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弱者是罪,你唯有強大自身,才有資格主宰自己的命運。
在白澤弱小之時,便沿著一句「苟活之道,謹慎先行」而為。
如今,白澤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強大了,更能夠感受到周邊一些草木之靈,水中妖怪對自己的畏懼與害怕。
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即使知道如今的自己比以往強大不知多少倍,但依舊心存謹慎。
自己吞噬的那些妖怪,完全是些無後台,無法寶,少有本領的野生妖怪,對於那些有後台的妖怪,白澤目前還未見過。
……
正當白澤感受強大高興之餘,一道蒼老的聲音在河岸口處響起:「小妖見過白大王。」
白澤騰空而起,雙目散發如掣電的神光,朝著河對岸一掃,便看見一名短矮老者。
老者不足一米之高,滿頭白髮,但絲毫不顯老態,反而看上去一副神采奕奕。
「你是何人?」白澤道。
老者此刻一臉恭敬熱切說道:「小妖是這不遠處昆吾山洞,修煉化形的小妖,剛剛偶然得見白大王神威無敵,實力大進,特來恭賀白大王。」
「昆吾山洞?」白澤心中疑惑,分外不解,這老妖突然來尋自己幹嘛?
「不錯,正是昆吾山洞,在下實力低微,實在難入白大王之眼,不識在下,也很正常,慚愧,慚愧~」老者笑盈盈道。
「實力低微??那可不見得。」白澤淡淡一笑,雙目卻死死的盯著,這老者雖然看起來很是普通,但其身上無法隱晦的氣息,卻是難以掩藏。
因為白澤所修煉的功法原因,對其十分敏感,完全可以看出這名老者的幾斤幾兩。
一身實力看似稍差自己,但也絕非簡單。
老者見白澤雙眼泛光的盯著自己,心中一緊。
因為他清楚眼前這頭白蛟的恐怖,更知道他有多兇殘。
從灌江下游起,老者便以隱晦之術,一直觀察著白澤。
在老者看來,白澤絕對是他所見過的最猛絕世狠人。
因為他見到白澤從下游到中游,再至上游,吞噬無數小妖,所過之處,眾妖盡伏,無不聞風而逃,而且他在吞食過後,實力還會大漲許多。
他的神通仿佛更是無解的存在,死在他的神光之下者,數不勝數。
直到如今,白澤一路順游而上,實力一路猛漲,到現在都讓老者感覺到一股心悸。
「短短時間,便能將實力提升到如此地步者,實在寥寥,哪成想,我等苦修數百載,歷經百劫磨難,才窺絲明理,得以入道,化得人身。」
老者對白澤實在羨慕不已,但又見白澤一副對自己躍躍欲試的模樣:
「這白蛟,不會將老夫也給吞了吧!」老者腦門生出一股密汗,神情略微緊張,心中暗怪自己出來太過於衝動。
「白大王切莫衝動,小妖還有一事要稟告白大王哩!」老者立即說道。
「何事?說。」白澤淡淡說道。
一隻修行千年的老狐狸而已,皮糙肉厚,這讓白澤漸漸打消了要吞噬他的念頭。
「白大王,您從下游至上游一路降魔伏怪,平亂灌江,如今已過去數載。
但您可知,那下游的灌江口處,數月前來了一隻本領通天的妖王,獨居灌口,害人無數啊!」
「什麼?」白澤心中略微有點驚訝,便沉聲說道:「沒想到我數年未歸,竟有他人占我老巢?那你可知,這是哪方精怪?敢占我洞府?」
「知曉知曉,」老者連忙點頭,又道:「此妖據說是從海外仙山而歸,修得一身呼風喚雨,上天入地的本領,又自號吞雲妖王,但至於跟腳嗎,小妖自恃眼力淺薄,未能看出,慚愧~」
吞雲妖王?白澤心中暗自嘀咕,因為他也從未聽過,見過。
但那隻妖怪居然敢占據自己以前的洞府?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自己不聞不問,那剛才獨掌灌江的一番話便是個笑話。就不知這老狐狸說的是真是假,狐狸向來詭計多端,狡猾無比……
「你說的可是實話?本王告訴你,膽敢騙我,下場你應該知道。」說完,白澤瞬間散發一股傲視乾坤的氣息,朝老者蓋壓而去。
老者面色一白,被這股無匹的蛟龍氣勢逼迫的後退數步,便趕忙說道:「絕對是實話,小妖絕對不敢在白大王面前撒謊,我狐族雖然實力微弱,但我狐族兒女子弟卻遍布旁山,對於下游消息之事,絕對真實。」
聽聞後,白澤暗自點頭,這才將氣勢盡收。
轉眼之間,那旁大無比的蛟龍之驅瞬間被銀光包裹,神異無比。
待老者還未來的驚訝,便見銀光消散,蛟龍軀體幻化成了一名身材凜凜的傲挺少年。
少年丰神俊朗,明瞬皓齒,一身銀鎧著身,實在威風凜凜。
不待老狐狸說話,白澤便沿江御空而行,速度之快,瞬間遠在百里開外,周身股股氣流涌動,至江河面上留下帶動的深邃溝壑,如同深淵。
白澤走後,在老者旁邊,一個土窟當中,突然鑽出來了一隻白狐。
白狐全身如雪,看著遠去的白澤,發出一聲細柔的聲音,對旁邊老者道:「族老,你說的便是此人?他真能護我一族周全?」
老者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老夫也不知,但是,老夫修行數百載,卻從未見到過修行如此之快的,這位白蛟王當的第一,我們現在做的,只要與之交好便可,那這灌江沿道,誰還敢欺我狐族?至於往後,誰又說的清?」
灌江口
乃是灌江與四海連結之處,雖處下游,但這裡百姓沿居最多。
這個時候的灌江口,沒有二郎神,也沒有昭惠靈顯王廟,有的僅是些窮苦百姓。
江口處,有座石山,這石山巍峨聳立,峭壁嶙峋,分外險峻。
白澤來到此處後,便直接怒目而視,一股蛟龍所帶有的威勢,直接朝石山擴散開來。
「是何人敢來此處撒野?」一道沙啞的聲音從石山之中傳出。
很快,白澤便看見黃毛遮鬢,披肩而散,嘴尖鼠目的怪異男子衝出石洞,正滿眼打量著自己。
吞雲妖王見來者是名白面少年,心有小噓,但見此人身上竟散溢絲絲龍威,便立即收起了這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