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胖了?」
站在一人高的冰鏡之前,曲輕歌雙手在腰間掐了掐,比劃了一下腰部的粗細弧度,總感覺自己的腰身比之幾月前要粗了三倍,不由得轉頭向著凌珩求證道。
「嗯。」凌珩正坐在桌旁拿著一塊冰蠶絲手帕擦劍,聞言抬起頭看了曲輕歌一樣,清淡地應了一聲,隨後繼續低下頭擦肩。
曲輕歌:「……」手癢,想打人。
感覺到眼前一陣風拂過,凌珩疑惑地抬起頭,就見一面孤零零的冰鏡還立在那裡,眼前卻早已沒有了曲輕歌的身影。
後知後覺自己闖禍了的凌珩頓時連劍也不擦了,趕忙起身就追著曲輕歌的腳步出去,好在自從懷孕後,她走路的速度一直有意放慢許多,更是如非必要,很少御空而行,所以剛剛走出屋門的曲輕歌就輕易地發現了正氣呼呼地站在廊下的曲輕歌。
「怎地了,又不開心了?」走上前,溫柔地從身後將她環住,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關切之意。
「沒有!」這話答得太快,更加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是我的不是,我家夫人懷胎四月半了,我竟還如此不懂事,惹她生氣……」
唇邊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曲輕歌就這麼安靜地窩在凌珩的懷中,一邊聽著他湊在自己耳邊,低聲地數落著自己的不是,一邊伸手覆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與他的大手十指相扣,親密如斯。
其實她自己也知曉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其實她根本就沒胖多少,除了腹部隆起,其他地方依舊還是該纖細的纖細,若是只看背影,她依舊還是那個纖瘦窈窕的女子。
且她如今可是懷了三個寶寶在自己肚子裡,若是她的肚子太小了,她可能還得憂心寶寶們成長地不好。
正出著神,突然,腹部內似乎被什么小東西給踢了一腳,手底下也同時感應到了有什麼東西動了動,曲輕歌與凌珩同時身體僵硬了。
「剛…剛才……是不是有東西動了?」凌珩一時間被驚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好像…被踢了。」曲輕歌也略有些磕巴地遲疑道。
此時的這兩位初為人父母的夫妻均是被這一變故給嚇得一楞,往日的理智冷靜早已經不知道被他們給丟到那個犄角旮旯里去了。
「他動了耶!」驚嚇過後,曲輕歌一臉驚喜地摸著自己的肚子,好奇不已,為了哄腹中的孩子再帶給她一次驚喜,她還幼稚地向著三個尚未出世的孩子軟著嗓音撒嬌道:「寶寶乖,再動一下,再動一下嘛。」
嬌軟甜糯的撒嬌嗓音沒有將小傢伙哄得再動一下,卻勾得她身後的男人喉間一緊,雙眸暗沉地垂眸瞧了她一眼。
「我記得,望昔尊上說過你到三個月後就能行房事了吧。」
「……」
「娘子,為夫好難受,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嗯?」
「……」
你都不由分說地將我打橫抱起,送進屋內了,我還能說什麼?
算了,曠了那麼久,她也心疼自家夫君忍得那麼辛苦,而且……其實她也不是不想要的。
一夜**,到了第二日,便是凌雲宗主宗弟子大比正式開啟的日子,顧忌著今日需要早起,而曲輕歌還懷著孕,需要多休息,凌珩昨夜也沒鬧得太兇,僅兩回就放過她了。
一大早,曲輕歌與凌珩二人就雙雙換上了宗門送來的長老服飾,他們二人已經不算是弟子級別了,所以再也不能在這種正式場合穿著宗門弟子服飾了,免得被人說裝嫩。
雖然以他們的年紀,在修真界內確實很嫩就是了。
早在曲輕歌與凌珩回歸宗門之後,雷離宗主就正式讓他們兩個分別在凌劍鋒與凌丹峰掛了護峰長老職務,卻沒有將一開始打算的小山頭給他們,算是默認他們的孩子是他們未來的弟子,所以也就不需要強迫他們再去『開山收徒』了。
而若是今後他們二人有看得上眼的弟子,將其收入門下之後,也是歸屬得凌劍鋒或者凌丹峰。
對於自己一個劍修被分進凌丹峰,曲輕歌是沒有什麼異議的。
畢竟她現在這個身子,確實是掛靠在凌丹峰比較方便一些,方便讓峰內的各位醫修長老們幫忙照看她,且望昔尊上也是凌丹峰的太上長老,有了她在身邊,曲輕歌總是要更加安心一些的。
而且,除了孕期的照看,等到孩子出世也是一團事,曲輕歌和凌珩這兩個新手父母可沒什麼信心能自己照顧好孩子,依靠外人又不放心,想讓曲輕歌爹娘來吧,又不方便。
所以宗門安排曲輕歌進入凌丹峰真可謂是長遠之計,如此,曲輕歌怎會有什麼不滿?
