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的識海都是有限的。
畢竟人都有限，識海怎麼可能無限。
當然，修為境界越高，識海越大，這是規律。
尤其是修為高的修士查看修為低的修士的識海的時候，很快就會搜盡。
這就像是大別墅的主人進入一個一室一廳房間裡一樣。
走幾步，就是整個空間了。
陳浩雖然詭異能力多，實力不能用煉虛期來計算，但畢竟只是煉虛期修士，識海空間總不會跟著他的實力一樣。
對大乘後期巔峰修士來說，探索煉虛修士識海應該很簡單。
然而，兩女都未曾料想到，陳浩的識海竟然無邊無際。
兩女甚至就像身處宇宙里一樣，找不到任何參考物，有種蜉蝣進入大海的恐懼感。
為什麼，陳浩的識海如此浩大？
而且裡面又看不見任何東西。
記憶呢、精神呢、意志呢？甚至是精神力呢？
這些統統不見了。
就像處於一片空中，想找什麼東西，根本找不到，自然更不用說發現問題所在了。
就在兩女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一股深沉的波動從陳浩的識海中心裡散發出來。
這股波動就像是波浪一樣，層層盪過希月聖女和杜雪晴。
兩女忽然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心悸感覺。
無法用詞彙來描述，好像是恐懼，好像是臣服，好像是複雜，好像是久遠，好像是不敢面對，又好像是刻骨銘心。
一時間，兩女都是花容失色，有種無限沉重的複雜之感。
波動再次掠過。
其實這波動根本沒有形，也不是看不見的東西。
怎麼說呢。
就像是一種感受，一種熟悉之極，但是又十分陌生，反反覆覆，糾結到極點的感受。
不只是希月聖女，就連杜雪晴都露出驚容。
她已經漸漸覺醒了。
雖然只覺醒了一部分力量，和一些碎片化的記憶和一些感覺。
但是她依然已經成為了「仙。」
現在的她，就是一個真正的仙，把修為壓制到了大乘境，進入到了修真世界，只是這個仙，還沒有完全覺醒過來。
但即使只是只鱗片甲的仙身，已經足以震懾當世，哪怕是具有偽道之力的希月聖女，也對她毫無影響。
甚至反過來被她所擒。
可以說，仙身在此，不縈萬物，哪怕就是墮入地獄，杜雪晴也是仙光一照如天赦，但是在陳浩的識海里，她居然受到這莫名波動的影響，導致心境變得波瀾。
當真是奇也怪哉。
當然，這波動並沒有害處，只是引動了兩女的心境，越變越複雜。
波動是什麼？
兩女各自施展手段，向著波動傳來的方向飛去。
她們就像真正遨遊在宇宙星空之中，飛了不知道多久，只能感覺到無名的波動越來越強。
開始還只是微風，漸漸就變成了中風、大風、狂風、颶風。
波動就像是巨大的漩渦一樣，吸引著兩女往中心飛去。
兩女越來越好奇，不知道波動的源頭是什麼？
或許，這就是陳浩痛苦的原因？
終於，飛啊飛，兩女看到了波動的忠心。
那裡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