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子我一定會找回來,看我怎麼拼酒拼死他!」
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來。
話音落下,八字眉戰士和尖臉戰士走進餐廳。
剛進來,兩人便嚇了一跳。
沒想到餐廳這麼寂靜,他倆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隨即,兩人看見正在抱著罈子喝酒的陳浩,頓時目瞪口呆。
陳浩眼神一轉,看向八字眉戰士,露出詢問之色:「你是想和我拼酒麼?」
「不!」
八字眉戰士條件反射般的蹦了起來,一把抓住尖臉戰士,滿臉賠笑,「陳先生,您別誤會,我說的是他,我要和他拼酒,不是和您。」
「誰要和你拼……」
尖臉戰士莫名其妙。
話沒說完,他就被八字眉戰士捂住嘴,拖到酒桌裡面去了。
陳浩轉過眼神,繼續喝酒。
又過片刻,那奪酒的戰士陪著劉壯回來。
劉壯臉色慘白,用手捂著腦門,身體搖搖晃晃,要不是奪酒的戰士扶著他,恐怕會隨時跌倒。
「還沒喝完?」
看到陳浩依舊捧著罈子,奪酒戰士忍不住駭然道。
劉壯都已經吐了好幾次了,陳浩居然還在喝著。
「給我……酒,我要和他……拼到底……」
劉壯眼神迷瞪的看著陳浩,含糊不清的說道。
眾人苦笑。
都喝成這樣了,還拼個毛線啊。
「把他帶到房間裡休息。」
李景然嘆了口氣,揮手說道。
奪酒戰士扶著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的劉壯出去了。
幾分鐘過後,罈子里倒出的酒流開始變細,然後越來越細,直到斷線化成酒滴,最後徹底消失。
陳浩緩緩放下酒罈,把酒罈口朝下捧著。
沒有一滴酒灑落出來。
李景然等人看著,臉都僵硬了。
這傢伙的肚子,是人的肚子麼?
「還有誰要拼酒?」
陳浩看著他們,平靜問道。
他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小腹也沒有絲毫隆起。
就好像那幾十斤酒,根本沒有被他喝進肚子,而是進入某個異次元空間。
眾人沉默。
剛才的喧囂和諷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砰!
陳浩一腳把另一個酒罈踢到李景然面前:「李隊長,是男人就幹了吧。」
「陳浩,你別欺人太甚!」
「你是在挑釁我們隊長麼?」
聽到這話,眾戰士終於有了反應,紛紛怒道。
「挑釁?」
陳浩緩緩道,「請問各位,剛才是誰借著敬酒的機會,故意把我的椅子往後勾,想讓我當眾出醜?」
眾人臉色一僵。
八字眉戰士和尖臉戰士更是面紅耳赤,低著頭,不敢吱聲。
他倆還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陳浩早就看穿了。
「陳浩,他們剛才敬酒,是想對你使壞?」
林素欣卻是才知道,頓時又驚又怒。
陳浩點點頭,又問道:「看到使壞沒成功,又想通過拼酒來整我,請問,到底是誰先挑釁?」
眾人臉色臊得通紅,說不出話來。
「李景然,你說不再冒犯我們,這就是你給我的保證?」
林素欣氣壞了,厲聲喝問。
李景然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想要辯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本來不想和你們計較,覺得就算我和你們互相看不順眼,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也能相安無事。」
陳浩淡淡道,「可惜你們非要像嗡嗡叫的蒼蠅一樣衝上來,我要是不拍一巴掌,還不知道你們要搞多少么蛾子。」
他伸手一指李景然面前的酒罈:「李隊長,喝不喝?不喝就有點自知之明,別再痴心妄想,惦記我女朋友!」
李景然胸膛都要炸了,一把撕開衣服,露出健壯的胸膛,怒吼道:「我喝!」
他掀開壇蓋,雙手捧起酒罈,往口中倒下。
酒水潑灑下來,淋得他滿頭滿身都是。
「隊長!」
眾戰士驚叫道,紛紛上前想要阻止,卻全被李景然踢了出去。
十數秒過後,李景然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臉色變得通紅。
他雖然是武者,身體強健,但是一口氣喝下十幾斤高度白酒,也已經到了極限。
又強撐著喝了幾秒後,李景然再也堅持不住,砰的一聲,重重放下酒罈,坐到椅子上,一時間只感覺天旋地轉,胃裡更是翻江倒海,說不出的難受。
陳浩一腳把空酒罈踢到他面前。
哇!
李景然張開嘴,往空酒罈里狂吐起來。
「我們走吧。」
陳浩拉住林素欣的手。
林素欣點點頭,看也沒看李景然一眼,和陳浩走出餐廳。
「我們現在就回去,我一定會把他們的所作所為,如實上報給隊長。」
出來之後,林素欣憤憤不平的說道。
「算了,素欣,還是把任務完成吧,有了這次教訓,估計他們也不敢再來招惹我們了。」
陳浩摟住她的纖腰。
林素欣問道:「你不生氣麼?」
陳浩笑道:「我又沒吃虧,反倒是他們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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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
林素欣想了想,也忍不住噗嗤一笑,「尤其那兩個向我們敬酒的倒霉蛋,真讓人忍不住想樂,他倆這麼悲催,是你搞的吧?」
「當然。」
陳浩聳聳肩膀,「這兩個傢伙想暗算我,我這麼睚眥必報,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林素欣好奇問道:「你離他倆那麼遠,怎麼做到的?」
陳浩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我是宗師,整治這倆傢伙還不是小菜一碟。」
林素欣小嘴一撇:「又吹上了。」
陳浩唉了一聲:「我說的是實話,你偏偏不信。」
林素欣白了他一眼,岔開話題:「我們現在上哪?找個地方休息,還是在梅花鎮溜達溜達,看看海景?」
陳浩笑道:「殺人犯還沒抓著,你有心思休息看風景嗎?心咋那麼大呢。」
林素欣氣得頓足:「人家還不是擔心你喝了那麼多酒身體受不了啊,好心當成驢肝肺!」
「放心吧,我沒事。」
陳浩笑著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不信你摸摸。」
林素欣好奇的用手按了按:「還真沒事,你怎麼這麼能喝?」
陳浩笑道:「這算什麼,就是再來十壇,我也能喝得下。」
他喝酒的時候,直接用法力把酒蒸發成了水汽,然後通過手上的毛孔,無聲無息的發散到餐廳窗外,酒根本就沒進肚,自然啥事沒有。
「那我們去警局找石局長吧。」
林素欣放下心來,說道,「去看看那些被害漁民和警察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