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龍王皆是一愣,那柳慕玄竟然是大羅金仙境界?!
不只是他們,坐在一旁的敖丙更是嚇得一激靈,手中的酒杯不由得掉落在地上。
柳慕玄面對眾人震驚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指向了坐在身旁的敖烈。
「敖烈兄也是大羅境界。」
這一刻四海龍王都不淡定了,北海龍王和西海龍王二龍高興壞了,這時南海龍王看向敖沖。
「那你呢?」
敖沖聽到這裡這裡不由得一臉苦澀,沒轍啊,自己就只是玄仙初期而已啊。
看到敖沖沒說話,南海龍王冷哼一聲,它是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性子的,若是它也有這境界怕不是要整片海洋都知道了。
「敖沖,你說你是怎麼好意思跟著李浩大人他們的啊?」
聽到這裡敖沖都快哭了,別罵了,今天都快被嚇死了,最後最後還挨了一頓罵。
至於柳慕玄和敖烈他們如何提升到大羅金仙境界的,李浩直接說了剛好自己有最後兩枚九轉大還丹,現在已經沒有了。
李浩直接攤牌這一方面是給眾人解了惑,另一方面嘛,就是直接斷了它們的念想。
直說了就最後兩枚,再要也沒有了。
幾個老龍王自然明白李浩話里話外的意思,連忙嘿嘿一笑,表示這是敖烈和柳慕玄兩人的造化,它們自然不會眼饞。
這時北海龍王準備把蛟魔王柳慕玄的姓氏改過來,但是卻被它拒絕了。
「這是母親的姓氏,我覺得挺好的,就這樣吧。」
柳慕玄說的淡然,自始至終它的心裡都和明鏡一樣,自己今日能父子相認完全是因為李浩的身份在這裡。
若沒有李浩,若是李浩不是辰龍大人的小師弟,那自己這個父親會認自己嗎,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都沒有理會自己,今日就能認自己?
就包括現在對方對自己的轉變,也完全是因為自己擁有了大羅金仙的境界,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
它柳慕玄不是傻子。
聽到這裡,北海龍王尷尬的一笑,說道。
「既然玄兒這麼說了那就都依你,他日把你母親也接過來吧,這樣我們也一家子團聚了。」
柳慕玄聽罷不由得眯起眼睛,自己的母親自從生了自己後沒少受到柳家的針對。
身為薩滿五大家族之一的柳家,對這種事還是很排斥的,柳老太爺的女兒被北海龍王相中原本是它們柳家的一件喜事。
奈何這北海龍王在洞房後就拋棄而去,柳慕玄就是在門人和其他四族的白眼中長大的,好在它擁有了龍族的血脈在修行一途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它這個名字,就是當初柳家接待的一個瘋和尚給自己起的,那個瘋和尚看自己有些靈根就傳授了自己一些基本的入門功法,同時送給了自己這個名字,慕玄。
它之前不是沒有去北海龍宮尋找北海龍王,奈何它甚至連大門都進不去,被蝦兵蟹將們攔在了大殿之外。
如今再看當初對自己愛搭不理的這個父親的嘴臉,還真是諷刺啊!
只是這時候,柳慕玄突然愣住了,因為他還依稀記得那瘋子和尚臨走之前和自己說的話。
「慕玄,或許有朝一日會有人能幫你一把,這便是你的因果,你且記住得什麼因就會結什麼果。」
他低著頭瞳孔地震的盯著桌子,看到柳慕玄沉默下來,坐在主座的李浩不由得輕輕咳嗽了幾聲。
「北海龍王,有的事,還需要你親自登門道歉,說真的,你這龍挺沒擔當的,我不是很喜歡你。」
北海龍王聽到李浩的話頓時嚇壞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時柳慕玄恢復了平靜。
他感激的對著李浩一拜,隨後又看向了北海龍王。
「李浩兄弟說的對,有的事需要您親自登門道歉,您根本就不知道我和母親這些年來到底經歷了什麼,到底是怎麼度過的。」
「但是,您終究是我的父親,我會陪您一起再登門柳家。」
聽到了這裡北海龍王不由得嘆了口氣,這時東海龍王敖廣發話了。
「敖順,我這個當大哥的還是得說你兩句,做錯了就大大方方承認,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回頭我們兄弟仨陪你一起去給人家擺上幾桌,賠個不是不就好了。」
聽到這裡北海龍王羞愧的點了點頭,至於它們後面會怎麼做李浩就管不著了,說白了這本就是它們自家的事。
李浩和舞空酒足飯飽又歇會兒喝了點茶,就和四海龍王還有柳慕玄,敖烈幾人告別了。
他們二人直接衝出水面,舞空這時用力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雖然龍空有避水珠在裡面是乾燥的,可是一出龍宮她依舊要用到避水訣。
用舞空的話說,她是真的不喜歡用那個避水訣,在水裡總覺得不自在。
李浩這時牽著舞空的小手再次回到了花果山的上空,闊別三十多年,它們再次回到這個出生的小島,二人有說不出的親切感。
「說實話,我都有點迫不及待再看到它們了。」
舞空依偎在李浩的懷裡,他們緩緩降落在水簾洞前,只是二人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不由得眉頭一皺。
「花香之中還夾雜著血腥味。」
舞空的臉色不由得冷了下來,李浩也眯起了雙眼,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一步跨進了水簾洞。
原本嬉嬉鬧鬧的水簾洞此時竟然冷清了很多,負責看守的幾隻猴妖看到他們徑直走了進來,連忙炸著毛把它們二人給圍了起來。
李浩能從這些猴妖的雙眼中看到一絲絲的恐懼和決然,他冷聲詢問著。
「丞相老猴子呢,它在哪裡叫它出來見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幾隻猴妖聽到李浩的聲音後一時間失了神,手中粗糙的武器紛紛掉落在了地上,緊接著它們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大王,是你嗎大王!」
「大王,這是二大王吧,你們可算回來了!」
這時舞空用神力把它們都扶了起來,目光有些陰冷。
「告訴我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