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曲靈玲已經不像一個真人，而是一縷人形的光束，沒有血肉之軀的真實感。
就像是神一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萬靈族的輪迴老祖，就是神祗。
黑暗世界安靜下來。
「老祖……」
鎖柱滿臉惶恐，輕輕問道。
他也從來沒見過老祖這個樣子，這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曲靈玲看著陳浩三人。
她的眼睛就是純粹的光，和她對視，就像是看著太陽一般，目力神識會感覺到強烈的疼痛。
哪怕是虛妄之眼，在和輪迴老祖對視之下，也會瞬間爆炸。
陳浩三人倒不怕強烈的光線，但是他們也看不見曲靈玲真正的眼神。
能看見，只有無盡的光。
光的最深處，隱隱有什麼東西，但是無法看清，只能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三人神色凜然。
曲靈玲似乎……不像是剛才的那個曲靈玲。
「玲姐……」
陳浩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樣的曲靈玲，他有點不敢接近。
曲靈玲沒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的注視著他。
「殺了他們。」
半晌，她忽然抬手一指陳浩三人，下令說道。
她的聲音就是曲靈玲的聲音，但是空靈，孤寂、沒有任何人性的氣息，就像是有一定辨識度的機械的電子合成女聲
什麼！
聽到這話。
不只是陳浩三人大吃一驚，鎖柱等眾多萬靈族高層也懵了。
沒想到老祖開口就要殺陳浩三人。
陳浩三人一看來歷就極為不凡。
先不說能不能殺人家，就算能殺，肯定也會和這裡的人族結下死仇。
雖然兩族戰爭一直就沒斷過，但是也分什麼地區，對於鎖柱等人來說，飛升仙界才是最要緊的，而不是非得和人族打個你死我活。
「老祖，慎重啊！這幾個人族恐怕有所來歷，如果您被打擾了，我可以趕他們走。」
鎖柱勸說道。
「來歷？」
輪迴老祖也不知道是冷笑還是什麼，語氣在光線里飄忽不定：「什麼人的來歷，能比的上我呢？」
她忽然看向陳浩：「當然，你的來歷很特殊，你的女人的來歷也很特殊，包括這個叫曲靈玲的，被我奪舍了的人族女子。」
什麼！
陳浩三人聞言臉色一變。
本以為輪迴老祖是曲靈玲，可能是有某種機緣，沒想到竟是被奪舍了。
「你為什麼要奪舍玲姐？」
陳浩頓時又驚又怒，「她得罪你了嗎？」
「沒有，我不認識曲靈玲，只是我這一世需要奪舍，於是就碰上她了，隨機巧合而已。」
輪迴老祖道，「只是我沒想到的是，這似乎並不是某種巧合，因為這個女子來歷不簡單，我奪舍之後，竟然同化不了她的意識，反而有時候，竟然會讓她占據上風，我洗刷了她的意識一遍又一遍，她很弱，但是就是無法徹底消失，我在她的意識里最終讀到兩個字。」
「那兩個字？」
陳浩胸膛如同大鐵錘敲擊一般，咬牙問道。
被洗刷意識，就像是奪魂煉魄一般，可想而知玲姐被奪舍後，受了多少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