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浩卻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隱隱有點觸動。
這些荒誕不經的場景並不是真正的荒誕不經，也不是沒有邏輯，只是他還沒有找到邏輯是什麼。
但是不管這些變成人類的比明族還有那些變成怪物的比明族如何怪異，臉花族卻一直忠實執行著程序命令，發瘋一般的向著陳浩攻擊。
儘管它們自己已經變成了扭曲的馬賽克，它們發出的攻擊也變成了馬賽克。
但是它們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依然再執行先前的攻擊，而不管著攻擊是否對陳浩有效。
從這裡就能看出它們不對勁了。
因為正常的臉花族雖然不可理解不可溝通，但是不會在發現不對的時候，依然繼續攻擊。
它們是臉花族，但也不是臉花族，而是被某種神秘力量，或者說時間循環背後力量異化了的臉花族，已經變成某種不可知的詭異東西，甚至是否連生命都不知道。
不過陳浩隱隱覺得它們身上有一股勁。
一股難以形容的像是倔強的意味。
這種只有在人類身上才能感覺到的情緒，居然在臉花族這種類似妖魔身上感覺到了，陳浩覺得很驚異。
他繼續觀察。
反正那些馬賽克的攻擊也傷不到他。
而隨著臉花族馬賽克攻擊越來越多，天空漸漸都被馬賽克充滿了，被馬賽克雨點澆落的比明族越來越多。於是它們也變得越來馬賽克話。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不讓我像人？你這混蛋？」
「我一定要像人，一定要像人！」
……
那些變成人族的比明族，本來已經砍掉部分身體，去掉馬賽克，又被馬賽克雨點澆中，於是身體又有了馬賽克，他們變得非常憤怒，各個惱怒的大吼大叫起來。
然後他們又揮刀向著自己身體馬賽克化的部分砍去。
噗噗噗……
這些比明族不是砍掉小腿，就是砍掉手臂，或者把自己扎個大窟窿，看著觸目驚心。
換做普通人，甚至是修真者，這麼自殘，也受不了。
但是這些比明族卻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也感覺不到傷害，只要消除了馬賽克，他們就轉變成大喜的樣子，慶賀自己又變成了人族。
但是馬賽克攻擊不斷落下，它們不斷被馬賽克化，只能又破口大罵著，繼續自殘。
很快，他們便不成人形，一個個只剩下半拉腦袋，半拉身子，或者只有上半身或者只有下半身等等。
這已經是被分屍了，根本不可能再存活。
但是它們依舊活著，甚至能走能動，好像一個個獨立的人一般。
陳浩心裡一動，飛了過去，對著一個半拉兒腦袋道：「你是什麼？」
半拉兒腦袋用理所當然的語氣道：「我當然是人。」
陳浩道：「怎麼證明你是人？」
半拉兒腦袋道：「我和人一模一樣，我就是人。」
陳浩道：「你既然是人，為什麼要自殘？」
半拉兒腦袋一呆：「什麼叫自殘？」
陳浩道：「就是你剛才把自己切除的動作和過程？」
然而，半拉兒腦袋更呆了：「什麼叫切除？什麼叫動作？什麼叫過程？什麼……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