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股無形的咒語精神力硬生生被姜天擠爆了,橫推四面八方。
「他的肉身怎麼如此強大?」
「好像精鋼打造的,打不死的小強嗎?」
而安培青空和諸多術法高人則齊齊後退一步,驚駭欲絕地看著姜天。
「我不服啊——我怎麼會死!」
而此時,贏勾突然一聲極盡悽厲的嘶吼,最終身形一個僵直,停止了掙扎一動不動。
此時的他,身形干縮成五六歲的兒童大小,皮包骨頭,眼窩深陷,瘦骨嶙嶙。
青條石地面上,全是橫七豎八帶著血跡的抓痕,竟然他用雙手硬生生地抓住來的,可見他死掉之前,又承受著怎麼樣的痛苦。
而姜天手中的血球已經成了拳頭大小,竟是將贏勾的血氣抽取殆盡。
「這……」
「贏勾大人真的死了?」
「怎麼辦……」
眾人都膽寒了,眼神忌憚。
諸多東洋強者再也不敢出手了,一步步後退出去。
姜太初太可怕了,連贏勾都能殺掉,簡直猶如鎮壓地獄的魔君般。
「姜大師,饒我不死!」
宮本武拓被絕望和恐懼擊垮了,跪在地上全身匍匐,瑟瑟發抖個不停。
贏勾大人啊!
新式神,雖然以血肉為食,不靠精神力,但實力強大,也能壓得住一些老牌式神。他的戰力遠超一般的劍道大師範、神級忍者。
可就這麼被姜天吸成乾屍了。
「姜大師,饒我們不死,我們願意追隨姜大師,您指哪兒我們打哪兒!」
「姜大師,我等服了,饒命啊!」
恐懼好像會傳染,其他東洋強者,都爭先恐後地跪在地上,生怕被姜天抬手斬殺。
無論什麼劍道高手、一流忍者、社團狠人……
此刻全部跪地臣服,對姜天頂禮膜拜,如信徒見了神靈般。
有的甚至嚎啕大哭,鼻涕泡都出來了,那醜態簡直無法描繪。
最終,連安培青空也跪下了。
他蒼老的臉上滿是屈辱、悲哀而絕望,悶頭不吭聲,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陰陽師,肉體孱弱,全靠驅神御鬼殺敵,贏勾已死,術法用。
他失去依仗,根本不夠姜天一刀砍的。
「你們東洋人,不是號稱秉承名,忠,勇,義,禮,誠,克,仁的武士道精神,寧死不屈嗎?」
姜天背負雙手,饒有趣味地問道。
「那是過去,我們要與時俱進啊!以強者為尊,誰強,我們就服誰!」
宮本武拓如忠犬見了主人般,擠出諂媚的笑容,雙膝急速挪動來到姜天跟前,不停磕頭道:
「姜大師,我們願意投靠您,當您的走狗,我是劍道大師,相當於華夏的武道宗師呢!他們實力也不錯……」
這一瞬間,他還是有點信心的。
畢竟他們身手都不差,姜天若想掌控南韓,也需要他們幫忙。
「區區東洋雜碎,也配做狗!」
孰料,姜天冷冷一笑,右手一甩,小黑飛劍再次破空而出。
嗤嗤嗤!
鮮血飆射,諸多東洋強者連慘叫一聲都被來得及發出,就被慘然梟首。
小黑飛劍也是超越音速的極限速度,這些人根本沒反應過來,就死於非命。
就連宮本武拓也沒逃脫得掉,他腦袋都被黑劍爆刺得炸裂開來。
「姜大師……你殺我,你會後悔的!」
只有安培青空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
「嗯?為什麼?」
姜天神識一動。
小黑飛劍瞬間穩穩地停滯在距離安培青空胸前三寸的位置。
「求姜大師饒我不死……」安培青空臉色一片蒼白,嘴唇子直哆嗦。
「還以為你老小子有點風骨呢,孰料也是一樣貨色,也會求饒啊!」
姜天負手而立,哂笑了一聲道:「說吧,我為什麼要饒你?不饒你為什麼會後悔!」
「姜大師,我安培家族,在東洋是數一數二的陰陽師家族,雄霸九州島!」
安培青空瑟瑟發抖地道:「而且,我們安培家族供奉著東洋四大神社之一的野宮神社,裡面沉睡著真正的神明,比贏勾要強大十倍……」
「那又如何?我說過,我要全滅掉,一個不留!」姜天冷冷一笑道。
安培青空原本想嚇住姜天,但見此,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忙道:
「如果姜大師,非要滅掉這些神社,我可以充當您的嚮導……」
「我去,帶路黨啊……」
姜天一臉驚詫地道:「你的無恥,刷新了我認知的下限呢!」
「而且,姜大師,我勸您還是不要對這些神社動手……」
安培青空苦口婆心地勸說道:「那些神社,是東洋人精神和信仰的象徵,諸多軍政高官都要參拜,您搗毀神社就是與整個東洋為敵,到時候,恐怕自衛隊就要動手了。哪怕您是神境高手,恐怕也不是……」
「咿,你敢威脅我?」
姜天瞪了瞪眼,一副「小子,我終於抓住你把柄」的樣子。
