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爆更19

  聶珩哭著被餘燼修送進了搶救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急診科的病人們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濃重的消毒水味在空氣中幾近飽和,這種仿佛代表著生死的氣味,讓所有人都無比焦灼。

  席玖和阮慕楠一左一右靠在搶救室門外的牆壁上,如同兩尊沒有生機的雕塑。

  莫嵐和何馬一個接一個的接電話、打電話。阮柒昏迷的事,雖然瞞得住粉絲大眾,但瞞不住阮家人,也瞞不住沈文謙。

  遠在w市出差的沈文謙聽到消息,當即定了機票踏上了回帝都的路。

  阮家人的電話和信息不間斷的過來。若不是他們的身份來帝都會給阮柒阮慕楠添亂,阮家父母怕是早就坐上了私人飛機。

  窗外的太陽,漸漸從頭頂滑到了西山,然後又緩緩隱沒於西山之中。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緊閉的急救室大門,終於打開了!

  席玖第一個沖了上去。

  「一切順利。」聶北樓不賣關子,直接了當,「精神狀態已經平穩,但什麼時候會醒不好說。她現在處於深度昏迷狀態,需要密切觀察。」

  話落,聶珩和一眾醫護推著病床走出急救室。

  席玖一眼便看到了病床上的阮柒。

  小姑娘臉色慘白,平日裡那雙含笑的桃花眼緊緊閉合,仿佛一朵充滿朝氣的花,失去了屬於她的生機。

  席玖的眼眶紅了。

  他緊緊的抓著病床的圍欄,目不轉睛的盯著小姑娘。

  病床被推進了獨立vip病房。

  「病房裡別留太多人,我和聶珩留下,莫嵐留下,其他人都去外間待著。」

  聶北樓下了命令,即便席玖和阮慕楠再不情願,也只能聽話的離開。

  不過好在病房和外間之間有一扇大玻璃,大家隨時可以透過玻璃看到病房裡的情況。

  席玖和阮慕楠走出病房後,便一左一右霸占了大玻璃前最好的位置。

  席西將住院需要用的東西買回來交給何馬,然後抬腳走到了席玖身邊。

  「家主,剛才老爺子打電話了。」

  白天時席玖得知阮柒昏迷,直接驚慌失措的衝出辦公室。他那樣失態的模樣,早就引起了席氏上下的轟動,自然不可能瞞得過席老爺子和席蕭然段薇夫妻。

  家裡的幾位長輩從幾個小時前就開始給席西奪命連環call,基本上五分鐘一個電話,硬是把席西逼的滿醫院找充電寶。

  「老爺子和老爺太太想來醫院看小夫人,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

  「先不用來。」席玖沒有回頭。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病床上的小姑娘,血絲密布的眼中帶著無盡溫柔與深情,「小七還在昏迷,情況還不穩定。你幫我告訴爺爺,再等一等。」

  「是。」席西應了一聲,「家主,還有件……」

  這句話還沒說完,病房內忽然傳出一聲充滿驚恐的尖叫。

  「不要——!!!」

  是阮柒的聲音!

  席玖臉色猛地一變。

  他一把推開席西,擰開門把手飛速沖了進去。

  「小七!」

  「師姐!」

  「小七怎麼了?!」

  病床上,小姑娘的臉色比紙還要白,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滴落。

  她的兩隻手死死的抓著被褥,毫無血色的唇中不停的發出囈語和慘叫。

  「不要……不要動他們……」

  「滾開!滾開!」

  「救救我們……媽媽,救救我……」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從小姑娘眼尾滑落,哭的屋裡的幾個人全都心亂如麻。

  聶珩聽到她哭,也忍不住跟著哭了出來。

  「師父,師姐她怎麼了啊?前陣子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聶北樓沒有回話。

  他陰沉著臉,手中的銀針飛快刺入阮柒的頭頂。

  「小狗子,把安神藥給我。」

  聶珩抹了把淚,手腳麻利的從藥箱中取出藥水,兌入針管之中。

  聶北樓接過針管,抓住阮柒的手,將不算細的針頭快速扎進血管里去。

  席玖心裡疼的發麻。

  他緊咬著牙關,按照聶北樓的吩咐,按住小姑娘的肩膀不讓她亂動。同時,他緩緩釋放自己的氣息,一點一點幫她梳理體內凌亂的勁氣。

  安神藥起效很快,阮柒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

  可她睡得還是很不安穩,兩隻小手一抽一抽的,好似在試圖抓住能夠救命的稻草。

  席玖連忙把手伸過去。

  無助的小姑娘感受到溫暖,立刻死死抓住他的手。

  「冰山哥哥……」她帶著哭腔囈語。

  席玖心中抽痛。

  他緊緊抓著她的手,聲音溫柔的道,「我在。」

  昏睡中的小姑娘眼角流出一串令人心碎的淚。

  她抽泣了幾聲,又發出一聲無助的囈語:「玖玖……救我……」

  簡單的四個字,讓席玖差一點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他閉了閉眼,用盡全部力氣克制住心中的悲傷。

