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瑤,你沒資格說話!這可是秦家家主啊!」楚父驚得一跳,連忙喝止。
但楚夢瑤卻義憤難平,根本不聽,只是驕傲地揚起天鵝頸一般的腦袋,俏臉含霜,滿是悲憤地含淚說道:
「不過是我的婚車車隊攔住了他們家的送葬車輛罷了,我們也沒犯殺頭之罪吧!但秦少竟然把許士傑打得骨折筋斷,現在還生死未卜!」
她目光坦然而無畏,嗓音悲切而冷冽,宛若劍鳴地喝問:
「士傑曾經很榮耀地說過,秦伯伯您就是他的保護神,秦家就是他的靠山!但現在……敢問您現在這樣,還算什麼保護神,算什麼靠山!」
「小楚!你怎麼能這麼和秦家主說話!」
許天雲嚇得臉都白了,楚父更是箭步躥過來,高高地揚手要打女兒。
「別打這丫頭!」
秦鍾把楚父喝斥下來,然後抿了一口茶水,徐徐地道:「小丫頭心疼新婚老公,而且不知道內里的真相,所以,有這番質問,也是情有可原嘛!」
然後看向一臉倔強的楚夢瑤,和藹地道:「你們對姜大師知道的太少了,他的彪悍戰績,他的可怕,一天一夜都說不完啊!先說他的成名之戰吧——鄱陽湖大戰林震宇!」
「鄱陽湖大戰林震宇的是姜天?」楚夢瑤和唐寶兒猛然對視了一眼,目光震撼。
那次,此二女和閨蜜林墨濃一起去鄱陽湖山莊,遇見了姜天,但後來大戰之時,那位「姜大師」卻是從山莊中瞬間射入到大湖之中,他們一直和姜天相隔很遠,根本沒看清楚姜天的面目。
「沒錯!」
秦縱橫在一邊插口道:「林震宇是大圈第一強者,而姜大師在鄱陽水莊殺了他,一戰成名,至此,趙元坤韋飛龍霍擎天三位老牌宗師都臣服,這也是天盟的發端……」
「所謂的姜大師……竟然就是姜天……」楚夢瑤已經驚呆了,身軀瑟瑟發抖,俏臉煞白。
那是她第一次見識武者的威能,所以記憶最深刻不過了。
當時林震宇長驅赤火,燒得鄱陽湖方圓幾里地水汽氤氳沸騰,姜大師一拳打下,掀起十幾米高的水幕,凝結十幾米長的氣龍,簡直猶如仙人打架般。
「嗯,此一戰成名之後,他又率領嶺南勢力強勢回歸金陵,在金融超限戰中擊潰金陵聶長海等三大家族!」
秦鍾感慨頗深地道:「姜太初不僅擊敗了他們,拿到他們的股權那般簡單,而是滅門,殺得雞犬不留!」
「我們,我們還以為是火災……新聞上也是這樣報導的啊……」陳春龍他們一臉震撼。
他們之前就聽說過相關傳聞,但是,還是不太相信,而今,聽聞秦鍾親口說出,終是信了,不由心中一陣陣冒涼氣。
「誅滅金陵三大家族,是有上峰配合的,其中緣由,我就不方便說了,你們知道這個事情就行了!」
秦縱橫感慨道:
「下面,姜太初就是破滅南洋華人首富郭世海家族了!當時有星洲警方出現,姜太初愣生生拍飛三輛防爆警車,殺掉上百名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警察,最終逼死郭世海,拿到郭家的股權,又劍斬星洲國師王重炎,衛冕星洲國師,掌控星洲華人會,連星洲總理李憲龍都是他門下弟子,要三叩九拜的?!」
「啥?他能殺掉上百名警察?」
「星洲首富郭世海是被姜天殺掉的?新聞上說他是突發心臟病啊!他還剝奪了郭家的家產,那豈不是有萬億規模?」
「連總理都要執弟子禮,三叩九拜?這,這和皇帝有啥區別啊?」
在場眾人,驚得一片人仰馬翻,只覺得三觀在一瞬間齊齊崩碎,都拼接不起來了。
「接下來就是姜太初對付俄國武道宗師喬斌了,這個在金陵秣陵湖上,你們怎麼能不知呢?」
秦縱橫皺眉問道。
「當日秣陵湖全部戒嚴,我們都沒資格入內啊!」陳春龍唉聲嘆氣地道。
「我們進去了,但是後來就有軍人說危險,把我們驅逐出去了,沒看完!」唐寶兒瑟瑟縮縮地道。
「那位與喬斌對戰的姜大師,難道也是姜天嗎?」楚夢瑤失聲問道。
當時,姜天和晴兒一起乘小船從荷花叢中盪出,距離太遠了,楚夢瑤只是凡人眼力,哪裡能看得清楚?