「大人,小的萬萬不敢啊!我只是善意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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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培青空驚得好懸沒跳起來,嘶聲高叫道。
他鬱悶得要吐血,這位姜大師太喜怒無常了,簡直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反正我要殺掉你!」
姜天神識一動。
嗤——,小黑飛劍穿胸而過。
「惡魔!你是嗜殺的惡魔!式神將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的!」
安培青空仰面摔倒在地,胸口不停噴血,他憤怒但又氣若遊絲地叫著。
「你們東洋鬼子才是嗜殺的禽獸,當年在華夏犯下滔天罪行,罄竹難書,既然喜歡殺人,就要有被殺的覺悟!」
姜天冷冷地笑著,踱步過去。心中爽歪歪,殺東洋人,太過癮了。
其實橫推星洲華人會,雖然與之有私仇,但也沒這麼爽,畢竟很多都是華夏子孫。
但東洋人那就不同了,沒有一絲心理負擔,只有爽快,酣暢淋漓。
尤其是姜天曾祖那一輩,不知多少人死在金陵大屠殺之中。
「你殺了我,你會後悔的!」
看到姜天走過來,安培青空就獰笑著,滿臉怨毒地道:「東洋有四座頂尖神社,坐鎮不同的式神,並且有大陣守護,每一座式神都有不同的神通,呵呵,哪怕你是神境,沒我當嚮導,沒我提供的資料,你也是根本防不勝防,你也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嘿嘿,嘿嘿……」
「白痴,你以為你能瞞得住我?」
姜天大手一伸抓住他的腦袋,五根手指猶如鋒利的鋼鉤般,刺入他顱骨腦漿深處。
同時,姜天神識就好像鑽頭一般鑽進他的腦海,一陣搜刮。
搜魂之法,屬於神識修煉到高層的功法,逆天而行,有違天和。
哪怕姜天現在是練氣五層的修為,抹除記憶順手拈來,但也不能隨意施展搜魂術,尤其是陰陽師還屬於精神系的修煉者。
但姜天打得他半死,他的意識里滿是煎熬、仇恨和絕望等負面情緒,再行搜魂那就手到擒來了。
頓時,關於東洋修煉界的一幅幅畫面,栩栩如生地展露在姜天腦海中,姜天瞬間奪取了他全部的記憶。
而安培青空渾身一陣劇烈此抽搐和彈動,七竅噴血,雙眸一陣陣劇烈翻白,最終目光化為徹底的黯淡和呆滯,溘然長逝。
此時,李金珠已經快步走到姜天身後,畢恭畢敬地站著,目光崇拜地看著姜天的背影。
他竟然以一己之力,斬殺贏勾和坐鎮的諸多強者,拯救了檀君一脈,若傳揚到東洋,一定會掀起滔天波瀾的。
當李金珠李建熙以及眾人趕到後山檀君道宮之中,都驚呆了。
上百位檀君一脈的好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個個都瘦弱如乾屍般。
他們周身袍服朽爛,髒污不堪,脖頸脊柱處都有一個大傷口,不斷地流出膿血,臭氣熏天。
「爺爺!您這是怎麼了?」李金珠抱著一位老者嚎啕大哭起來。
此老者,正是檀君道宮的宮主,一脈的繼承人,也是收養李金珠的人。
原來他也有媲美化境宗師的實力,龍精虎壯,但此時,頭髮焦黃脫落,露出青筋突出的頭皮,形容枯槁,皮包骨頭,似一陣風都能吹跑一般。
「金珠,我們被人利用了,我本以為安培青空會幫助我們,哪曾想他只是把我們當成血奴,當成了提高修為的資糧……」
檀君老宮主氣若遊絲,深陷的眼窩裡,流出兩道晶瑩的淚水,哽咽道:
「那贏勾是吞噬血肉的殭屍,不是神靈。我和你這些師伯師叔師兄弟被他吸收了半年氣血,失去了全部修為,恐怕都不行了……」
姜天見此,不動聲色,但心中嘆息了一聲。
這種事情,他在修真界見了太多了。
很多修真者或者宗門被別人給自己功法、修煉資源等諸多好處,還以為賺了大便宜。
豈知這世界哪有不要錢的午餐!
到最後,都是被人當做鼎爐來利用,甚至一個門派都被吸收殆盡。
修煉一道,善假於物的確很重要。
但萬萬不能一切仰仗外人外物,喪失獨立性,否則就是萬劫不復。
「爺爺,您一定能救好的……」
李金珠美眸含淚,指著姜天道:
「這位是姜大師,是華夏第一宗師,已經擊殺了贏勾還有東洋那些惡人,他老人家有鬼神莫測之能,一定能夠救活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