感激都來不及了。
凌丹峰與凌劍鋒的長老服飾雖然大體相同,卻還是有些細微差別的,不過卻依舊是凌雲宗特有的藍白主色調風格,只是作為長老的服飾色調要更加暗沉一些,是湛藍色的活著是深藍色的,沒有弟子服飾那種天藍水藍那麼活潑,要顯得更加莊重一些。
曲輕歌身上的這一套正好是湛藍抹胸繡白芷長裙,外搭純白廣袖綢緞繡白芷暗紋外衣,為了不讓腰帶束著她的肚子,影響內中胎兒,為她製作衣裳的女修貼心地專門將束腰改在胸之下腹部之上。
這樣,餘下的裙擺輕柔垂下,在層層疊疊的荷葉邊裙擺之中,她的肚子也顯得沒那麼大。
為了搭配身上的衣物,曲輕歌還專門挽了個凌雲鬢,配上一套羊脂白玉頭面,顯得整個人清麗雅致,仙姿出塵。
而凌珩身上的那套乃是深藍與純白相間的廣袖長袍,頭戴白玉冠,腰間一掌寬的白玉腰帶勾勒出他勁瘦頎長的好身材,襯得他整個人都更加高大了幾分,更顯俊美威嚴。
裝扮好後,兩人一起攜手前去凌雲宗內門祁連山谷處,今日的比試將在那舉行。
此時,祁連山谷內早已經擠滿了人,除了凌雲宗內前來觀看比試的弟子,還有其他宗門的人,人頭攢動,人山人海的熱鬧景觀乃是凌雲宗內多年未見的模樣。
許多執事弟子穿插其中,一邊維持著現場秩序,一邊安排人就序入座。
在山谷兩邊的石壁之上,早已經高高低低地設置了許多看台,除了那些外宗來的客人們早已經按宗門被安排好了看台位置之外,其他凌雲弟子則是採取就近原則,他們距離哪個看台比較近,就去哪一個待著。
最高的那個看台乃是宗門長輩們與其他宗門的長老們的位置,沒有其他人什麼事,但是今日從凌雲宗的弟子們入場後開始,就時不時地將實現投注過去那裡,似乎在期待著什麼人到來一般。
其他外宗的弟子們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可卻又不好意思詢問,只能暫且安耐下自己的好奇心,等著一會兒的答案揭曉。
因此,當曲輕歌與凌珩的身影出現在山谷上空之時,頓時就引起了底下許多弟子們的騷動,連帶著那些不明所以的外宗弟子們也跟著躁動起來。
不過當那對瞧著極為不凡的道侶一同靠近之時,那些外宗弟子們也就知曉了為何他們凌雲宗的弟子們對於此人的到來如此激動,瞧著那位被俊美男修精心呵護在身側的昳麗女修肚子間的隆起,連帶著他們這些與他們毫無瓜葛的人都心頭激動,更別說他們凌雲宗的人了。
那可是一位懷孕的高階女修啊!
許多人這輩子可能就只能見過這麼一位懷孕的高階女修,怎能不激動?
「見過宗主。」曲輕歌與凌珩無視底下那些激動而熾熱的目光,雙雙落在最高的那個看台之上,先對著雷離宗主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後才依次禮貌地問候了一番周圍的長輩與賓客們。
「免禮,你身子重,且先坐著,休息一番。」雷離指尖輕動,勾起一旁的座椅落在曲輕歌身側,對著她和顏悅色道。
「謝宗主。」曲輕歌也不矯情地推辭,直接扶著肚子,在鋪著軟墊的座椅上落座。
在場的其他宗門的長老們見到曲輕歌的肚子,也是被驚了一下,或好奇,或羨慕的目光頻頻落在她身上,被早已經習慣的曲輕歌給無視掉了。
只是,敏銳的感知令曲輕歌輕易發覺那些盯著她肚子的目光之中,卻是混雜著一道含著幾分惡意與貪婪的目光。
不動聲色地側頭望去,曲輕歌正好撞進一雙略有些熟悉的雙眸,可觀那雙眸的主人,卻是一位陌生的紫衣男子,長得倒是俊俏不凡,可卻莫名地令她感到厭惡無比。
稍微扯了扯身側凌珩的衣袖,凌珩會意,腳下步伐挪動,用自己的身軀為她擋下了大部分目光,同樣也將那到惡意目光給擋下,令曲輕歌頓時好受不少。
不過即便如此,她的心底也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打定主意今日比試結束後要命人去查查這位紫衣男子的底細,且自己也要對他多加防範,最好身側不要離了人。
為母則強,曲輕歌懷孕後心思便發生了一些轉變,若是從前,遇到這種情況,她還會仗著自身的實力,而不怎麼會去理會他,頂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可如今的她,卻是絕不容許有一絲一毫會傷害她腹中孩兒的威脅存在,若是因她一時疏忽而出了什麼事,影響到了她的孩子們,那她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就當她小人之心好了,若是此人安安分分地並無他事,她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他做什麼,而若是……
一旦發現這人有什麼異動,她絕對會讓人立即出手將其壓制的。
未雨綢繆總比事到臨頭好!
