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姜天終於忍受不住了,冷喝一聲道:「誰稀罕和他吃飯?他又算個什麼玩意!垃圾一般,我家婉兒比他金貴一百倍!」
這話一出,全場一片寂靜。
一個副局級的幹部,這小青年也敢這麼罵?
張文正也紅了臉,他在金陵背景也很大,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輕慢過辱罵過。
他就看了陳世群一眼。
後者立刻遞過去話了,說姜婉兒的家長好像是開中醫藥廠的,但具體哪家就不知道了。
「醫藥廠……」張文正也就不屑地輕笑一聲,懶得再說什麼了。
衛生局負責制定當地中醫藥工作發展規劃,促進中醫藥事業發展,可以說,他就是諸多中醫藥廠眼裡的活閻王,誰敢得罪他。
張文正礙於身份,沒說話。
但陳世群就指著姜天的鼻子,罵道:「馬上滾出去,你家孩子明天不用來上課了!」
姜天扭頭就走,蒙瑞江就抱著孩子過來,扯住姜天,幫忙說話了,陪著笑臉道:「張副局長,陳校的話,是你的意思嗎?」
張文正扭過頭,抽著煙不理他。
蒙瑞江就有點生氣,不忿地道:「孩子們受了這麼長時間的冷,都感冒了,你們還讓他陪酒,這是什麼行徑?你們配得上國家幹部人民公僕的稱號嗎?」
陳世群暴脾氣上來了,指著姜天和蒙瑞江罵道:「你們狂什麼狂?趕緊滾蛋!你是蒙武的家長是吧?你孩子明天也別來了!」
蒙瑞江也怕姜天因小失大,耽誤了姜婉兒讀書,拉著姜天就走。
陳世群又指著姜天罵道:「小子,你瞪什麼瞪,不服氣是吧?小流氓一樣!」
姜婉兒瞪起靈動地大眼睛:「你是個壞蛋,我表哥才不怕你!」
被姜天抱在懷裡後,婉兒就止了哭聲,小丫頭更有些狐假虎威起來。
或許是在她心裡,表哥是很厲害很厲害吧。在星洲,可是有很多人被他打趴下的啊。
姜天都走到車邊了,忽然停住腳步,也不理陳世群,轉頭對張文正道:
「張文正,你現在和陳世群馬上給我和老蒙以及所有孩子和家長道歉,這件事就算了。」
張文正愕然,看著一臉認真的姜天,不由得微笑搖頭。
陳世群更是哈哈大笑:「你小子夠牛的啊,還是昨晚沒睡好,發癔症呢?給你們幾個道歉?真虧你說得出口!哈哈哈哈——」
「好,不道歉是吧?」
姜天將姜婉兒交給蒙瑞江,溫和道:「老蒙,我要打人了,捂住孩子們的眼睛!」
「哈?」蒙瑞江下意識接過姜婉兒,迷糊地哈了一聲,一臉驚愕。
「蒙叔叔,別捂著我眼,我喜歡看我表哥打人呢!」姜婉兒一臉興奮和期待。
就見姜天龍行虎步地走過去,對著陳世群的胸口就是惡狠狠地一腳。
蒙瑞江就看到,陳世群騰空而起,身軀划過十多米的距離,重重地撞在了已經關閉的鐵藝門上。
嘎吱——!鐵藝門被撞得向內凹陷出一個可怕的弧度,砰砰砰,鐵藝門幾個深陷在大理石校門的固定鉚釘硬生生脫落。
陳世群再也囂張不起來,好像死狗般,緩緩從鐵藝門上滑落下來,口中已經噴出一道鮮血,胸口凹陷進去一大塊,昏迷過去。
「你敢打人?」
張文正驚得直跳,氣得臉色鐵青,指著姜天不知該說什麼好。
「嗯,是的!」
姜天淡淡地應了聲,抬手一巴掌抽在張文正的臉上。
嗖!
張文正好像陀螺般旋轉著飛出七八米遠,跌在水泊之中,傘也丟在地上,人也昏了過去。
「這人是瘋了嗎?竟敢大打出手,不怕警察抓他麼?」
「瘋子,一定是瘋子!」
「報警,趕緊報警!」
餘下的領導幹部,不敢相信地看著姜天,只覺得此人好像瘋子一般。
他們雖然嘴裡嘟囔著,但聲音卻壓低著,更不敢上前阻攔,生怕姜天聽見,連他們也打了。
姜天看了幾名幹部一眼,氣定神閒地笑了笑道:「想抓我,很簡單,我叫姜天,在藥王集團晴天研究室任職,家住伏龍山別墅。我等著你們來抓我!」
霸氣無邊,有恃無恐!
囂張啊!
