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道友,李道友,相信你們也能料到,我肯定是要買林奇的龍涎香的。不過這次不和你們合作,不代表以後也不合作,到時就看你們的態度怎麼樣了。」
田瑤沒有打臉,平靜說道,話語中還給兩人留了台階。
畢竟蓮月宮出手幫助陳浩,這些門派不滿也是正常的,而且此前彭姓道友和黑裙女子的門派和蓮月宮一直有來有往,如果打臉太狠,對方惱羞成怒,徹底斷了合作關係,對蓮月宮也不利。
雖然林奇和她私交很好,但是資源交易,貨比三家,多一條路總是好的。
得饒人處且饒人。
「是,是,田道友說得對,我們以後一定會改變態度,好好合作。」
彭姓修士和黑裙女子也沒有失望,畢竟之前他倆什麼態度心裡自然有AC數,看到田瑤不但沒打臉,而且給了面子,心裡又是羞愧又是感激,連忙表示說道。
陳浩暗暗點頭,田瑤雖然年紀輕輕,但是為人處世卻很成熟。
謝冰韻這個師父當得很稱職。
田瑤把靈石遞給林奇。
林奇早就準備好了五十支龍涎香,交給田瑤。
田瑤收起龍涎香,嫣然一笑:「約個時間,我們交流一下。」
林奇喜道:「好。」
田瑤對陳浩道:「安客卿,我們去買你要的東西吧。」
陳浩點頭。
忽然,於浩傑道:「安道友,請留步。」
陳浩道:「於山主還有什麼事?」
於浩傑道:「想不到安道友有這麼多的靈石,真是令人羨慕,可以透露一下,你的靈石是從哪得到的嗎?我記得蓮月宮,好像早就沒有靈石了。」
眾人一聽,頓時都提起注意力。
陳浩淡淡道:「靈石是我加入蓮月宮之前就有的,至於怎麼得到,和你無關。」
修真者最重隱私。於浩傑這麼問,相當於當眾問一個陌生人收入有多少一般,是很忌諱的話題。
於浩傑顯然早就料到陳浩不會說,也沒失望,淡淡一笑:「沒關係,我就是隨便問問。既然安道友有這麼多靈石,剛才又答應林奇小道友以後購買資源,都用靈石結算,那為何不對其他門派也這樣做,讓大家都得到實惠呢?」
眾修士聞言眼睛一亮。
看到林奇得到靈石和陳浩的承諾,他們都羨慕壞了。
陳浩冷笑道:「於山主,你可真會慷他人之慨。我靈石是不少,但都是我自己的,還輪不到別人來幫我處置。」
魏星華道:「你有那麼多靈石,拿出一部分怎麼了,對你又沒什麼損失。再說又不是白給大家,別人也給你資源了。沒見過像你這麼吝嗇的人。」
陳浩豎起大拇指:「說得好,魏道友。貴山是大門派,想必有很多法寶,我願意用蓮月宮的特產蓮月花交換你們的法寶,如何?」
魏星華譏諷道:「你想得美!蓮月花算什麼東西,也配交易我們的法寶?」
陳浩道:「你想得美!你的話算個屁,也配讓別人交易我的靈石?」
「你……找死!」
魏星華被噎的惱羞成怒,大步上前,就要動手。
嚴宏志連忙攔住他:「魏師弟,別衝動!」
交易坊市嚴禁修士動手,身為主辦方,他們更不可能帶頭違規,否則下次誰還敢來參加。
魏星華用手指著陳浩,咬牙切齒:「姓安的,你給我等著!」
陳浩不屑一笑,轉身就要離開。
於浩傑眼裡閃過一絲冷光:「安道友,你的靈石當然由你來處置,但是別人怎麼賣東西,也是別人的自由。」
陳浩停住腳步:「你這話什麼意思?」
於浩傑沒有回答,忽然提高聲音:「各位門派道友,你們都看到了吧,蓮月宮有如此多的靈石,完全可以用靈石來交易。而靈石正是我們所有門派急需之物,所以我們無情山以主辦方的身份建議大家,所有和蓮月宮的交易,都要求他們必須用靈石結算,如果不用靈石,就停止交易!」
眾人聞聽,頓時露出意動之色。
田瑤又驚又怒:「於山主,你太過分了吧!你憑什麼要求大家和我們交易必須用靈石結算?」
於浩傑淡淡道:「我沒有要求,只是建議。身為主辦方,我們必須要為參加交易坊市的絕大多數門派利益著想,這是好事。如果你們蓮月宮也想要大家好的話,就應該主動按照我的建議去做。」
田瑤氣極反笑:「為了大家好,就可以犧牲安客卿的利益?於山主,你可真會道德綁架!你們無情山怎麼不拿出資源白送給大家,這也是為了大家好。」
「你閉嘴!」
陸明等無情山弟子齊聲喝道。
於浩傑也不動怒:「你一個小小鍊氣期弟子,竟敢這麼和我說話?你師父沒教過你什麼叫禮貌嗎!」
說話之間,他氣息綻放,如無形的怒海波濤一般,湧向田瑤。
田瑤頓時胸口一窒,感覺身上仿佛被壓了一座大山般,幾乎喘不過氣來,雙膝一軟,就要跪下。
陳浩屈指一彈。
瞬間,於浩傑的氣息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田瑤身上一松,怒視於浩傑一眼,躲到陳浩身後。
於浩傑也沒在意她,驚異的看向陳浩。
他身為無情山的山主,是築基後期修士,雖然用氣息壓迫田瑤一個鍊氣期弟子根本沒用全力,但是也沒想到陳浩彈下手指就化解了。
這個無情山的客卿,不是築基中期修士嗎,怎麼會有這樣的實力?
陳浩冷冷道:「於山主,你也是一派掌門,卻對一個普通弟子出手,有失身份吧?」
於浩傑道:「她一個小輩,當眾對我不敬,你身為客卿卻不管不顧,那我就代你出手教訓她。」
陳浩道:「你拿我的利益作為討好其他門派的建議,不是道德綁架是什麼?田瑤有說錯嗎?」
於浩傑道:「我剛才說過了,你的靈石當然由你來處置,但是別人怎麼賣東西,也是別人的自由。我沒有任何強迫的意思,只是告訴大家應該怎麼做。」
魏星華不耐煩道:「師兄,還跟這廝廢話什麼?蓮月宮不但破壞我們的計劃,而且這姓安的剛才還在坊市外面打傷我們的弟子,現在又唆使這小賤人向你挑釁,如此囂張,豈能容忍,正好跟他們新帳舊帳一塊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