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遠在瀛洲世界,徐建也聽說過姜太初的可怕威名,依舊如雷貫耳!
那可是一人橫掃來自海瀾、南蠻、瑤池、瀛洲、蓬萊、北溟、龍門諸多世界的元嬰天君的可怕存在!那可是一人把二十多位元嬰天君踩在腳下的可怕殺神!
尤其是令人津津樂道的是,他一人殺得元嬰天君,足足有三四十個,所以被戲稱為「元嬰超級劊子手」「蓋世天君」!
只不過,此前,他們都覺得姜太初離他們很遙遠,畢竟,不屬於一個世界。姜太初剛剛結束一場惡戰,肯定需要修整,不會輕易踏足此界。
但此時,姜太初就在他們眼前,大家有的只是驚慌與恐懼。
「他竟然是姜太初!」
而徐夫人已經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花容失色,一雙修長玉腿都痙攣起來。
「完蛋了!今天,栽了!」
黑鷗真君更是面如土色,直接匍匐在地,猶如瑟縮的鴕鳥般,屁股撅得老高,恨不得把腦袋扎進地裡面。
其他此前輕慢、冒犯姜天的修士,無不驚恐欲絕,叩拜在地,口中稱有罪。
這可是那個血洗十八盤島,不知道殺了多少妖孽和天君的絕世兇徒啊,連戰神榜的天驕翹楚龍勝男都被他擒拿,連瀛洲世界高高在上的活化石都被他擒拿,誰能冒犯?誰有資格冒犯呢?
眾人終於明白,為何龍破軍會乖乖跟在他身後,為何那麼多狂暴妖獸都聽他號令,替他尋找不死藥,實在面的此人太過於兇殘與可怖了。
「啥?他竟然是姜太初!」
甚至連郭護衛也傻在那天,姜天從頭到尾都不溫不火,恬淡如水,猶如鄰家少年般。
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把姜天與傳說中的那個凶名赫赫的元嬰劊子手姜太初聯繫起來。
「他這麼年輕……竟然就是姜太初!」
齊立綺美眸瞪得溜圓,寫滿震撼之色。沒想到姜天竟然這麼年輕帥氣,原本還以為他是個老頭子呢!
但此時,她心頭卻有一種後怕與慶幸。
她一路上對姜天還算尊重,沒有多少冒犯。否則,必然迎來殺身之禍!
「公主,跪下吧!」
旁邊,滿臉懼色的花奴輕輕拉了一把齊立綺。
後者才反應過來,盈盈拜倒在地,口稱天君在上,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此時,連踏空與冥河老怪,都過來拜見。
一時間,地上跪了一地人,只剩下姜天一襲黑衣,負手而立,俯瞰眾生,猶如天神降世般。
「徐建,我剛剛不殺你,只是廢你修為,已經是法外開恩,你最後還跳出來,出言不遜,當我姜太初好欺負嗎!」
忽的,姜天目光一冷,猶如兩道閃電般射向徐建,寒聲質問道。
「晚輩已經知罪。求蓋世天君法外開恩,饒小人不死!小人只是螻蟻微塵,天君大人高高在上,猶如日月當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徐建此前殺人時,也聽到過被殺那人如此求情,他只是覺得可笑,人怎麼能為了求生,放棄自尊,如此自輕自賤呢!
現在,他才明白,在死亡的威脅之前,在毫無翻盤資本的情況下,說出這種求饒的話,再自然不過。和生命比起來,什麼尊嚴都是個屁
此刻,他滿是悔意,他心中的悔恨,哪怕傾盡三江五海都無法洗涮乾淨。
其實,當看到姜天身邊的龍破軍如此強大,他就應該意識到姜天的不俗與可怕了。
但是,他長期以來,養尊處優,高高在上,傲氣習慣了,看姜天露出頭角,比他高明,就是心裡不爽。
尤其是看到齊立綺和姜天走得很近,十分信賴姜天時,更是妒火中燒。
現在他才明白,自己哪裡有嫉妒姜天的資格,哪怕齊立綺是第一美女,金枝玉葉,但都沒有給姜天當道侶的資格,堪堪當個丫鬟還差不多。
「你是螻蟻沒錯,原本可與我相安無事,但是,當你非要叮咬我找不自在的時候,我也應該一巴掌把你拍死!」
姜天冷哼一聲,一巴掌拍下,沒有絲毫遲疑。
「砰!」
徐建已經被剝奪了修為,只是凡俗之輩罷了,哪裡扛得住,瞬間化為晶瑩肉雨炸開,連一滴渣都不剩。
「嗚嗚嗚——!」
徐夫人哭得好像被人打了一悶棍的母狗般,淚水滾滾而下,瑟瑟發抖。
全場一片死寂。
眾人都牙齒打顫,面色驚恐到極點。有些修士看向齊九嶷,不知道他會如何反應。
孰料。
齊九嶷連一句話都沒說,低眉順眼,好像死掉的不是他的外甥,而是一個陌生人。
最是無情帝王家!
修士,也是斷情絕欲,心如金剛磐石!
齊九嶷既是大修士,也是帝王!
他是踩著累累白骨,一路走到今日的位置。這些白骨中,有他的敵人,也有親人、戰友和同道!
如他這樣為了保住皇位、界主之位,連原配皇妃,他都不惜親手擊殺的絕世梟雄,怎麼會在乎一個外甥的生命。
但徐建竟然得罪姜天,差點把整個蒼梧齊家帶入火坑,這卻是他不能忍受的。
徐建死了也就死了,但他蒼梧齊家若是破滅,喪失皇權,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姜天若開口,他都會幫忙遞出刀子!
「痛苦嗎?」
姜天如視螻蟻般看著徐夫人,滿是嘲弄地冷笑道:
「但,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
「你徐家紅口白牙,說是和我們一起共進共退,你們卻在晶石戰衣中設置控制後門,把我姜太初和諸多道友當成炮灰!」
「難道,你們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嗎?」
「心思歹毒,背信棄義,妄自尊大,屢屢冒犯於我。你徐家,都該死!」
「嗚嗚嗚嗚!」
徐夫人只是哭,晶瑩的淚水滑落嫵媚端莊的臉龐,梨花帶雨,顯得柔弱可欺,楚楚可憐。
她修長瑩潤的美腿都痙攣了,癱坐在地,玲瓏有致的嬌軀輕輕顫抖,在啜泣之下,飽滿的胸脯也蕩漾如炫目的波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滿是後悔,但說什麼都晚了。
事實上,姜天已經放過徐家一次,只是掠奪徐建的金丹罷了,可謂仁至義盡。
但他們依舊不知死活地跳出來找死!現在,大錯鑄成,覆水難收,她怪不得姜天絲毫,連求饒的話都沒辦法說出來!
天君之下,皆是螻蟻!
他們挑釁姜天一次還好說,三番五次地挑釁,有什麼理由要求姜天放過!
她只有絕望,深深地絕望。
得罪這種絕世凶人,蓋世天君,任何人都難逃一死,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
「既然你這麼痛苦,我一向仁慈心軟,也不願看見,我就送你上路,和你那混帳兒子團聚!」
啪!
姜天又是一巴掌拍下去,沒有絲毫留情與猶豫。
徐夫人也轟然炸開,如牡丹落地,碾碎成塵埃,帶著無盡悔恨,香消玉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