隨著激昂的戰鼓之聲響起,雷離宗主負手上前肅然而威嚴地說了幾句開場之語,隨後一聲令下,宣布比試正式開始。
凌雲宗主宗弟子大比正式拉開帷幕!
曲輕歌與凌珩等作為裁判長老的人紛紛從看台之上飛身而下,分別落在各自所負責的對戰台之上。
其他人是飛身而下,而曲輕歌卻是乘坐在獅鷲雪雪身上,身側跟著窮奇奇奇,一齊落在第七號對戰台之上。
今日是第一場比試,乃是混戰之比,只設置了九個對戰台,每個對戰台都有百畝之巨,內中站著千名凌雲弟子,呈九宮之勢分布於平坦寬闊的谷底。
雪雪乖巧地馱著背上的曲輕歌,安靜地站在台上,而奇奇則在一落地之後,便微微伏地了身子,齜牙咧嘴地對著周遭的弟子們做出了一幅兇惡的表情,喉間同時發出了『咕嚕嚕……』的威脅聲。
若非他長得……略憨,這副模樣還真的是很兇的。
「噗嗤!」不知是誰不小心噴笑出聲,頓時引得奇奇一下子轉頭『惡狠狠』地瞪過去,毛茸茸的爪子在地上刨動了幾下,嗷嗷叫了幾聲,帶著不滿。
曲輕歌拍了拍奇奇的頭,安撫了他一番,隨後揚聲開始宣布比試規則:「今日乃是千晉百混戰賽,無論你們用什麼辦法,只需能成為留在這台上的最後百人,便可晉級!切記,不可傷人性命,不可傷人根基,在場的都是你的同門,而非仇人!」
說完,她又放出周身的氣勢,將周圍的弟子們震懾了一番之後,才拍拍雪雪的腦袋,示意他凌空飛起,將戰台讓給這些參賽的弟子們。
「你們準備好了嗎?」曲輕歌厲聲喝道。
「準備好了!」聲如洪鐘,氣勢如虹,震天動地!
「現在我宣布,第七戰台,比試開始!」隨著曲輕歌的一聲令下,底下的弟子們瞬間動起了手來。
一時間,各種術法、劍氣、招式齊飛,無數實力不濟的人初始就被人給打落台下,遺憾淘汰,其他實力不錯的人或是抱團行動,或是單打獨鬥,打得是難捨難分,戰況激烈無比。
即便如此,他們也依舊注意著下手的分寸,至今為止,無人一嚴重損傷。
在天際注視著這一幕的曲輕歌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稍稍分出了一絲心神落在了第五對戰台之上。
她弟弟與容月兒張蓮兒三個正好都在這個對戰台之上,此時三人正成三角之勢,背對背地靠在一起,構成守望之勢,既防禦著他人的襲擊,也能互相協助對方,很是將一些人給弄下了台,表現得極為出彩。
看了一眼,曲輕歌就立即收回了目光,繼續盯著自己所負責的這個對戰台的弟子們,謹防他們打出了火氣,下手沒個輕重,鬧出了事。
不過不知為何,其他對戰台都或多或少地出了點事,惹得那些裁判長老們各種忙於處理,而曲輕歌的這一個卻是乖巧得很,直到百名獲勝者被抉擇而出,也無一位弟子出事。
心中略感欣慰,曲輕歌對於他們也就和顏悅色了許多,在勉勵了這些獲勝的弟子們,又安慰鼓勵了一番落敗的弟子們之後,她便宣布今日的比試結束了。
這一場千人混戰之比足足進行了一天,從日出東山,到日暮西斜,才堪堪比完,可看台之上的人們卻無一人感到疲倦,有的只是那激動的心緒。
能站在今日戰台之上的弟子們都是一件經過了一輪篩選的,每一位都是具備一定實力的天才弟子,即便如此,正在參加比試的弟子們還是高達八千多人之巨。
宗門為了儘快抉擇出最為優秀的弟子,一共設置了兩場混戰賽,第一場就是今日的千人晉百混戰賽,第二場乃是明日的百晉十混戰賽,最終抉擇而出的九十名弟子,再進行兩兩捉對比試,進行淘汰賽。
初始的淘汰賽也是九個對戰台同時進行比試,只是屆時的對戰台會相應縮小一些,免得有些弟子太能跑,拖得對手奈何他不得,拖長戰鬥時間。
第一輪淘汰賽,共四十五對比試的弟子,每九隊一輪,一共進行五輪。
第二輪淘汰賽,餘下二十二對比試的弟子,一人用抽籤方式輪空,直接晉級下一輪,餘下的弟子們則同樣是每九隊一輪,一共進行三輪。
第三輪淘汰賽,共十一隊比試的弟子,一人同樣抽籤輪空晉級,每六隊一輪,共進行兩輪比試。
第四輪……