但卻記得,當時軍中諸多大將、省里諸多高官、很多武道上的人物都來觀看了。
「沒錯,是他!」
秦鐘點頭,凝重地道:
「喬斌原本屬於華夏武道界的叛徒,但在俄國非常受重視,能與北方軍司令把酒言歡,曾經受到俄國大帝親切接見,但依舊被姜大師殺了!」
「姜太初曾拯救南韓檀君一脈,大財閥星月李家李建熙,南韓總統都要對他執弟子禮……有些事情,我就不方便說了,說了那是害你們……」
說到這裡,秦鍾明顯遲疑了一下。
姜太初曾經在橫推東洋,一人一猿打爆28陸空混編旅,但這屬於各國情報機構才能掌控的秘聞,一旦傳到世俗界,甚至能動搖當今社會秩序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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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著楚夢瑤和許天雲不甘的眼神,他最終嘆息一聲道:
「另外,就在一個多月前,他在東洋殺掉了防衛省大臣河野太郎!」
轟!
此語一出,就好像核子爆炸般。
在場的眾人臉色全部狂變,好像死了三天的屍體般一片慘白,全部身形搖搖欲墜,站都站不穩。
防衛省大臣,通俗來說就是國防部長。這是國之重臣,而且是當世大國的國之重臣。
掌控數十萬現代化裝備的軍隊,有戰機,有坦克,有飛彈,有重炮,那是僅次於首相最有權力的人了。
此時,他們終於明白了姜天到底是何其恐怖的人物,東洋防衛省大臣都敢殺,還有什麼不敢殺的。
「所以,天雲兄,不是我不為你主持公道,不是我不顧念兄弟情義,實在是我們秦家惹不起啊!」秦鍾苦笑一聲,滿是悲哀的長嘆搖頭。
「可是,我們,我們還有燕京其它六大家族啊,若這樣坐視下去,那華夏豈不是姜太初的了嗎?」
許天雲不甘心地問道。
「你沒聽說白家出事了嗎?」秦鍾詫異道。
「耳聞一些,但內情還沒打聽到呢!本來想向您打聽呢!」許天雲道。
「唉,我還以為你消息靈通,已經知道內情了呢!」
秦鍾深深喟嘆一聲道:
「燕京白家已經被姜太初連根拔起了,逐出華夏了。我們今日到金陵,就是為了拜見姜大師,為了給這位因白家而戰死的鬼腳踢送葬啊!」
「白家,白家竟然……」許天雲面如土色,雙腳瘋狂地顫抖著,再也發不出一言。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處理了!理解也行,背後罵我秦鍾也行!我都不怪你們!你們走吧!」
秦鐘擺了擺手,下了逐客令,一番話說完,他好像瞬間蒼老了十歲般。
陳春龍、徐烈、李相峰、閆野瑟瑟發抖著,忙問道:「我們剛剛對姜大師不敬,他不會把我們也……」
「他連東洋防衛省大臣都敢殺,一定會殺掉我的,一定會殺掉我的……」
想起自己一次次嘲諷姜天,唐寶兒嚇得雙腿一陣瘋狂地發抖,腿上一陣濕熱,竟然是當場尿了出來。
自此之後,她就落下了尿失控的毛病,一言不合就當場飈尿,一直相伴一生。
「不會的!」
聽完幾人說完當時情景,秦鍾輕輕搖頭道:
「你們不知道姜大師的脾氣,此人有包容天下吞吐日月之異象,心胸並不狹窄。今日是他的忠僕鬼腳踢出殯之日,你們撞到槍口上,他才如此震怒!」
他竟然有幾分英雄遲暮之感地唏噓道:「以他的滔天威能,現在恐怕只有那些隱世仙人,只有一國元首才有資格當他的對手!咱們這些人,在他眼裡如毛蟲螻蟻般,哪裡入得他的法眼?」
一群金陵的大少名媛走出酒店門外,失魂落魄,狼狽不堪,如喪考妣。
唐寶兒心神激盪之下,沒注意腳下,一個打滑摔了一個嘴啃泥,膝蓋都出血了。
秦縱橫追來低聲道:「今日家父所言,萬萬不可泄露出一個字兒來!不僅你們,還有其他知情人。否則,秦家可不會客氣的!」
說完,不待幾人回答,他就急匆匆地返身回去了。
「咱們還是低調點吧?以後再也不要提那個名頭了!讓人笑話或許還會讓姜大師不高興呢!」
陳春龍他們,只覺得他們金陵新四少的名頭,在姜天的絕世雄威跟前,就好像天大的笑話般。
而慕韻情則仰望著大雪紛飛的天空,心中一聲輕嘆:
「若澄姐說得對,他真是神靈一般的男子啊!之前是我看走眼了啊,比起星洲郭家、燕京白家,東洋防衛省大臣,區區一個許家甚至他們背後的秦家,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得趕緊出國,不能留在金陵了,太可怕了,嚇死人了!嚇死人了!」唐寶兒眼神驚懼,瑟瑟發抖如篩糠般,猶如祥林嫂般。
而楚夢瑤的心田,早已經泛起辛辣苦澀的苦水,鼻頭一陣陣發酸,晶瑩的淚水奪眶而出。
江北姜大師,戰龍武道顧問,星洲首富國師,檀君道宮星月李家的幕後控制人,當世武道第一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