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道:「估計大家也看出來了,不錯,我模擬的正是本門大陣。」
他用手指著微縮大陣底部的光點:「這些光點,就代表著構建大陣的法器。本來法器齊全,大陣就能正常運行,但是隨著其中一件法器損壞,大陣功能便開始受到影響。」
隨著他的話語,微縮大陣產生相應的變化,一個光點開始閃爍,然後漸漸變得黯淡無光,顯然是出了問題。
隨即,連接在這個光點上的線條也受到影響,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
接下來,線條不穩定影響到微縮大陣的結構,產生一系列連鎖變化,最終影響到整個大陣。
雖然大陣還能運行,但就像多處失修的汽車上路一般,不斷產生各種問題。
而且這些問題,隨著時間推移,還在不斷加劇。
「原來大陣是這樣出現問題的。」
「陳長老演示的好直觀哪,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是啊,連我這對陣法一竅不通的小白也能輕鬆理解,真厲害。」
眾弟子見狀,恍然大悟。
孟飛然雖然心裡震驚,表面卻冷笑道:「你這樣演示,豈不是更證明法器是大陣產生問題的根源,只要更換法器,調整一下,大陣自然就會恢復正常。」
陳浩道:「說出這句話,就證明你的陣法水平非常淺薄,即使在大陣里修煉生活一輩子,也只能看到表面,看不出深層次的問題。」
「你……」
孟飛然氣得老臉發青。
陳浩道:「陣法出現問題的根源雖然是法器損壞,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問題已經轉移了,即使更換法器,也無法恢復正常,這就像是癌症一樣,可能癌細胞產生的根源是在肝部,但是隨著病情發展,癌細胞轉移到了其他臟器,那即使把整個肝部切除,也無濟於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催動陣法,繼續演示。
只見微縮陣法底部,代表損壞法器的光點重新閃亮起來。
隨著光點恢復正常,激射出的線條也重新變得穩定。
按理說,這些線條是組成陣法結構的基礎,穩定之後,陣法結構也應該恢復正常。
但是並沒有,雖然線條穩定後,陣法結構看上去也不再渙散,但是依然存在原來的問題,而且還繼續變得嚴重。
眾人露出不解之色。
林劍平問道:「陳長老,這是為什麼?」
陳浩道:「原因很簡單,法器損壞,大陣功能出現缺失,時間一長,比較脆弱的陣法結構受到影響,很容易壞掉,即使更換法器,破壞的結構也無法恢復正常,問題自然還存在。」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
林劍平問道:「陳長老,您可以修復破壞的結構吧。」
陳浩信心滿滿的道:「沒問題,我不但能修復,而且還不用更換法器。」
林劍平和眾人這才鬆了口氣,露出慶幸之色。
幸好有陳長老在,否則恐怕傳承數百年的大陣崩潰了,他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陳浩收回手,微縮版玄光門大陣瞬間化成一團透明的湍流,消失不見。
林劍平看向孟飛然:「師兄,你都看見了吧,大陣問題如此嚴重,更換法器也不行,所以只能請陳長老出手修復。」
他說話的同時,已經做好孟飛然反彈的準備,甚至已經準備好,如果孟飛然再像昨天一樣,那就強力鎮壓。
尚雲林和黃文嵐受了傷,戰力大減,他們這邊又加入陳浩這個高手,即使真動手,也完全不怕。
然而,孟飛然不但沒有發怒反對,而且還很平靜:「既然如此,那就請陳長老出手修復大陣吧。」
此話一出,林劍平等人都是頗為驚訝。
沒想到孟飛然這麼痛快就同意了。
難道他也看出事不可為,所以退讓了?
至少應該掙扎一下吧?
不過不管如何,孟飛然慫了是最好的,不是迫不得已,林劍平也不想和他兵戎相見,笑道:「既然師兄同意,那就趕快把和穀梁派交易的那件法器退了吧,別受什麼損失。」
孟飛然點了點頭:「行,回頭我就給穀梁派發消息。」
尚雲林和黃文嵐眼神惶急,露出詢問之意,但是孟飛然毫不理睬。
林劍平又看向陳浩:「陳長老,您看什麼時間修復大陣合適?」
陳浩道:「明天吧,修復大陣消耗很大,我需要靜休一天準備,另外也要好好思考一下,怎麼修復最合理。」
「應該如此。」
林劍平露出理解之色,「陳長老,您趕緊回去休息準備吧,需要什麼就吩咐陶月,我們隨時為您提供一切幫助。」
陳浩點頭。
林劍平道:「今天會議就到這裡,大家散了吧。」
眾人紛紛站起離去。
陳浩暗中屈指一彈,三道無形的監視法印無聲無息的發出,分別落在孟飛然、尚雲林和黃文嵐身上。
隨即,陳浩站起,和林劍平等人離開。
孟飛然等人剛走出主殿不遠,尚雲林便忍不住道:「師父……」
孟飛然打斷他:「回我住處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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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雲林不吱聲了。
孟飛然讓其他弟子回去,然後帶著尚雲林、黃文嵐和一個年紀比黃文嵐略小,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弟子來到自己的住處,進入房間,把門關上。
「師父,想不到陳浩陣法水平如此之高,竟然能看出更換法器也無法修復大陣,幸好他不知道這是我們布置的後手,還以為是法器損壞引起的連鎖問題。」
尚雲林神情焦急,「不過不管如何,我們都不能讓他出手,否則後手就沒用了。」
黃文嵐氣哼哼的道:「剛才在會上,師父您就不應該同意陳浩修復大陣。」
孟飛然沒說話。
那臉色蒼白的女弟子皺眉道:「黃師姐,你怎麼看不明白,今天會議情形,就是門主以形勢壓迫,師父不答應行嗎?」
黃文嵐道:「怎麼不行,門主不是害怕同門相殘嗎?我們像昨天一樣鬧不就行了。」
臉色蒼白的女弟子道:「昨天門主妥協,是因為我們占著門派大義的名義,他措手不及。但是今天他做足了準備,如果我們再反對,那就是置門派大陣於不顧,門主絕不會退讓。」
黃文嵐道:「不退讓就打唄,反正也是遲早的事。」
孟飛然臉色一沉,呵斥道:「拿什麼打?你和雲林傷勢未復,戰力大損,就我和白英,怎麼應對林劍平、燕依雲和陳浩三個化勁後期,你也是宗師,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是這麼沒有腦子。」
黃文嵐露出委屈之色,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