幾名幹部驚得臉色煞白,好像碰見老鷹的小雞仔般,連忙哆哆嗦嗦地後退幾步。
姜天從呆若木雞的蒙瑞江懷裡接過姜婉兒,看了他一眼道:「蒙警官,你要不要抓我?」
「我又不在工作時間,你趕緊走吧!」
蒙瑞江連忙擺了擺手,心說,幸虧你出手,不然很可能我就動手,犯錯誤了。
姜天抱著姜婉兒,坐上車子,點火發動,揚長而去。
姜婉兒坐在副駕駛席的安全座椅上,笑道:「還是表哥好!瞧他們好像很怕表哥的樣子哦!」
在婉兒跟前,姜天可不謙虛了,點點頭,得意地道:「誰欺負我們家婉兒,哥哥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姜婉兒就用力地點點頭道:「此前,我打哭了幾個欺負我的男同桌,我媽還罵我呢。還是哥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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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天就嚇了一跳,心說這丫頭別往小霸王的方向發展,連忙沉著臉道:「在學校不准欺負同學,如果有人欺負你,就告訴表哥!」
「知道了!」婉兒苦著臉,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姜天在路上就給老媽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給說了。
「哦,我知道了,放心吧。我這邊也完事了,我來處理吧!」
張晚晴根本不放在心上。
現在姜家早已經今非昔比,在金陵甚至在蘇省都能橫著走,官面上、道上、企業界方方面面都是關係。
前段時間,范書記還打來電話,因為在星洲站錯隊而向姜天表示歉意呢。
現在的姜天,可謂是一人壓一省,太上皇一般。
這種幹部中的敗類,打了也就打了,又算得了什麼?
她掛斷姜天的電話後,直接和金陵一把手打了電話,把事情給說了。
對方向姜天表示深深的歉意,保證立刻調查和處理,對幹部中的害群之馬,絕不姑息。
……
深夜,金陵第三人民醫院,特護病房。
張文正被從手術室推出來了,肋骨斷了三根,所幸的是斷骨沒有刺中心臟,沒有造成嚴重的內出血,又送來的及時,否則,人在路上可能就嗝屁了。
雖然如此,但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醫生說了,至少要靜養半年,不能做劇烈運動。
張文正疼得齜牙咧嘴的,但還是氣憤地嚷嚷道:「這小子下手太狠了,要報仇,我要報仇!」
她老婆就滿臉痛惜地安慰道:「文正,你別擔心,這不姐夫已經來了麼!在金陵,有什麼人是咱姐夫辦不了的啊!」
「你安心養傷!已經派了人去抓了!」
張文正的連襟金陵市警察局的二把手杜敏,挺著大肚子,氣哼哼地抽著煙,臉色鐵青。
今天他真是太生氣了,這個叫姜天的兇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連自己的妹夫都敢打。這哪裡是打張文正,這分明是打自己的臉啊。
旁邊陳世群在一邊哈著腰匯報著情況:「杜局長,那小子真的太瘋狂了,太殘暴了,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我根本攔不住!」
「還有那個叫蒙瑞江的,在旁邊也不攔著,任由對方動手,打完人離開了!」
旁邊,杜明濤就陰沉著臉龐道:「爸,這是蓄意傷人,謀殺都能算得上,還能放過他?」
「陳校長,姜天?哪個姜天?什麼單位的?」楚夢瑤就在一邊插嘴問了一句。
她和杜明濤剛剛確定男女朋友關係,聽說杜明濤他姨夫被人打得重傷,就一起提著禮品過來探望。
這一下,楚夢瑤卻是忽然發現了杜家在金陵的權勢和人脈。
就手術過程中這三個小時,幾乎金陵市各大局委的頭頭腦腦都過來探望,足足幾十人之多,基本都是處級幹部,禮物擺滿了一個走廊。
甚至連省里的一些廳局的領導,都派秘書派辦事員代表探望。
杜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基本都是在官場上占據要職的,各個部門都有。
原本,她因為見識過姜天的滔天威勢,對杜明濤有點不滿意。
但現在,她卻發現自己選擇杜明濤未嘗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姜家是有錢,但也僅僅是有錢罷了。
華夏自古都是民不與官斗,姜天又怎麼和官宦家族杜明濤相比呢?
是的,他還和徐若澄一些社團人物交好,但這種人應該更怕官方尤其是警察吧。
她就覺得,杜家這樣的官宦世家才是真正的豪門,幸虧自己沒和姜天發生啥,否則,豈不是錯過了杜明濤麼,那就虧大了啊!
不過想想姜天那眼高於頂的臭屁樣子,她心裡也很不痛快,尋摸著等和杜明濤關係密切了,要不要讓杜家查一查姜天,讓他知道自己的斤兩。
「他自己說是姜家藥王集團晴天實驗室的……」
陳世群抓了抓頭皮,不太肯定地說道。
「啥?藥王集團姜家的……!」
杜敏心裡就咯噔一下,嚇得腿肚子都轉筋了,臉色煞白地,冷汗嗤嗤地往外冒。
「嗯,這個人,和我是大學同學,是藥王集團的少東家……」
楚夢瑤匯報著自己知道的情況,心裡還有點詫異。
難道連杜敏也害怕姜天不成嗎?怎麼聽聞藥王姜家這四個字就好像聽見催命符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