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這個馬大科長有沒有榮幸,加你郭大班花一個微信哪?」
馬東勝拿出手機笑道。
「沒問題。」
郭飛麗嬌媚一笑,拿出手機,和馬東勝互相加了微信號。
「人和人真是不一樣啊。」
馬東勝搖頭嘆息,「我是主動要求,才能加到郭大班花的微信,不像人家陳浩,只要長得帥就行了。」
眾人微妙一笑,心知肚明,他是暗中譏諷陳浩除了長得帥之外,一無是處。
他們這時也看出來,馬東勝和劉強根本沒有給陳浩找工作的意思,只不過借這個機會互相吹捧,顯露自己的身份地位而已。
不過誰讓陳浩混得這麼差呢,偏偏又得到郭飛麗的青睞,被踩一腳也很正常。
「陳浩,你別在意,想不到這些同學進了社會之後,變得這麼現實。」
王進低聲對陳浩說道,心裡也有些嘆息。
身為男人,如果沒有事業傍身的話,即使長得再帥也沒有用處,只會被人看不起,縱然他想幫陳浩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幫。
「怎麼會。」
陳浩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劉強道:「東勝,你還讓我幫陳浩,你現在已經是科長了,管著那麼多下屬單位,隨便找個說一聲,不就能給陳浩一份工作麼。」
「我是管著很多下屬單位,但是一來我剛上任不久,很多雙眼睛都盯著,這個節骨眼不能授人以柄,二來我也不知道陳浩什麼意思,到底想不想找工作……」
馬東勝語氣顯得頗為為難,但也不是沒有餘地,而且眼睛瞄著陳浩,擺起架子,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眾人看見,心裡雪亮。
顯然,馬東勝不是不能安排,只是想讓陳浩當眾上態度討好罷了。
陳浩淡淡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為難,我不需要找工作。」
眾人暗暗搖頭。
想不到這個時候,陳浩還死要面子。
「陳浩,你都沒工作了,怎麼還這麼犟呢。」
郭飛麗忍不住皺眉道,「給東勝敬杯酒,說兩句好話,有那麼為難麼?」
「如果只是敘同學之情,我敬酒沒問題。」
陳浩道,「但是一來我真的不需要找工作,二來就算要找,也不會用這種方式,同學之間,何必弄得這麼複雜呢。」
他是發自內心說出這番話,本來見到同學之後,應該是件很開心的事情,沒想到一個個變得這麼勢利。
「你……真是幼稚。」
郭飛麗露出失望之色。
她對陳浩印象很好,還想幫著陳浩向馬東勝說兩句好話,沒想到陳浩這麼不識抬舉。
進入社會幾年了,還像個愣頭青一樣不知道求人,難道沒被現實碰的頭破血流麼?
「飛麗,你不用說了。」
馬東勝臉色一沉,冷笑道,「既然陳大帥哥不願意我幫忙,我又何必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這時,回春堂的大門開了,張文舉一身盛裝,攜著一個容顏秀麗的女孩走了進來。
正是李美玉。
「你們可算回來了,趕緊開始典禮吧。」
「是啊,我們都等了好長時間,快要餓死了。」
「快點吧,準新郎和準新娘!」
各桌客人紛紛笑道。
張文舉和李美玉一一挨桌打招呼,很快,來到陳浩這一桌。
「陳浩你來了!」
隨即,張文舉笑道,上前張開雙臂。
「文舉,恭喜你和美玉訂婚,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陳浩和他擁抱,然後拿出裝著古玩的精美禮盒,遞了過去。
「哇!好漂亮啊,謝謝你,陳浩。」
李美玉接過,驚喜笑道。
郭飛麗等人看見,都是暗中搖頭。
光看這禮盒的精美程度,就知道禮物價值不菲。
陳浩都沒工作了,還買這麼貴重的禮物。
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們怎麼了?沒事吧?」
這時,張文舉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詫異問道。
「快勸勸你的好朋友陳浩吧。」
郭飛麗忍不住道,「人家東勝一番好心,要給他找份工作,他卻不干,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是啊,陳浩太要面子了。」
「你正好來了,跟他好好說說。」
其他同學也紛紛道。
「你們沒搞錯吧?」
張文舉驚訝之極,「陳浩堂堂希月集團的總裁助理,要找什麼工作?」
啥?
眾人大吃一驚。
「你說什麼?陳浩是總裁助理?他不是GG公司業務員麼?」
馬東勝震驚問道。
「那都幾百年前的事了,他沒跟你們說麼?」
張文舉道,「陳浩現在光年薪就有幾百萬,而且還不算獎金和各種分紅,我的材料店之所以能起死回生,並且賺的盆滿缽滿,全是因為陳浩幫忙,讓希月集團採購的緣故,他這樣的人物,需要你們幫忙給找工作?開什麼玩笑。」
眾人震驚的面面相覷。
總裁助理?
年薪幾百萬,各種獎金和分紅?
隨便幫個忙,就讓張文舉幾個月內成為頗有資產的小老闆?
這幾句話,就像是耳邊響起驚雷一樣,震得他們腦瓜子嗡嗡作響。
劉強臉色尷尬之極。
剛才他吹捧自己,讓陳浩踏踏實實做業務,以後遲早會趕上他云云。
現在,劉強感覺自己就是個傻缺。
馬東勝臉色也是極為僵硬。
雖然他是公務員,並且坐到代科長的位置,論地位要比商業中人高出一籌,但也分什麼層次。
比起劉強確實要高一些,但是和人家年薪幾百萬的總裁助理相比,那還是差遠了。
想起剛才他得意洋洋,幾次譏諷陳浩,甚至想借著幫忙找工作的機會逼迫陳浩當眾討好他,馬東勝不由得感覺臉龐火辣辣的。
郭飛麗更是後悔不迭。
她也以為陳浩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心裡失望,所以沒加陳浩的微信,沒想到陳浩真實身份如此顯赫。
「你小子,嘴可真嚴,明明是年薪幾百萬的總裁助理,卻偏偏不說,咋滴,怕我們借你錢哪!」
王進回過神來,卻是又驚又喜,使勁捶了陳浩胸膛一拳。
隨即,他便捂著拳頭,疼的齜牙咧嘴,感覺好像捶到一塊鋼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