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審過程沒什麼可說的,有陳浩公開發布的具現化畫面,袁鴻運等人背叛聯盟,暗算團主,自然是鐵證如山,罪責難逃。
其實嚴格來說,袁鴻運等人也是被迫的,如果不從了李秀嬋等人的意願,恐怕當場就會被殺,各自或多或少,也都有些苦衷。
但是不管如何,選擇了就要對後果負責。如果羅平原等人真的殺死陳浩,鈺童族真的成功,他們自然也會活下去,獲得好處,可能也就不會覺得有苦衷了。
可惜羅平原等人失敗了,他們這些蝦兵蟹將,自然也就成為犧牲品,永遠被釘在人族的恥辱柱上。
成王敗寇,說什麼都沒用。
公審最後,袁鴻運等人毫無懸念的被判極刑,立即執行。
現在聯盟由陳浩主事,別說袁鴻運等人只是堂主和長老,就是盟主也照殺不誤,不會再顧忌什麼。
公審結束後,大會第三項,為趙洪卓等人翻案。
雖然聯盟從上到下,都認為趙洪卓等人是受了冤屈,是清白的,但是名義上,趙洪卓等人還是頂著嫌犯的名頭的。
現在周淺已經伏法,自然要為趙洪卓等人正名,恢復名譽和身份。
趙洪卓等人自然十分激動。
為了這一刻,他們足足憋屈了好幾個月,忍辱負重,現在終於撥開雲霧見光明。
接下來,陳浩為昔日的老上司,原情報堂堂主左元祥和劉副堂主隆重平反。
左元祥和劉副堂主和趙洪卓等人一樣,都被當成叛黨一脈,因為身份地位不夠重要,被執行極刑,成為聯盟最冤屈的修士。
人死不能復生,哪怕強大如陳浩,也不可能再復活左元祥和劉副堂主。
這是他心中永遠的遺憾。
左元祥,是聯盟里對他最好的上司,哪怕趙洪卓等人都比不上,可惜沒有等他回來,就含冤而死。
所以陳浩才會對執行死刑的劊子手李秀嬋這麼狠,幾番折磨不說,最後讓李秀嬋死的極其慘烈,為的就是給左元祥報仇雪恨。
大殿牆壁上出現巨幅黑白畫像,一個是左元祥,一個是劉副堂主。
陳浩領頭,默默向左元祥躬身施禮,表達遲來的敬意。
身後,眾人一起施禮,氣氛沉重肅然。
正名平反之後,大會進行最後一項,陳浩宣布,公開解決百倍妖魔大潮的辦法。
眾人精神為之一振。
雖然陳浩早就說了有對付百倍妖魔大潮的辦法,給了他們一個寬心,但是陳浩並沒有說是什麼,自然引得聯盟全體好奇無比。
終於,在百倍妖魔大潮只有寥寥幾天到來的時候,團主大人要公開解開這個謎團了。
盟主團卻是集體錯愕。
因為陳浩這一項安排並沒有提前告訴他們。
雖然在回來的路上,陳浩說了會召開全體大會公布解決百倍妖魔大潮的辦法,但是事後引出常子維和顧超這兩個鈺童族後,眾盟主都以為陳浩這麼說是故意釣魚。
沒想到陳浩真要公開宣布。
「團主大人,現在聯盟里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鈺童族潛伏,這就公開解決百倍妖魔大潮的辦法,是不是有點倉促?」
趙洪卓用神識擔憂的問道。
他的神識並未瞞著其他盟主,聽到這話,立刻有不少人附和。
「是啊,如果還有其他鈺童族,知道怎麼解決百倍妖魔大潮的辦法後,肯定會想方設法搞破壞,為了避免麻煩,團主大人最好在最後一天公布實施,這樣即使有人想作亂也來不及了。」
「其實即使百倍妖魔大潮兵臨城下,再實施解決辦法也是來得及的,因為妖魔大潮攻擊大陣也是有過程的,不可能一開始就達到高朝。以往歷次妖魔大潮,進行了很長時間,何況最後一次百倍妖魔大潮。不管戰爭場面多大,肯定是長期戰爭。」
「是啊,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團主大人的安全,只要您沒事,那我們就沒事,聯盟就沒事。」
……
陳浩搖搖頭:「你們說的有道理,但不是我不想再拖後,實際上,我已經儘量拖後了。但是想要解決百倍妖魔大潮,可不是短時間一蹴而就的,就算時間最短,至少也需要數日。」
「所以現在開始公布布置,已經是最後的時間了,我不可能等百倍妖魔大潮到來後再做,否則鈺童族一定會看出來,阻止我這麼做,以他們的數量,可以說是無窮無盡,那時就來不及了。」
「至於聯盟裡面,你們也不用擔心,我不敢說百分百,但是九成九是沒有鈺童族和叛黨了。」
眾人聞言神色一震。
趙洪卓道:「團主大人何以這麼肯定?」
陳浩道:「很簡單,如果有的話,我消滅羅平原他們之後,從小山峰迴來的時機就是最好的時機,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殺死我,那等我回了聯盟,有陣法保護,鈺童族就永遠沒機會了。」
「是殺了我簡單,還是等我拿出對抗百倍妖魔大潮的辦法,再搞破壞簡單?只要鈺童族腦袋沒有問題,就一定會選擇前者。因為誰也不知道我的辦法是什麼,距離百倍妖魔大潮到來只有五天了,如果我的辦法很難破壞或者很難在別人的盯防下破壞,那豈不是傻眼了?」
「所以常子維和顧超這兩個我們都覺得不可能是鈺童族的人覺醒了,殺了出來,這就是鈺童族底牌。如果還有其他鈺童族,不太可能還保持未覺醒狀態,繼續潛伏,因為這樣做沒有意義。」
「雖然常子維和顧超都沒有說聯盟里還有沒有其他鈺童族,但是這個問題,即使我們問了,他們也不會說實話,因為只有這樣,才會造成我們繼續懷疑的局面,對鈺童族有利。」
「但實際上,應該是沒有了,或者就算有,也不用在乎,因為我的辦法,的確就是很難在聯盟內部互相盯梢的情況下破壞。之前常子維和顧超刺殺我沒有成功,鈺童族就已經失去最後的機會了。」
眾人哦的一聲,紛紛點頭。
陳浩說的很有道理,倒是他們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