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踏上仙途以來,從來沒見過這麼離譜的操作——竟然有人帶著渡劫的雷雲跑路了?
神獸在天上飛,那片渡劫金丹的雷雲就在後面追,這場面,還能更離譜一點嗎?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竟然打算在路上渡劫嗎?
這可是結成金丹——對每個修士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一道坎!
但轉念一想,要是她的話,也不奇怪了吧。
結丹對別的修士來說,是修行路上重之又重的一道考驗,但或許結成金丹對她來說,只是吃頓飯那麼簡單?
畢竟她根本不怕雷。
想到這裡眾人又忍不住想,修士不怕雷到底是什麼逆天的好運體質,他們也好想要擁有啊!
眼看著林翡帶著雷雲走了,她就這麼瀟灑至極的離開了仙宗,只帶走了一片雲彩。
清塵劍尊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再想出手的時候,神獸的身影早消失在九天之外,他氣得一甩袖,哼了一聲。
就算她離開仙宗又如何,日後自己必殺她。
林翡,絕對活不了。
不醉望著天際,喝了一口酒,臉上笑容更甚,對著清塵道,「哼來哼去,你是哼哼怪嗎?」
清塵:……
他化為一道白影,人已遠去了。
可以想見,清塵劍尊今日之氣悶程度,絕對到達了人生頂峰——活了上千年,頭一次這麼動怒。
某種意義上來說,林翡也是很厲害了。
氣得吐血又暈過去的張長老被兩個副長老拖了下去,可以想見,等待著他的是什麼下場——身為戒律堂長老,身敗名裂,失去長老之位,還要被問罪。
等水清渺出關,張氏一脈的勢力就將在聞道峰徹底被拔除。
而等待張長老的,還有家族的問罪,偷雞不成蝕把米,他這次可說是徹底完了。
挽流雲看了一眼被拖下去的張長老,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倒是林翡這一走,讓她皺起了眉,她看向一旁的不醉,不理解他為何這麼高興的模樣。
「林翡已離開仙宗,哪怕你們還有師徒名義,但她日後如何,都與你無關了,你為何如此高興?」
不醉意味深長道:「宗主不懂的事,何止這一件?」
挽流雲道:「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醉盯著她,「當初在雲峰下,宗主本打算主持公道,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
挽流雲的表情有些僵硬,「理由當時我已說過了。」
「是嗎?」
不醉望著雲峰方向,那雲峰之上,就是崑崙屹立千年的仙閣,仙閣上,五位太上長老居之,他們已是整個修真界成為「神君」「神女」的人物,是最接近真正神仙的存在,但依然不是真仙。
按照約定,他們不入世,不干涉宗門事務。
但真是如此嗎?
從冤死的沮上到挽流雲奇怪的態度,一切蛛絲馬跡都在指向……
他用那醉醺醺的語氣道,「什麼時候,崑崙也不再是崑崙了?」
挽流雲道:「不醉,你醉了。」
「嘿嘿。」不醉道,「宗主,這話有些可笑,不醉我從來不醉。」
挽流雲皺眉看他。
不醉拎著酒壺,溜溜達達走下處刑台,「今日熱鬧也看夠了,誰說我和徒弟從此斷了聯繫?我又不是沒有腳,她走了,我不會走嗎?」
挽流雲神色驟變,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