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都,城牆巍峨險峻,無數神級陣法禁制鎖空,法力波動浩浩蕩蕩。
一位至高無上的神皇出巡,乃是烈火神皇,其實力與功績不亞於撼世神皇,乃是他的祖父,曾經橫壓萬古,震懾整個仙墟,乃一位蓋世神皇。
他身軀巍峨如山嶽般,傲立於青銅戰車之上,黑髮濃密,劍眉星目,目光如神電洞穿虛空,穿著赤紅色的甲冑,刻畫著火焰紋路,背負一把火焰天刀,有天縱之姿,無敵之態,氣吞山河之勢。
他身後,萬軍跟隨,甲冑鏗鏘,刀劍雪亮,寂靜肅穆,戰意驚天動地。
烈火神皇所過之處,一片死寂。
那化神的威嚴,那皇家的氣度,掌控生死,順逆由心,讓所有人噤若寒蟬。
姜天滅三衛,殺聖皇,掃蕩諸世界,掀起滔天波瀾,這是仙墟千古未見的亂局。尋常皇子都無法應對。
在姜天誅殺劍仆童御劍之後,偵緝姜天,以及掃蕩大寇世家等反抗勢力的任務,就由烈火神皇負責。
「七大寇算得了什麼,前朝餘孽,雞鳴狗盜罷了。姜太初也不過是螻蟻,在無敵的烈火神皇在,他不過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此語一出,整個仙墟震動,無數人震撼不已。
話語囂張霸道,完全沒把殺了化神強者的姜天放在眼裡,儘是輕蔑。
烈火神皇戰略上蔑視,但戰術上重視,執行「你打你的,我殺我的」策略,派兵四處出擊,搗毀了七大寇的幾個隱秘據點,斬殺十幾個元嬰。
所有人都知道,仙墟皇朝,將與姜太初、七大寇這些亂黨展開終極對決,不死不休。
不然,他的部下不可能放出這等豪言壯語。
「神皇,不好了……」一位大修踏劍而來,顏色驚慌失措。
「慌張什麼?到底發生何事?」烈火神皇不慌不忙,頗有大將風度,沉聲問道。
「七大寇開掘了皇陵,並且將之炸毀,很多奇珍異寶流出,在仙墟各大拍賣場拍賣……」
這大修說出之後。
烈火神皇劍眉怒豎而起,雙眸火焰噴薄,神色震怒到極點,可怕的殺機橫卷十里。
旁邊,一名墟皇殿九衛的衛長,怒聲喝道:「放肆,妖言惑眾,皇陵有重兵把守,怎麼可能!」
「此等大事,屬下怎敢亂說。我親眼看到,有隻喝了不少酒獐頭鼠目的修士,抱著墟皇神妃的骷髏架子,在城牆上跳舞。」
跪在地上的大修,戰戰兢兢,但還是如是說道。
「什麼?」
烈火神皇勃然變色,滿頭長髮無風自動,一股可怕的灼熱氣息釋放,無數火焰法則沸騰。
「還有……」跪在地上的大修,渾身顫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還有?還有什麼?」
一位衛長怒喝。
「令尊陵墓也被抄了,一條黃金色的底褲被公開拍賣……」
「噗!」
烈火神皇聞言,氣得一口老血衝出,差點一頭栽倒在地,這是莫大的挑釁,針鋒相對地羞辱他。
皇陵被盜還不算,還被炸毀,其中很多珍寶遺藏流落各大拍賣行公開拍賣,頓時在仙墟引起軒然大波,一時間風起雲湧,各種動盪不安。
「黃金內褲,價值百萬斤晶石,內有墟皇親手劃刻的道紋,銅牆鐵壁,刀劍不入,是為護體的終極防禦神器。是烈火神皇他親老子穿過的……」
很多飛劍傳書掠過仙墟,是應隆和田蜀在昭告全仙墟,他們在一處荒野小城舉行拍賣。
很多修士看到,都有一種吐血的衝動,這也太卑鄙無恥了,簡直是把烈火神皇的面子踩在地上。
「給本皇查個透徹!我要滅那罪魁禍首九族!」
烈火神皇額頭青筋暴跳,出離憤怒。
他可是一位神皇,威嚴深重,何曾受過此等羞辱。簡直咬碎了滿嘴鋼牙。
「一定要把那些屍骨遺骸,陪葬品,全部追繳!尤其是古棋盤和參天寶樹,更是萬萬不可丟失。」
烈火神皇氣得吐血,渾身都在哆嗦。
「不然,恐怕墟皇都會氣得強行出關,到時候,咱們就等著責罰吧!」
這毫不誇張,皇叔和最寵愛的神妃的陵墓都被盜取了,墟皇哪裡忍受得了?
