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好的三天休息日,就這麼過去了兩天半,逸塵沒法,只能慢慢的帶著霓清往部落的方向回去,因為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就要參加狩獵了。
兩人左搖右晃,慢騰騰的走著。準確的來說是逸塵在耗時間,而霓清無所謂。
一陣腥甜的風飄入霓清的鼻尖。
「是血的味道。」霓清對鮮血是極為敏感的。
「我怎麼沒聞到。」逸塵自己也嗅了嗅,可惜沒有吸血鬼的鼻子靈敏。
「是你部落的方向飄過來的。」
聽到這話,逸塵一個激靈,拉著霓清就跑了起來。
「肯定又是流浪獸來搶雌性了,清清我們快回部落。」逸塵焦急的說著。
「你這動作太慢了,等到部落的時候已經晚了。」說著霓清背後張開一雙藍色金邊的羽翅,直接一手攬住逸塵的腰騰空而起。
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眨眼間就到了銀狼部落里,平時雌性採集野果的上空。
逸塵頭一次經歷這麼快的速度,就有點遭不住,胃裡一陣翻騰,壓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向下望去,只見地上一片混亂,打鬥聲,哀嚎聲不絕於耳。
十幾個銀狼族雄性獸人將五六個雌性圍在中間成保護姿態,而在雄性獸人外圍的則是形色各異兇狠獸人,有的還是人的形態,而有的則是獸型,以蛇,蠍子居多。
在敵對方,豁然是兩個銀狼族雌性被人類形態的流浪獸人抓著,一個年紀稍大的,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還有一個也是霓清認識的,有過一點小糾葛的,叫什麼來著,是逸塵的堂妹,哦,想起來了,是叫雅雅來著。
而銀狼族有一個年紀不是很大的少年,被他旁邊的同族攙扶著,身上有兩道深深的血痕,基本深可見骨了,霓清聞到的血腥味就是這少年散發出來的。
逸塵看著這一幕,不用猜都知道,是平時的採集隊遇到流浪獸突襲了。
一道火球將正在對質的兩隊人分開,嚇得他們有些呆滯,抬頭向著火球來源看去,只見天上一個如神明般美顏動人的少女,身後一對藍色金邊的羽翅,緩慢飛下,將懷裡的逸塵平安放下後,一個衝刺,來到抓著兩個雌性的流浪獸人面前,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打落抓著雌性的手,一腳一個將他們踹飛後,又一手抱著一個雌性,以閃電般的速度,退至銀狼部落後方。
而逸塵再見到自己部落的雌性得救後,沖入流浪獸里,變為狼身,一爪一個,將其拍飛,逸塵本身就是五紋獸人,實力不容小覷,唯一能和他抗衡的一個五紋流浪獸人,早就不知道被霓清踹飛到哪個犄角旮旯裡面去了。
其他銀狼部落的雄性獸人們看到這,也動身沖入流浪獸人中,和他們撕打起來。
流浪獸人們先是被霓清的一個火球嚇著,後又看見老大被踹飛,在逸塵衝過來時,早就萌生退意,再看見其他銀狼獸人衝過來時,瞬間瓦解,四散而逃。
「哦!哦!哦!」
眾人看見敵人逃走,興奮的慶祝大叫著,為打敗流浪獸人而高興。
被抓的兩個雌性在霓清的懷裡,害怕的情緒也漸漸安穩,年長的那個雌性衝到受傷的少年面前。
「崽崽,你怎麼樣,我們快回部落找達爾巫醫治傷。」年長的雌性邊哭著邊用手按住少年的傷口,試圖為其止血,但也是徒勞。
原來這年長雌性是那少年的阿姆。
「阿姆,我沒事的,你別擔心,達爾巫醫會治好我的,別哭。」少年虛弱的說著寬慰他阿姆的話,用手背幫其擦拭著眼淚,知道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達爾巫醫治不好,自己時日無多,以前受了這麼重傷的獸人們都是得了發熱病,沒幾天就死了。
霓清看著這一幕,觸景生情,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能幫一把是一把,偷偷的將止血的草藥拿出來,遞給少年。
「你吃兩棵這個草,再將其他的嚼碎敷在傷口上,先把血止住吧。」
年長的雌性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能救自己崽崽的命,現在是說什麼都照做。
「喂,你可別亂用藥,你會嗎,就這麼亂來,萬一,萬一莫凌死了,你負得起責任嗎。」
這個聲音,這種語氣,無是那個討厭的白蓮花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