一隻到最終抉擇出第一名獲勝者,比試才算結束,然後就是為期七日的外宗弟子友誼賽了。
這個就是最終被送到曲輕歌等裁判長老們手中的比試流程,而由曲輕歌他們所負責的戰台是不固定的。
其中若是遇上有親屬的弟子,那麼那位裁判長老就得去為其他弟子做裁判,不准親自裁決那與自身有關係的弟子的比試,否則不僅那位弟子的成績無效,會被直接認定作弊而淘汰,那位作為裁判的長老也是需要接受一定處罰的。
比試完今日的賽事,大家便都三三兩兩地散去了,而曲輕歌也在凌珩的護送之下,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之內。
一入其中,還未等她招來下屬吩咐其去調查那紫衣男子,凌珩就先她一步將此事吩咐下去了,面對著她愕然的目光,凌珩溫柔一笑,抬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柔聲道:「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你們母子的。」
不僅僅是曲輕歌對他人的惡意警惕不已,凌珩愛曲輕歌入骨,如何會不緊張她的安危?
所以此時兩人的做法意外重疊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因為在意,自然會將其放在心尖之上呵護著。
「就知道相公最好了。」心底感動,曲輕歌柔順地依偎進凌珩的懷中,仰頭親了他一口,嬌聲讚賞道。
送上門的福利,凌珩豈有不享受的道理?
又是一夜纏綿,等到第二日兩人再次出現在祁連山谷上空之上,曲輕歌的脖頸之上卻是多了一條絲巾,面對著喬諾師尊調侃的眼神,她自己倒是自在得很,一點都不害臊的,重逢向他展示了自己的臉皮之厚,堪比城牆。
「小丫頭倒是自在。」用手中的摺扇輕敲曲輕歌頭頂,一旁的景晨笑得一臉溫雅,帶著幾分打趣之意。
「師尊……」曲輕歌根本不搭理景晨,轉頭就委屈地捂住自己的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清歡。
「再手賤欺負我徒兒,我就剁了你的手!」清歡冷冷地瞥了景晨一眼,伸手在他腰後一擰,直擰得他臉色僵硬,卻又強忍著不敢呼痛。
顫抖著手,凌空虛點正湊在一起偷笑的曲輕歌與喬諾,在丟給他們一個『你們給我等著』的眼神,景晨就趕緊轉過頭小聲地跟清歡求饒,只求自家娘子別再擰了,饒了他這一回,他保證以後再也不欺負徒兒了!
呵呵……才怪,等清歡氣消了,看他怎麼找那個只會告狀的小丫頭和慫恿小丫頭整他的混蛋喬諾報仇!
在幾月前曲輕歌與凌珩的所辦的中秋宴席之上,景晨豁出去跟清歡示愛之後,他就徹底拋棄了自己的臉面,整日死死糾纏著清歡,直鬧得她煩不勝煩。
最終不堪其擾之下,也不知曉清歡是如何被景晨忽悠著,稀里糊塗地就答應了跟他在一起。
反正等她回過神來之時,她就被景晨給抱著親上了,看著眼前這貴公子般的溫雅男子此時竟是笑得跟個村口二傻子一般,清歡指尖蠢蠢欲動了一瞬間,到底還是一聲嘆息,人命了。
其實在這段被糾纏的時間裡,她也意外發覺了自己竟是不討厭景晨的過分親近,這意味著什麼她其實還是不大懂的,可是既然不排斥,那麼兩人在一起試試也無妨。
而且說真的,清歡也有些怕她若是答應完之後又去拒絕景晨,怕是這人會在自己面前哭的。
到時候真哭了,誰來哄?
所以還是算了吧,她最怕人家在她面前哭了,特別是熟悉的人。
在知曉了兩位在一起的過程之後,講真,曲輕歌是有點懵的,不敢置信她家清歡師尊這麼容易就被拐走了,可轉頭看著他們兩人在一起時周身不自覺冒出的與她和凌珩在一起時一模一樣的親密氣息,她也曉得了。
原來這兩個人是早就看對眼了,虧得她這做人徒弟的竟是被隱瞞那麼久,真是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