個險!
走出山洞,袁洪看著騎著黑驢的辯機和尚,目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
旋即走到他跟前,如同之前見到唐三葬那般,直挺挺的跪了下來。
「弟子袁洪,拜見取經人!」
辯機和尚看到袁洪二話不說倒地就拜,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一般有點本事的人大多都桀驁不馴。
這袁洪一點兒傲氣都沒有,估計一身實力連白鶴都比不上。
原本想要把花帽戴在他頭上的想法也拋到了腦後。
這東西還是得留著給厲害的人戴!
只是還不等辯機和尚開口,一旁的白鶴童子仿佛見了鬼一樣的尖叫出了聲。
「你……你是袁洪?!」
「當年封神量劫中梅山六聖之首的袁洪?」
跪在地上的袁洪也猛然抬起了頭,語氣驚訝的說道:「你聽說過我的故事?」
白鶴童子點了點頭:「當年我的老師是南極仙翁。」
袁洪瞳孔猛然一縮,而後臉色如常的點了點頭。
反倒是一旁的辯機和尚不明所以的看著白鶴童子問道:「他當年很有名?」
「很能打?」
白鶴童子認真的點了點頭,聲音嚴肅的說道:「何止厲害,二郎真君師父知道吧?」
「當年二郎真君和袁洪都只能五五開,要不是他去借來了女媧聖人的山河社稷圖,可以說無人能敵!」
辯機和尚激動的一拍大腿,急忙開口:「哎呀,這麼厲害的徒弟你怎麼不早跟我介紹介紹?」
辯機和尚從驢身上翻下身,兩步並做一步來到袁洪跟前,一臉熱情的把他攙扶了起來。
隨後從懷裡摸出了一頂花帽,笑呵呵的說道:「為師和你第一次見面,也沒什麼東西送你,就這一頂花帽是為師親手縫的。」
「我看你頭有點禿,這個帽子戴著正合適。」
白鶴童子:這花帽不是金錢豹給你的嗎?說好的出家人不打誑語呢?
袁洪:???
你聽聽你說這話禮貌嘛?
什麼叫看著我頭禿?
我就是年紀大了點,身上長的是白毛,但也不至於頭禿了吧?
但看著辯機和尚情真意切的樣子,袁洪也沒有好意思拒絕,接過辯機和尚手裡的花帽就戴到了頭上。
可還不等他把手放下來,眼睛就看到站在他對面的辯機和尚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口中也開始念念有詞。
伴隨著辯機和尚的聲音響起,腦袋上頓時傳來了鑽心般的疼痛!
「臥槽,大意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