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的,赫然是何明的父親,何金髮!
何金髮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而且既然進兒子的房間,為什麼說話那麼客氣,還稱之為何先生?
何金髮微微一笑:「不歡迎我進來嗎?」
嵐歌回過神來,連忙笑道:「怎麼會?快請進,何董事長。」
何金髮走進來,隨手把門關上。
何明看見他,也是十分驚訝:「爸,你沒走?」
何金髮不答,伸出手指,依次點了點何明等人:「一、二、三、四、五……嗯,人數剛剛好。」
何明等人莫名其妙。
「爸,你在說什麼?」
何明不明所以的問道:「還有你剛才說談關於陳浩的生意是啥意思?跟我開玩笑嗎?」
「沒開玩笑,是真的。」
何金髮隨口說道,屈指彈出。
瞬間,五道火焰激射而出,沒入何明等人體內。
何明等人頃刻間變成火人,不等驚呼慘叫出聲,便化為灰燼,只留下一張張完好的臉皮。
「何金髮」輕輕揮手,套房的窗戶便自動打開,灰燼被一股微風颳出窗外,消散得無影無蹤。
「何金髮」從懷裡掏出一張靈符,法力一灌,靈符便閃亮起來。
「你們都過來吧。」
「何金髮」淡淡的對著靈符道。
呼的一聲輕響,靈符化成一團火焰,瞬間消散。
「何金髮」躺在何明的床上,用力顛了幾下,感受著床墊的彈性和柔軟,自言自語道:「地球的土著還挺會享受的……」
……
一夜過去。
早上八點,陳浩和許清怡吃過早餐後,退了房間。
今天是放假的最後一天,兩人準備遊玩泉淮山的自然風景區,然後直接返回中平。
半個小時後,兩人乘坐觀光車,來到自然風景區。
泉淮山的自然風景區很大,占地足有數百平方公里,絕大多數地方都是原始的自然風貌,雖然不如人文景觀精緻熱鬧,但是卻有一種瑰麗雄偉、空寂壯闊之意。
陳浩和許清怡漫步山林河水之間,呼吸著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氣,拍攝著路邊眾多芬芳的野花綠草,興趣盎然,心情舒暢。
開始時,兩人周圍還有不少遊客,隨著深入景區,遊客也逐漸稀少。
一個多小時後,空曠的天地間,只剩下兩人。
許清怡也不在意,反而更加高興,仿佛小女孩一樣蹦蹦跳跳著,不時奔跑,又不時大聲呼喊,激起回音,玩得不亦樂乎。
她在城市裡每天辛勤工作,迎來送往,應酬客套,身不由己,時間長了難免心累,難得出來玩一次,自然要回歸自我,放鬆自己。
陳浩笑道:「你這麼撒歡不累嗎?」
許清怡張開雙臂,撒嬌道:「你不說我還沒感覺,現在我突然覺得很累,要你背我。」
陳浩道:「我可以收回剛才那句話嗎?」
許清怡嘻嘻笑道:「已經晚了,你必須背我!」
陳浩寵溺的一笑,弓腰道:「好好好,我背你,過來吧。」
許清怡像歡快的小鳥一樣奔過來,跳到他後背上,緊緊摟住他脖子。
啵~~
她狠狠親了一下陳浩的臉龐:「獎勵你一個香吻。」
陳浩嫌棄的擦了擦臉:「你哈喇子都蹭我臉上了。」
許清怡一聽,小嘴又在他脖子上來回親著:「不但蹭你臉上,還蹭你脖子上。」
陳浩被她弄得痒痒的,心裡也有些異樣,恨不得直接把她按在地上,就地正法。
忽然,一個調侃的聲音響起來:「兩位,打情罵俏夠了沒有?」
陳浩和許清怡吃了一驚,抬頭看去。
只見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個人。
正是何金髮何明父子、於大龍,武宏遠、王雲聰、可可、嵐歌、范永瑞等人。
陳浩隨手輕輕一拍,背著的許清怡頓時沉沉睡去。
陳浩把她放進九轉玲瓏塔里,然後微微一笑:「你們終於來了。」
「何金髮」等人一愣。
「你知道我們是誰?」
「何金髮」沉聲問道。
陳浩拱手抱拳:「很高興見到修真世界的各位道友,難得你們這麼沉得住氣,直到現在才肯現身。」
眾人臉色齊齊一變。
「何金髮」一把將面上罩著的臉皮撕下來。
既然陳浩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偽裝自然沒用了。
其他修士也把何明等人的臉皮揭下來。
「何金髮」也就是徐姓修士沉著臉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們的?」
這個問題很重要。
因為他們一直暗中用神識盯著陳浩,但是陳浩沒有任何反應,好像絲毫沒有察覺。
這意味著,陳浩一直在偽裝。他們低估了陳浩的實力。
陳浩微微一笑,看向方臉中年修士:「方道友第一次在中平街頭用神識試探我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並且我還在你身上種下了監視法印。」
什麼?
方姓修士大吃一驚。
他可是築基中期修士,竟然被一個鍊氣後期種下監視法印。
這怎麼可能?
其他修士也滿臉不敢置信。
如果陳浩能在方姓修士身上種下監視法印的話,豈不是意味著,他們之間的一切談話、秘密和交流的信息,陳浩都了如指掌?
那妖嬈女子不相信的譏諷道:「你是在故弄玄虛吧?一個鍊氣後期小輩,也敢在我們面前裝神弄鬼?」
陳浩淡淡一笑:「你叫孟潔,九十三歲,築基初期巔峰修士,擅長金火土三行法術神通,有一件法寶叫青華劍,來地球之後,你負責在大洋洲尋找天辰子的魂跡,對嗎?」
妖嬈女子臉色變了:「你……」
陳浩又看向方姓修士:「你叫方大明,一百一十六歲,築基中期修士,擅長陰陽合擊神通,有雙刀法寶,一刀防禦,一刀攻擊。來地球之後,你負責在東亞地區尋找天辰子魂跡,最終在東臨市找到,並且根據我在東臨的崛起信息,推測出我是天辰子傳人,然後追蹤我到中平,暗中用神識偷窺,正式確定了推測。」
方大明臉皮抽搐了幾下。
他一直以為陳浩對他的暗中窺視毫無所覺,原來陳浩看似不動聲色,實際早已通過反制手段,摸清他的底細和來意。
這等心機,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