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看向常氏兄弟。
「陳前輩,我們兄弟雖然自不量力的想要搶奪秘方,但是並沒有對曲小姐做出任何不敬之事啊,還望陳前輩能夠……能夠饒恕。」
常忽左和常忽右膽顫心驚著,懇求說道。
他二人本來也想裝寧死不屈,但是看到呂青海的前車之鑑後,自然不敢再這麼做。
「你們兩個自斷一手,然後拿出二十億賠償,就可以滾了。」
陳浩淡淡道。
常忽左和常忽右鬆了口氣。
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陳前輩,我們能不能拿四十億賠償,留下手掌?」
常忽左眼巴巴的問道。
四十億雖然很多,但是對武者來說,錢很容易賺到,斷掉一隻手,可就再也長不回來了,即使痊癒,功夫也要大打折扣。
「不能。」
陳浩森然道,「我根本不缺錢,讓你們斷掉一隻手掌,一是為了讓你們記住教訓,二是讓天下的貪心之輩都知道搶奪秘方的下場,再敢覬覦,就不是斷掉手掌這麼簡單了。」
「是。」
常忽左和常忽右苦笑應道。
看來陳浩就是要拿他們殺雞儆猴。
但是這能怪誰呢?
如果不是他們想來搶秘方,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紀學名,你也自斷一隻手,拿出四十億賠償。」
陳浩指著紀學名道。
紀學名聞言一震,雖然知道自己肯定逃脫不了,但還是忍不住驚怒道:「陳前輩,不是晚輩冒犯,為什麼常氏兄弟兩個人只需要賠二十億,我卻要賠四十億?」
陳浩冷冷道:「因為之前夏元龍要報仇,你答應把玲姐和我給他了。」
紀學名急道:「可我也沒像岑碧霞一樣,有意要害曲小姐啊,我是為了秘方而來,夏元龍修為不在我之下,我和曲小姐無親無故,自然不可能為了她而得罪夏元龍。」
「所以我沒殺你,只是讓你付出一隻手掌和四十億的代價,你不服嗎?」
陳浩森然道。
紀學名一震,滿臉苦澀:「晚輩不敢,聽從前輩吩咐。」
「還有你們,也都自斷一隻手,一人拿出五億賠償。」
陳浩又伸手一指鄧萬輝、孫秋芸、楊劍鋒等外勁武者。
「是,陳前輩。」
眾武者垂頭喪氣的應道,不過心裡倒是一塊石頭落了地。
雖然要失去一隻手和大筆錢財,但是只要能保住性命就是好的。
夏元龍和青海碧霞夫婦倒是不用割手賠錢,可惜已經飛灰湮滅了。
陳浩又看向陸高陽和楚修緣:「剛才玲姐說過,看在你們為林董事長出頭的份上,讓我少為難你們一點,可以,那就不用自斷一手了,一人拿三十億,作為賠償。」
陸高陽忍不住心頭有氣:「為林萬年出頭,純粹是我看不慣夏元龍,和你還有曲靈玲沒有半點關係,你用不著把這件事作為恩典,像施捨乞丐一樣施捨給我們,顯得你多寬宏大量似的。」
「不錯,你是不是以為不讓我們斷手,我們就得對你感恩戴德?那你就錯了,我和高陽可不會像其他武者那樣沒有傲骨,對你卑躬屈膝!」
楚修緣也冷冷說道。
他二人雖然看到陳浩強勢碾壓田文沖,心裡震撼之極,但是陳浩畢竟只是孤身一人,就算再厲害,感覺也遠不如洪門那麼可怕,而他二人身後卻站著家族,自然頗有底氣。
除此之外,兩人身為陸楚兩家的絕世天才,不到三十歲便已內勁大成,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自然極為驕傲,覺得天下雖大,卻也無人能出其右。
即使之前敗給田文沖,兩人也沒有絲毫氣餒。
畢竟田文沖比他倆大了幾十歲,一樣年齡時,實力肯定不如他倆。
而等他倆成為宗師後,絕對比田文沖更強大。
但是陳浩一出現,如同石破天驚一般,瞬間把兩人的驕傲碾壓粉碎。
論年紀,陳浩比他倆還小几歲,卻已經是宗師;論出身,他倆是四大家族出身,不論修煉環境還是修煉資源,都是頂配,而陳浩卻只是孤身一人;論能力,陳浩已經搞出浩晴美容藥膏和浩靈涼茶兩個爆款,無數武者甚至洪門都被吸引來搶奪,他倆卻絲毫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成績。
不論哪方面,陳浩都完爆他二人,心裡自然是不舒服之極,所以縱然知道不是陳浩對手,也忍不住想槓一下。
「既然你們不需要,那就和別人一樣,自斷一隻手,再賠償三十億。」
陳浩淡淡道。
「玲姐,叫人拿電腦過來,讓他們轉錢。」
隨即,陳浩對曲靈玲說道。
「好。」
曲靈玲點了點頭,走出大廳,吩咐黑道幫派。
陸高陽和楚修緣又驚又怒。
「陳浩,你想清楚了,我和楚兄背後可是陸家和楚家,你敢讓我們自斷一隻手,就是得罪兩大家族,後果你能承擔得起嗎?」
陸高陽忍不住喝道。
陳浩看了他一眼:「你倆比田文沖如何?陸家和楚家比洪門又如何?」
陸高陽和楚修緣臉色一變。
「田文沖和洪門我都沒放在眼裡,何況是你倆和陸家還有楚家。」
陳浩冷笑道,「我也沒興趣和你們閒扯,交錢斷手,然後滾。」
陸高陽和楚修緣臉色難看之極。
原來他倆的驕傲和所倚仗的家族資本,在陳浩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真是誅心。
「好狂妄的小輩,也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本,敢這麼囂張?」
忽然,一聲冷笑響起。
「雖然你年紀輕輕就是宗師,並且打敗田文沖,但是宗師也分三六九等,田文沖就是最差的那等,打敗他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地方,只會讓人覺得你挑軟柿子捏。」
隨即,另一個聲音響起來,語氣頗為譏諷。
「還看不起陸家和楚家,也不知道你一個沒有任何勢力的土著,有什麼資格敢這樣大言不慚。」
又一個聲音冷冷道。
「不奇怪,既然是土著,當然是沒見過世面,何況還剛剛打敗了一個實力差勁的化勁初期,變得腦殘狂傲也純屬正常。」
第四個聲音接話道。
隨即,四個身影出現在門口,緩步並肩邁進大廳。
那是四個穿著長衫的老者,其中兩個穿著青衫,另外兩個穿著白衫,大概有六七十歲年紀,各個精神矍鑠,不怒自威,充滿一股上位者的強大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