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洪升反應快……」
她心頭暗喜,連忙說道:「不錯,雪晴,你可能看不出陳浩的真面目,但是我們絕不會被他欺騙,就算今天你埋怨我們,我們也必須為你出頭!」
「你們……」
杜雪晴氣極。
「雪晴,不用生氣,你沒看出來麼,他們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陳浩冷笑一聲,「不把我當成騙子,怎麼好動手搶奪浩晴美容藥膏,真是陰險齷齪之輩。」
他自然看出洪升打的什麼主意,心裡頗為惱怒。
杜雪晴啊的一聲,這才明白過來,驚怒著看向杜曉月和洪升。
「你這該死的騙子,居然還敢反咬一口,真是找死!」
洪升厲聲喝道,突然縱身上前,一把抓向陳浩的肩頭。
他本來是想把陳浩引到外面再動手的,但是被揭穿心思後,惱羞成怒,卻是忍不住了。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洪升大叫一聲,口鼻躥血,踉蹌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自取其辱。」
陳浩收回巴掌,冷笑說道。
「你……」
洪升捂著臉龐,滿臉驚怒不敢置信之色。
他雖然聽杜夫人說陳浩是內勁武者,但是料想陳浩比他還小著幾歲,就算是內勁武者,肯定也是內勁初期,憑自己內勁中期的修為,足以輕鬆壓制。
沒想到剛出手,還沒等碰到陳浩,就挨了一記大嘴巴子。
而且他都沒看清陳浩是怎麼出的手。
這怎麼可能!
杜夫人也張大嘴巴,一臉不敢相信。
她滿以為洪升這個內勁中期,宗師親傳弟子,杜家三代的佼佼者,實力肯定要在陳浩之上,沒想到竟然連陳浩一巴掌都擋不住。
杜曉月更是驚怒交集。
她也以為陳浩是內勁初期,洪升足以收拾,根本不用自己出手,便在一旁觀看。結果就看到這令她難堪的一幕。
徒弟被狠狠打臉,她這個師父自然顏面無光。
「洪升,起來,把這記耳光還給他!」
杜曉月沒有動手為弟子報仇,而是鐵青著臉看了陳浩一眼,厲聲喝道。
「師父,這廝可能是內勁後期武者。」
洪升咬牙站起來,捂著臉說道,沒有立即衝上去。
陳浩既然能輕而易舉的扇他一巴掌,顯然修為高出他很多,再打估計也不是對手。
「我讓你還給他,你就肯定能還給他!」
杜曉月寒聲道,「而且不是一記耳光,而是十記!」
「是,師父。」
洪升眼睛一亮,明白杜曉月話里隱含的意思,顯然是會在暗中幫助。
「姓陳的,你剛才給我的侮辱,我現在十倍奉還給你。」
隨即,洪升怒吼一聲,大步衝上,掄起巴掌,向著陳浩狠狠扇去。
杜曉月冷冷看著,手微微一動。
瞬間,一股無形內勁發出,涌到陳浩身上,化作無形枷鎖,將陳浩全身上下牢牢鎖住。
與此同時,洪升的手掌也到了陳浩面前。
「看你這回還怎麼反擊?」
杜曉月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啪!
響亮的耳光聲再次響起。
洪升慘叫一聲,滿口鮮血四濺,倒飛而出,咚的一聲,狠狠摔在地上。
「既然你這麼喜歡挨抽,我成全你。」
陳浩緩緩收回手掌。
「師父……」
洪升疼的齜牙咧嘴,爬起來,捂著高腫起來的腮幫子,又是委屈,又是屈辱,又是不解的看向杜曉月。
他不明白杜曉月為什麼要坑他。
難道因為剛才他被陳浩扇了一巴掌,杜曉月覺得他丟臉,所以想借陳浩之手懲罰?
杜曉月臉色僵硬無比,震驚著看向陳浩。
她剛才明明已經用無形內勁控制住了陳浩,為什麼陳浩還能反擊?
陳浩淡淡道:「你是雪晴的長輩,看在雪晴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帶著你的弟子滾吧。」
杜曉月聞言一震,臉龐瞬間漲得通紅。
身為燕京杜家的天之驕女,強大無匹的武道宗師,從來只有她碾壓折辱別人的份,何曾被人這般打臉,喝令滾開?
何況陳浩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後輩武者。
不可原諒!
「小輩,你找死!」
杜曉月一字一頓的道,眼裡閃過森然殺機,霍然伸手,凌空狠狠抓向陳浩的咽喉。
「曉月,手下留情!」
杜夫人驚呼一聲。
她倒不是關心陳浩安危,而是如果杜曉月盛怒之下把陳浩打死,杜雪晴肯定會恨她三人入骨,母女之間,恐怕就要真的決裂了。
然而此刻杜曉月滿腔怒火,對她的話恍若未聞,無形內勁洶湧而出,竟是用了全力。
杜夫人苦笑。
啪!
忽然,又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
杜曉月慘叫一聲,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狠狠撞在辦公室的牆壁上。
咚!
整個辦公室都猛烈震動了一下。
噗通!
隨即,杜曉月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鮮血泉涌,把她穿的白色唐裝都染紅了大半。
杜夫人呆住了。
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要知道,杜曉月可是宗師!
即使在全世界範圍內也是頂尖強者的宗師!
怎麼會被打得這麼慘?
洪升更是僵硬站在原地,露出無法置信之色。
他是杜曉月的親傳弟子,自然見過杜曉月展示功夫。
飛花傷人、登萍渡水、內勁護體,空手接子彈……
這些傳聞的神奇能力,他都親眼看到過。
那不是傳聞,而是真實存在!
宗師就是這麼強大!
在洪升心裡,杜曉月就如同天人一般,不可戰勝。
但是現在,他卻親眼看見,杜曉月被陳浩一巴掌呼成重傷!
似乎在陳浩的巴掌下,能肉身硬抗子彈的宗師,跟紙糊的沒有任何區別。
這簡直是顛覆他的認知!
「你想殺我?」
陳浩冷冷道。
剛才杜曉月那一抓用了全力,顯然是動了殺機。
要不是看在這女子是杜雪晴姑姑的份上,他一擊便可將其滅殺。
「原來你……你也是宗師!」
杜曉月終於停止吐血,臉色慘白著看向陳浩,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艱難說道。
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她的內勁控制對陳浩毫無用處。
能一巴掌秒她,又怎麼可能被她的內勁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