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醉和張長老在不醉峰上過了百來招,張長老意識到不醉竟然是要和他動真格的,心頭大駭,這人不是一向有酒就什麼都不管嗎?
突然要為徒弟出頭了,這是為什麼?
論起修為,他還要落後不醉一截,真動起手來,他一個法修也打不過醉劍的劍修,鋒芒太盛,令人防不勝防。
他肩頭被劍氣劃破,鮮血汩汩而出。
張長老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不醉發起酒瘋來不管不顧,他不能跟一個瘋子拼命,而且神識掃過整座不醉峰,確實沒發現其他人的下落。
他那個幾個徒弟,分明都不在峰內了。
那林翡莫非是聽說他來了,所以連夜跑了?
哼。
能躲過他一時,還能躲他一世?
只要人還是崑崙弟子,遲早有落到他手裡的時候。
思及此,張長老冷哼一聲,扯了招,平平退去,揚聲道,「不醉,今日一劍之仇,我記下了。」
「你記個屁,打不過就跑的廢物,也有臉放狠話?哈哈哈!」
張長老鐵青著臉消失了。
他怎麼感覺,一段時間沒見,不醉脾氣變沖了?以往他不是誰都不愛搭理嗎?
不醉:徒弟都死過一次了,他還能沒脾氣嗎?
現在看到那些跟他徒弟過不去的傢伙,他一個都看不順眼,一個都不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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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風州,東南。
張琅牌靈石推進器在天上拉出長長的三道酷炫藍光,引得不少路過的修士側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飛行法器,好像是……差了那麼點意思。
路上甚至有劍修湊過來問,「幾位道友,你們這飛行法器在哪買的?」
林翡道:「這是我師弟煉製的法器。」
張琅挺起胸膛,相當驕傲。
那劍修拱手道:「佩服佩服。」他打量著那三個推進器,問,「這東西,可以給我的劍上裝一個嗎?價格好商量。」
這人是個金丹劍修,他御劍勉強能跟上法器的速度,但也肉眼可見的臉色發白,可見靈氣消耗巨大,但為了面子,他並未表露出來。
張琅想了想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裝在劍上,確實可以加快些御劍的速度,但是劍最重要的作用還是對敵吧?」
沒有哪一個劍修捨得在自己劍上裝這個玩意兒,萬一把劍弄壞了怎麼辦?
那劍修道:「沒關係,我有兩把劍。」
張琅:壕!
「兄弟,加個好友,之後聊?」
那劍修掏出一把傳訊符,想往張琅手裡塞,沒想到他這會兒已經靈氣不濟,御劍的速度慢了下來,眨眼就落後了他們的飛機一大截,那符紙沒能塞到張琅手裡,而是天女散花一般散得漫天都是,身後遙遙傳來那劍修的喊聲:「我……問劍……來……再……」
張琅掏了掏耳朵,「他說什麼?」
「什麼劍吧。」林翡道。
她也沒聽清。
錯失一筆大生意,張琅扼腕嘆息,過了會兒又嘿嘿一笑,「師姐,咱們這飛機真快!」一般的金丹劍修御劍竟然都趕不上他們。
林翡忍不住笑了。
她這一笑,越發顯得容貌昳麗,色如芙蓉,玄離默默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靠著張琅的飛行法器,不出三天時間,他們就到了靈礦場附近,幾人並未貿然進入靈礦場,而是在附近的一處無名山中暫時棲身,暗中觀察靈礦山脈那邊的情況。
張琅手中拿著一個造型怪異的東西,「看,又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