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大嘴喃喃道，「我從未想過，原來還可以這樣，唉，人類真是狡詐，詭計多端，哪怕我已經吞噬了這麼多人類修士，知道他們的思想是多麼複雜，人形是多麼黑暗，但是依然還是被你騙到了。」
陳浩道：「你吞噬了這麼多人類修士，知道他們的記憶，只能代表你知道的多，有了經驗，但是不代表你就和他們一樣，人和人是不同的，也許有人會成長，但是有人即使經歷了許多，也不會成長太大。」
「這就像是這世界有很多有用的道理，每個人都知道，都深深懂得，也收到過傷害，但是即便如此，依然過不好這一生。」
「為什麼，因為生活不是靠道理，而是靠很多因素，最主要的還是自己的性格。人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本性很少會變，所以即使懂得，也不一定能夠做到。」
「人很偉大，正因為偉大在人性的光輝一面和好的一面，但是人也很渺小，渺小在人的陰暗一面和墮落一面。所以人是個複雜的整體，不能一概而論。」
「不是說你有了這麼多人的記憶和經驗，你就一定完美無缺了，你的缺點還存在，只是沒碰到激發它出來的人。」
大嘴沉默。
半晌他說道：「你說得對，我吞噬了這麼多記憶，但是我還是我，只是我懂得了許多，但是我未必能做到，即使今天不碰上你，碰上別人，我也會遲早中招的。」
陳浩聳了聳肩膀：「從概率上講，一個人的壽命是無窮大的話，那麼他遇害就是必然的，因為無限歲月會把極小的概率變成百分之百，所以從邏輯上來說，永生也是不可能的，大家都只是有限的人生，只不過誰比誰多一點，只要接受這一點，感覺也就沒什麼了。」
「你在安慰我？」
大嘴苦笑道。
「算是吧。」
陳浩道：「你和別的怪異不一樣，本質是人的思維，或者說你就是擁有人的思維的怪異，我難得見到你這樣的，所以有點惺惺相惜。」
大嘴嘆道：「我也從來麼見過像你這樣的人類，明明是人，卻比我還要更像怪異，但是我還有根問題不明白。」
「你說你像願望主宰許願了，要永生，所以願望主宰把你的感知變成一息一千年，但是你前面又說，這必須是你心底最深也最渴望的願望，願望主宰才會察覺並且幫你出現，你隨便許願，是不可能的。難道你的願望真的是永生，而且實現了，你又怎麼抹去呢？」
陳浩不屑一顧：「這種假永生當然不是我心底的願望，我只是欺騙了願望主宰而已。」
「你怎麼做到欺騙它的，像願望主宰這種存在，就算大乘後期巔峰也無法欺騙吧。」
「那倒是，但是我比願望主宰的級別要高，因為我是偽道，而且是精神力偽道。最擅長精神方面的手段，所以我想許什麼願望就可以許什麼願望，而且都會被願望主宰認為是我發自肺腑的，最真誠的願望，迫不及待的想要幫我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