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騰黃霧,艷艷金光。
整個誅仙陣雷光噴吐,殺氣森天。
身為主宰殺伐的無上陣法,陣中陰陽顛倒,水火淬鋒芒。
誅仙利,戮仙亡,陷仙紅光參天,絕仙變化無窮。
站於陣外的老子,和元始天尊看了,都眉宇大皺。
立於陣中的通天教主,大肆催動四劍,陣圖抖擻玄妙,霎時間紅色血光沖霄,誅仙大陣神威瑟瑟。
「太清,玉清爾等二人有能耐,便來破吾陣法,看你二人,如何破之!」
通天教主周邊劍光肆虐,看著陣外愁臉的二人,大肆狂笑道。
「三弟,你擺此惡陣,不仁於天地,有壞於天數,不受順逆,必定敗亡,你且還是收去此陣!」
老子全身道韻漫身,搖頭說道。
「笑話,你二人如此欺我,吾還不可還手不成?你且有能耐,便入陣一會!」通天教主道。
就在此時
西方二聖突然降臨。
全身漫溢舍利之光,站立在老子元始二人身旁。
「二位道友怎麼來此?」
老子見二人前來,心中出疑,便問道。
准提道人雙手合十笑道:「貧道二人見當地殺氣森森,紅光沖霄,特來一見,竟是通天教主布此惡陣,所以,吾二人前來一助!」
老子聽後,淡然不語,沉思片刻,便道:「吾等破陣,足以匯齊四聖,豈能勞煩二位道友勞手?」
「道兄此言差矣~」准提笑道:「貧僧藉此而來,渡得有緣,以興西法,會一會截教門下諸友,此正應上天垂象之兆,正合天數。」
見准提如此死皮賴臉,老子和元始二人皆是無語。
過了一會兒
想是見通天教主執掌大陣,威能大盛,逼的太過,二者又不想等的太久,老子便悠悠嘆道:
「也罷,既然吾等四友匯聚,三教會盟,便當早破此陣,免得讓此惡陣,匯天地煞氣,威能更勝。」
准提接引二人聽後,頓時大喜。
裡面的通天教主,確是眉頭緊鎖。
大聲說道:「接引,准提,你西方與我東土截教水火不同居,何故在今日來惹此煩惱?你西天不常說樂之淨土,清靜無為?難道此言是假話?」
二者聽後,不言不語,不氣不惱,反而和老子,和元始天尊二人,共入誅仙陣中,大施神通,開始大破誅仙陣。
通天教主見此,心中更加氣怒,說道:「也罷,那吾等便爾等四人,嘗嘗吾劍之利。」
說完
通天教主催動四劍,無量殺伐之氣垂落,朝四聖率先攻去。
一時間
五聖大打出手,天地動盪。
而此時的白澤。
他已經來到了西方教的雷音古剎。
一時間只見前方佛光韻律普照四方。
雷音寶剎霞光噴吐,祥雲籠罩,靈氣匯聚長流,遠處隱隱佛音隆隆傳來。
「這西方架勢倒是挺大!」
白澤看著前方。
便見得寶剎越近,那沖天佛光照耀九天,祥光五色漫天竺,千萬佛音隆隆震耳,瑞藹千重。
此刻的寶殿之上
釋迦牟尼端坐無上蓮台,身後匯聚慶雲彩霧,丈六金身顯的十分偉岸,盡數漫涌舍利之光,法相威嚴。
西方弟子一個個執著幢幡寶蓋,異寶鮮花,排列盤坐於靈山仙境,各個佛光籠罩,祥彩漫天,佛韻沖霄。
釋迦牟尼此刻,開正善之門,演講三乘妙法。
下方西方教眾弟子,皆是聽的如痴如醉,演練正法。
而在一處大殿角落。
一道苟苟嗖嗖的身影,坐在燭台之下的冰涼地面,蹲在地面,靠著牆角,樣子十分狼狽。
這是一位全身長著黑斑,猶如侏儒般的身影,正是老鱉。
他本就生於軟骨,為了表現出一副正常的人樣,不得不靠著牆,坐直身子。
但很快又因身體不支,倒下身來。
他聽的釋迦牟尼所講的妙典,並未如前方弟子那般如痴如醉,反而腦目有些昏昏入睡的感覺。
漸漸的,腦海昏昏沉沉,一頭向前拽去,直接撞在了前方燭台。
金燦生輝的燭台,頓時應聲而倒。
直接「哐當」一聲,響徹在大殿之上。
聽到動靜。
大殿當中眾多弟子,直接從頓悟當中驚醒。
很快,便皆是不悅的直接朝老鱉看來。
大位之上的釋迦牟尼,也緩緩停下了聲來,雙目微眯,佛音沉沉說道:「下方何人在此喧譁?」
老鱉聽到釋迦牟尼的聲音,腦海頓時清明,滿臉心慌的立起了身子,看著旁邊面色,略微帶有不善的教門弟子,便趕忙說道:
「弟子有愧,擾了世尊!擾了諸位師兄!」
釋迦牟尼皺眉的看著杵在角落的老鱉,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對於這個老鱉,很是不喜。
但如今他已在西天靈山待了這麼久,這位似人非人的怪胎,常年聆聽佛法,已經算是半個弟子,將他就此趕出西方教,未免落人詬病,只好一直讓他留在當地。
釋迦牟尼微怒說道:「若在無意鬧聲,便出大殿,休得再入!」
老鱉聽後,面對這種厲聲,讓他心中一顫,頓時言道:「這個……這個弟子聽世尊言將*****心有不明,腦子緊思苦想,才誤撞了燭台!勿怪勿怪!」
釋迦牟尼聽後,便緩緩道:「有何不明?」
老鱉心中一愣,這只是他找的藉口,哪有什麼明不明的。
但見眾多教中弟子盯著自己,就連那世尊的雙目,都不離半寸。
老鱉只好鐵著頭道:「世尊所言的的大乘妙典,勢言一念之慈,世間皆善,便無大惡。
可我西方教又信因果報,業力報,世間如此的妖魔鬼怪,食人者多不勝數,依舊逍遙自在,吾修行道行萬年身,從不害人性命,可為何如今到頭來,肉身皆毀,落得個侏儒之身……」
釋迦牟尼聽後,便道:「爾等持修善法萬萬年,如今身居大殿寶剎,長聽大法,演練正道,這便是你的善果,你還有何不知足的?」
老鱉聽後,不由的癟了癟嘴,嘀咕道:「這便是善果?那昔日還不如隨白大王去,當個山神還樂的逍遙!」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釋迦牟尼何等人也?
老鱉說的話,頓時一字不差的被釋迦牟尼聽進了耳中。
頓時讓釋迦牟尼面色大憤,說道:「爾等有此善果,還不知足,你亦是無心向教之人,出去~」
說完,釋迦牟尼大手一揮,直接金光大耀,將老鱉給捲起,扔出了殿外。
白澤剛踏上靈山,便看見一道黑影直接飛了出來。
重重的砸在自己腳下,一時間塵煙大起。
「我僅是溜溜口罷了,何必趕我出來!媽的~」
老鱉罵罵咧咧的扶著腰,疼的齜牙咧嘴。
隨後一轉身,頓時便看見一尊高大身影,面露吃驚道:「白大王?你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