  「寶寶別怕,」男人的聲音已經啞的嚇人,可語氣仍然溫柔似水,「我在,我一直都在。」

  ……

  夜色漸漸深了。

  打了安神藥的阮柒,逐漸陷入深度睡眠。

  大家在床邊守了幾個小時,等確定小姑娘安穩後,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你們都去休息吧。」阮慕楠收回落在阮柒身上的視線,轉頭對莫嵐等人道,「這裡用不了這麼多人。你們都累了一天,該回去睡個好覺。」

  「我不累。」莫嵐拒絕了阮慕楠的好意,「我是女人,照顧小七更方便。我留在這。」

  何馬的回答更簡單。

  「不累,不走。」

  莫嵐何馬不走,席西自然更不會走。三個人乾脆向護士要了三張陪護床,睡在了外間。

  一直留到現在都沒有回家的餘燼修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走吧,他有點擔心。阮柒是他們家的恩人,又是他老師和老闆。現在她病情又這麼嚴重,他真是不想走。

  但是留呢,他一個外人,還是個男的,留在這算什麼事兒啊?

  餘燼修左右為難。

  細心的阮慕楠看出了他的尷尬,緩聲道:「余先生,今天的事多虧你幫忙。等小七恢復了,我一定找個時間鄭重向你道謝。」

  「不不不!」餘燼修受寵若驚,連連擺手,「阮先生千萬別謝我,阮老師是我恩人,也是我老闆。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阮慕楠之前因阮柒病情而難看的臉色稍霽。

  他站起身,「今天天色晚了。余先生,你受累一天,我讓司機送你回家。」

  「別,千萬別!」餘燼修連忙攔住他,「我有車,就停在樓下。阮先生你別忙了,我自己走就行。」

  餘燼修嚴詞拒絕,但阮慕楠還是給司機打了電話,讓他開車送餘燼修回去。

  餘燼修暈暈乎乎的走了。

  病房裡徹底安靜下來。

  守在外間的何馬將燈關了幾個,只留下病床床頭的小檯燈。

  病房裡的光線變得昏暗。

  聶北樓和聶珩斜靠在長沙發上,阮慕楠則獨自坐在單人沙發上閉目養神。

  席玖坐在病床邊,握著阮柒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臉。

  萬物俱靜,整個帝都都陷入了沉睡。

  此時,已經進入深度睡眠的阮柒,走進了如夢魘般的世界之中。

  ……

  「你又逃跑了……」男人輕輕嘆息。

  帶著純白手套的手捏住小女孩漂亮又精緻的臉蛋,「怎麼這麼不乖呢?」

  「完美的藝術品,就應該乖巧的待在昂貴的櫥窗里。外面的世界那麼髒,會把你污染的。」

  小女孩沒有說話,那雙含淚的桃花眼死死的瞪著他。

  男人推了下眼鏡,笑了一聲。

  「看來,小貓兒的爪子還沒磨平。張顯,進來!」

  房門被人推開,叫張顯的大漢走了進來。

  他沖帶著白手套的男人鞠了一躬,「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選十個次品,」男人溫柔的撫摸小女孩的臉蛋,語氣溫柔如同呢喃,「我要給小貓兒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夢境中的畫面迅速轉換。

  場景變成了昏暗幽深的地窖。

  男人緩步從樓梯上走下來。他的懷中,抱著渾身捆著麻繩的女孩。

  「先生,」叫張顯的大漢低頭走到他身邊,「貨品已經準備好了。」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抱著小女孩走進內室。

  內室中,光線慘白,空氣里充斥著一股滲人的血味。

  四周的牆壁上,擺放著十個用木頭做成的十字架。此時,這些十字架上,綁著十個年紀不同的小孩子。

  男人懷中的小女孩看到這些孩子,瞳孔緩緩縮緊。

  男人被她的反應取悅到,蒼白的唇中流出清雅的笑聲。

  「看到了嗎?他們都是不被主人需要的次品。」他溫柔的摸著她柔順的頭髮,「而現在,這些次品將因為你的不乖,遭受到最嚴厲的酷刑。」

  「張顯,動手。」

  話落,站在門口的張顯帶著兩個大漢走了進來。

  他們分別走到一個十字架前,然後抬手抓住那些孩子的胳膊,另一隻手抽出一把砍刀。

  男人懷中的小女孩開始劇烈掙扎。

  「不要……不要碰他們!不要!!!」

  唰——!

  砍刀在慘白的燈光下划過一道冷芒。

  一條屬於孩童的手臂,伴隨著噴濺的鮮血,應聲而斷,直直掉落在地上。

  ------題外話------

  凌晨的爆更暫時結束,瘋狂趕稿七八天的公子要去睡覺了。明天醒後還有幾章,至於什麼時候更新……這個得看我什麼時候能碼完。[捂臉]手殘黨,你們懂的。

  最後,求個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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