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眠棠的認知,再次受到了衝擊。
凱薩琳的權利,已經大到可以訓斥皇帝了嗎?在一個皇族集權制國家,帝王的權利不應該是至高無上的嗎?
「快走!」
——我先去忙了,等有空再找你玩!
她緊急朝花戎打了個手語,花戎攥緊手,點了點頭。
「公主,你不是說基本使用方法,你都知道了嗎?還找我幹什麼?我還是別去了,免得被罵故意賣弄風姿,勾引你的雄君。」
「……」凱薩琳,「你很得意是嗎?」
是的。
她還有更得意的時候。
不過……
「你剛剛對待陛下的態度,為什麼這麼惡劣?」
「惡劣?」凱薩琳好笑,「對待他一個戰鬥力勉勉強強才達到A級的雄性,我的態度已經夠好的了,要不是因為他是新王,我連看都不會看一眼,想我幾個高居儲位王兄,哪個不是人中龍鳳?個頂個的極品S級雄性!」
S級雄性?
蘇眠棠確實聽弗萊德和恩佐說過。
皇宮裡的幾位王子,都是S級雄性,由SS頂級雌性詹妮王后誕下,一一列為王儲。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選花戎當新王?」
「因為,他品種比較稀罕唄。」
也是。
蘇眠棠點了點頭。
要是在幾位皇族王子裡搞個投票競選,她肯定也選擇大熊貓。
凱薩琳見她一副信以為真的樣子,忽然發出了震天的笑聲,好像在嘲笑一個傻子。
「你不會相信了吧?」
蘇眠棠:「?」
「哈哈哈哈真是愚蠢地天真啊!」
「我告訴你,之所以選擇他當新王,只是因為他是個啞巴,不會說話,戰鬥力等級又低,只能乖乖地做好一個傀儡嘍!」
傀儡皇帝?
怪不得,弗萊德和恩佐在說到皇宮的時候,並沒有提及過皇帝,原來,所有人都默認他只是個空殼子。
看來還是個小可憐。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
據她觀察,這個星球上雄性的戰鬥力等級和本體強弱有很大的關係,譬如弗萊德和恩佐都居於食物鏈的高層,陸斯禮的智商卓然超群,所以是S級雄性,可大熊貓是上古神獸,蚩尤的坐騎,還有一個威武霸氣的名字——食鐵獸!
且同樣是詹妮王后的孩子,為什麼別人輕輕鬆鬆都是S級,而他苦苦修煉,也不過是A級呢?
「現在中央星真正的掌權者,是我的母后!在我的兄長恢復之前,她是絕不會允許任何人霸占……」
她說到這,不由頓住了。
她和她說這些幹什麼?
「別問了,小心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快去給我敷面膜!」
蘇眠棠重新為她敷了一遍面膜。
凱薩琳很滿意。
因為它平整、光滑,厚薄均勻,且全程無痛。
她有些納悶地盯著她的手,為什麼和別人的不一樣,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
「這個面膜,要敷多久才能洗掉?」
蘇眠棠收納調製器具的動作,頓住了,「三天。」
「三天?!」
「這麼久?難道我要一直帶著它吃飯、睡覺,不出門嗎?」
「嗯嗯。」
「蘇眠棠,你在耍我吧?」
「沒有,公主殿下您的膚色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持續了二十多年之久,難道想短短几分鐘內就能改變?這是科學,不是魔法。」
「……」
凱薩琳失語。
確實,從小到大,她費盡千辛萬苦,尋遍各種寶物,也沒能變白,這樣想想三天也不算久,為了美,這點苦她能吃!
但是為了防止蘇眠棠耍她,或者出什麼岔子,還是一切活動都把她帶上。
午膳時,鳳陽閣門口出現一個磁輪浮盤。
「喲,稀客啊?」
凱薩琳陰陽怪氣地,蘇眠棠抬起頭,是花戎!
她剛要打招呼,公主就下了逐客令。
「你來我這裡幹什麼?」
——我來……
他打著手語,凱薩琳卻不耐煩極了,「亂七八糟地舞什麼呢?想來我這吃飯嗎?可這裡都是猛禽猛獸的肉食,沒有你的份,還是去後山啃竹筍吧!」
她……
蘇眠棠皺眉。
她看不得別人對大熊貓的態度這麼惡劣。
他可是國寶。
「凱薩琳,你不要凶他,要凶凶我。」
棠棠?
花戎眸光閃爍,驚訝地看著她。
第一次有人敢反抗長姐,還是為了維護他。
凱薩琳也沒想到,這個從藍幻島到皇宮,一路上無論被她怎麼諷刺、指使,都恭恭敬敬,毫無脾氣的小廢物,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傀儡皇帝向她發火了,還膽大包天地叫了她的名字!
他們……
她忽然想起了下午被她忽略的竹林相遇,本來以為只是巧合,可現在,花戎又破天荒地來到她宮裡。
他們之間,是廢物與廢物的惺惺相惜,還是?
「看不出來啊,蘇眠棠,你的口味還挺雜?」
蘇眠棠:「?」
「我還以為你胃口很大,專挑優質的S級雄性吃,沒想到,壓根不挑食,什麼樣的都行啊。」
蘇眠棠:「……」她的腦子裡,到底都裝著些什麼?好想挖出來,研究一下。
——長姐,你別說她了,我這就走。
花戎匆匆打完手語,就轉身離開了。
他看不得棠棠被侮辱,一點兒都不行。
這種感覺,就像心臟被一根根針扎了,細細密密地疼,比別人嘲笑他等級低、小啞巴,還要難受上千百倍。
都怪他太弱了。
如果能像幾位皇兄那樣強大,就可以保護她了。
「誒……」
蘇眠棠看著他的背影,又看向凱薩琳。
「看什麼看?本宮還沒懲治你剛剛冒犯,啊——」
凱薩琳說著說著,臉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像被火燒了一般,灼熱滾燙,瘋狂發癢。
「臉!」
「本宮的臉,本宮的臉好痛啊!」
「好痛——」
看來,是藥效發揮了。
蘇眠棠淡定地坐下來,吃飯。
「怎麼回事?蘇眠棠,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搗的鬼?」
「美白露發揮作用了,我勸你,別抓別撓,也別洗掉,否則,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這麼痛,這麼癢,怎麼可能不抓不撓?難道就要這樣一直忍受下去?!」
她疼到發瘋,一把將桌子都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