「報神皇陛下,現在那伙人出現在軒丘古城……」
一名衛長查探消息,匯報而來。
「追上去,殺掉!」
烈火神皇帶著大軍,進入傳送陣台,向著應隆等人所在的地方追殺了過去。
然而等他們來到軒丘古城時,應隆田蜀一群人,已經消失無蹤,不在此地。
「報神皇陛下,他們出現在幽月城!」
「嗤!」
烈火神皇黑髮飄飛,目光森寒,一刀斬下,火光百里之長,讓城外一片無垠大湖都蒸發了個乾淨,百里之內都成了赤色大地,被焚毀一空。
烈火神皇連撲九座城市,結果都是撲了一場空,根本沒有追到敵人。
「明顯在帶我們兜圈子,全是在一些我們駐兵較少的地區出現……」
有衛長氣憤道。
「這些地方原本是給書院子弟們駐紮的,今日是他們出兵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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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神皇無奈,氣憤道:「夫子動作太慢了。現在竟然還沒到位!」
這時候,一位衛長忽然臉色狂變,拿著傳訊玉牌的手微微顫抖著:
「神皇陛下,不好了。七大寇屠飛,在書院實施一次爆破,死了一千弟子!」
「什麼?」烈火神皇臉色狂變,不敢置信。
他祭出一個金色監控圓球,光幕展開。
只見書院廣場上火焰沖天,屍體橫陳,血流成河,無數書院弟子身受重傷,如一群老鼠般,一瘸一拐地奔跑著,連踏劍御空都做不到了。
書院內部,不知道安置了多少晶石爆炸陣盤。
不時炸開一處,掀得山峰崩碎,建築物成為齏粉,殿倒屋塌,簡直恐怖到極點。
「聽說書院的玉蓮仙子精通陣法,我屠飛特來和你們切磋切磋。還有十個定時爆炸陣盤藏在書院,一旦被人觸動,立刻爆炸,你們慢慢找,慢慢拆解吧!」
屠飛帶著一群虎狼之輩,傲立虛空,與書院祭酒們對峙,氣得書院祭酒和弟子們咬牙切齒。
但他們並不戀戰,桀桀怪笑幾聲,直接踏入承天之門遠遁萬里。
「屠飛的爆炸陣盤異常複雜,不易破解,恐怕這一次書院的祭酒和弟子們都被牽制住了。」
一名衛長眼角抖動,氣急敗壞道。
突然間,又是一名大修走來,躬身匯報導:
「報!天河星君的玄孫女蝶舞與荷香郡主,在東林郡青竹河附近遊玩,被綁架,作案者,疑似大寇傅黑水。天河星君請墟皇殿偵緝追繳……」
「報!大延侯國,大延侯遇刺身亡,兇手在現場留下血書,作案者,雲中子,並揚言要進入墟皇殿刺殺!」
「報!墟皇殿在南部的橫山行宮被一頭老牛怪夷為平地,揚言要把所有皇族行宮變成沃野良田……」
「報!太學院被襲,變成汪洋澤國,諸多皇子王子受傷,出手者,為青蛟王。」
……
一條條消息傳來,猶如流水般呈現在烈火神皇跟前,讓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七大寇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遍地開花,把整個仙墟變成戰場,狼煙四起。
整個仙墟動盪不安,不停有小規模綁架、爆炸、刺殺行動爆發,掀起滔天波瀾,似乎要崩碎般,無數修士人人自危,沸反盈天,變成一鍋粥。
「姜太初和七大寇,真是一幫首鼠兩端的匪類,卑鄙無恥之極,有種,與本皇一戰啊!」
烈火神皇眼角抖動,氣得肝顫,鋼牙險些咬碎了,感覺有點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