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軒臉色難看之極。
他以為只要亮出千萬友,足以打臉陳浩。
沒想到陳浩竟然是「完美風化侵蝕」帝王綠翡翠的發掘者。
千萬友的市值頂多也就是六、七億美元,而和陳浩同款的「完美風化侵蝕」的帝王綠手鐲,幾個月前的拍賣成交價就是八億五千萬美元。
更不用說現在。
半晌,白文軒才陰沉道:「你只是運氣好才獲得這麼多財富,千萬友卻是我通過自己努力創建的公司,所有資產都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這樣比較對我不公平。」
陳浩道:「你說這個就沒意思了,你要不是運氣好,投胎生在富貴人家,可能連留學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說創業。」
「再說了,你創建千萬友,總要有啟動資金,購買伺服器,租辦公場所吧?普通留學生有這個財力麼,沒有你父母給你的股份分紅,你的千萬友能挺到現在?別逗了。」
「選擇、機遇、運氣本來就遠遠大過努力和能力,人們只看結果,不看過程。你強調這一點,只是因為你比不過我而不甘心而已。」
白文軒氣往上涌,想說什麼,但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因為陳浩說得對。
這世界只看結果,不看過程。
薛明亮冷笑道:「既然只看結果,那文軒在白氏集團里價值一百多億的股份也是他的財富,你除了這副手鐲之外,還有什麼?」
「就是,按照你的話,文軒父母給的也是文軒的運氣,別人父母想給還沒有呢。」
薛家人紛紛附和道。
白文軒沒說話,但是也目光灼灼的看向陳浩。
他之前信誓旦旦的說只有自己賺的錢才算是自己身家,別人給的哪怕是父母的也不算。現在看到比不過陳浩,也不提這茬了。
陳浩道:「你確定要把你父母給的股份押上來?」
薛明亮冷笑道:「少廢話,你要是也有一百億的股份就亮出來,沒有就認輸。」
白文軒沉聲道:「確定。」
他已經看出來,陳浩不是商界中人。
因為陳浩對一些很普通的商界常識都不了解,而且不論是萬通集團的「特殊股東」還是「完美風化侵蝕」帝王綠翡翠,都和做生意不挨邊。
如果陳浩沒有具體的產業,他自然不會相信陳浩有一百億。
陳浩拿出手機,在上面操作片刻後,把屏幕朝向白文軒。
白文軒和薛家人一起注目看去。
只見手機屏幕上是一個銀行帳戶界面,餘額顯示為:100,000,000,00.00。
一百億存款!
薛家人和白文軒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白文軒雖然有價值一百億的股份,但那並不是真的錢,而是市場期望值。
也就是說,股份的價格是市場對白氏集團未來經營能力的期望價值,並不是真金白銀。
如果白氏集團虧損或者有不好的消息,股價就會快速下跌,甚至腰斬,一天損失幾十億元也不稀奇。
所以我們經常在新聞里看到什麼什麼公司股市大跌,蒸發多少多少個億。
但是陳浩這一百億存款卻是貨真價實的現金。
別說白文軒,就是整個白氏集團都拿不出來這麼多錢。
而且陳浩輕輕鬆鬆就拿出一百億存款,意味著背後可能有十倍甚至更多的資產!
一時間,薛家人和白文軒看著陳浩的目光,仿佛看著龐然大物一般,有種仰之彌高的感覺。
陳浩收回手機:「這些錢足夠了吧。」
他需要用錢時,可以隨時從浩晴基金會裡轉帳,區區一百億,自然沒問題。
白文軒死死的盯著他:「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隨手便能拿出一百億存款的年輕人,別說漢國,就是整個世界都鳳毛麟角。
這樣的人物,白文軒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沒見過也應該聽說過。
但是陳浩這個名字,他卻是第一次聽說,也是第一次見面。
陳浩道:「我是晨光外國語學院的老師,你不是知道麼。」
白文軒道:「我說的是你的真實身份!」
陳浩道:「這就是我的真實身份。」
白文軒不說話了,心底開始動搖。
一開始,他以為陳浩就是個有錢的外地暴發戶,根本沒放在心上。
但是每展示一項,陳浩都比他更高一籌。
他不斷升級自己的實力,陳浩卻永遠以輕鬆的姿態碾壓。
白文軒甚至有種感覺,哪怕是一百億存款,也不是陳浩的終點。
如果他拿出更高的身家,陳浩依然能陪他玩下去。
簡直是深不可測。
「能隨手拿出一百億存款的人,會仿製蓮月花茶嗎?」
白文軒捫心自問。
隨即,他搖了搖頭。
這世界上,或許有靠假冒仿製發財的無良商人,但是絕不會有靠假冒仿製能擁有千億的富豪。
真正的富豪,做的肯定是合法的生意,偷偷摸摸,或許會有一時外快,但是絕不會長久。
可是如果陳浩真是漢國最頂尖那部分人,又怎麼會以普通大學老師的身份來見薛家人?
白文軒實在是無法理解。
陳浩道:「你還有其他身家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該立字據了,然後去醫院。」
白文軒道:「沒有了,不過在立字據之前,我想先打個電話。」
他知道陳浩不簡單,但還是想試探陳浩其他方面的實力。
否則就這樣認輸,實在有點不甘心。
陳浩笑笑:「沒問題。」
白文軒也沒有出去,當著薛家人和陳浩的面撥出號碼。
薛家人似乎也意識到了嚴重性,破天荒的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著。
嘟……嘟……
電話很快接通。
白文軒看了一眼陳浩,忽然放下手機,按下免提鍵。
「哪位?」
話筒裡面傳出一個年輕,但是很沉穩的聲音。
白文軒露出笑容,熱情道:「李哥,我是白文軒,你在忙嗎?」
年輕沉穩的聲音哦了一聲,笑道:「是文軒哪,我沒看來電,現在還行,你找我有事嗎?」
白文軒道:「有點小事,李哥,我想請你幫我撈個人。」
年輕沉穩的聲音停了一秒鐘,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是違法犯紀的嗎?這可不行。」
白文軒忙道:「不是,李哥,沒犯什麼錯,就是得罪了人,被人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