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羅平原等人一起的盟主還有其他人,誠懇的向趙洪卓等人道歉。
當初周淺拿出鐵證後,他們確實都把趙洪卓等人當成了叛黨,氣憤之下,自然敵對,沒少做口誅筆伐之事,現在真相大白,自然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
對此,趙洪卓等人大度的表示理解和原諒。
畢竟大家也都被蒙在鼓裡,不能怪所有人。
換成他們自己,肯定也是一樣的。
而且身為盟主,位居高層,自然要有一定的胸懷,就是裝也得裝得大度點,別讓別人覺得小肚雞腸,那多煞風景。
尤其聽聞羅平原的舉動後,趙洪卓等人都唏噓不已,豎起大拇指稱讚。
不管羅平原怎麼剛愎自用,不願面對錯誤,倔強到底,但是最後義無反顧,慨然赴死,是條漢子!
解救趙洪卓等人的過程很順利,結果也非常圓滿。
不過還是有不和諧的音符。
幾乎所有盟主都來了,但是周淺和項茶沒來。
雖然聯盟還沒有正式任命,但是陳浩是團主,已經是公認的事實,回到聯盟後,眾盟主便把此事當成了最緊要的事,通知了整個聯盟。
周淺和項茶就在聯盟里,不可能沒有得到通知,卻對此置若罔聞,去解救趙洪卓等人根本沒有出現。
這明顯就是故意對抗。
對此,陳浩還沒表示什麼,但是不少盟主非常不滿。
尤其是對周淺。
當初,就是周淺拿出了趙洪卓等人勾結妖魔,意圖背叛聯盟的水晶球畫面證據,聯盟才冤枉了趙洪卓等人,從而導致聯盟耽誤了極為寶貴的建設五行雷陽陣的時間。
雖然剛才在外面,陳浩說有關周淺和項茶是鈺童族的水晶球畫面證據是偽造的,並不是真的,但是現在回歸後,很多盟主稍一思索,便對周淺生出巨大的疑心。
趙洪卓等人是清白的,現在已經是確定無疑了。那麼當初指證趙洪卓等人的周淺,自然就有著巨大的嫌疑。
不光是涉嫌偽造證據,而且周淺很有可能就是鈺童族或者妖魔假扮的,否則為什麼要故意冤枉趙洪卓等人,把聯盟帶進深淵?
何況周淺和項茶現在還對聯盟的通知視而不見,甚至根本不來見陳浩,抗拒態度明顯,更增嫌疑。
好幾個盟主已經向陳浩請示,立即拿下周淺和項茶,進行審問。
不過令人詫異的是,陳浩否決了,也沒說原因,只是說現在不是時候。
現在團主高於一切,不滿的盟主只好悻悻然。
救出趙洪卓等人,大家敘說情況,歡笑一陣後,陳浩忽然道:「李秀嬋是不是也被關在這裡。」
「是的,團主。」
負責監獄管理的馬堂主應道。
「你們先回去,準備開會事宜,我和李秀嬋聊幾句。」
陳浩想了想說道。
眾人一怔,隨即都露出意會之色。
陳浩和李秀嬋恩怨已久,顯然是要趁這個機會,狠狠羞辱李秀嬋,痛快打臉,好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以前李秀嬋仗著盟主身份,拼命刁難陳浩,甚至想置陳浩於死地。
陳浩要不是能力出眾,恐怕早就被李秀嬋整死了,現在兩人身份地位調換,陳浩成為高高在上的團主,李秀嬋卻變成階下囚,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對於李秀嬋,眾人也沒有絲毫同情,更不想為她說話。
這女人,雖然是合體期修士,是盟主,但是蠢到了一定程度,蠢出了境界,沒有見識不說,說話做事不經大腦,偏偏她還不自知,仗著身份胡攪蠻纏,蠻橫無禮,還是個典型的豬隊友,其他盟主都對她討厭之極,因此看到陳浩要整治她,心底頗為幸災樂禍。
「團主,李秀嬋畢竟是合體期修士,您還是留幾個盟主陪同吧。」
常子維擔心陳浩的安全,勸說道。
陳浩搖頭道:「不用,李秀嬋自由的時候,我都不懼她,何況她現在被禁錮在陣法監牢里,身上還有禁錮她法力的枷鎖和禁制,對我沒有半點威脅,我還怕什麼,你們走吧,馬堂主留下來就行。」
「是。」
常子維笑著應是,以為陳浩要把他們支開,是為了狠狠整治李秀嬋。
如果他們留在場,陳浩恐怕還要顧忌團主的身份和地位,放不開手腳。
畢竟是聯盟領袖了,怎麼還能親自上毆打和辱罵一個蠢女人呢?這多有失體統啊,所以,只能讓別人走開,自己一個人干。
其他盟主也都是這麼想的,笑呵呵著向陳浩集體施禮,然後離開了。
馬堂主跟著陳浩,來到關押李秀嬋的監牢,打開牢門後,便立即知趣的退去了。
團主大人要親自炮製這個女囚犯,他自然不會在旁邊礙眼。
陳浩緩緩走進監牢。
這監牢和他之前所在的監牢差不多,大概有十來個平方,裡面什麼都沒有,也沒有窗戶,不過並不漆黑,因為天棚和四周牆壁,都在閃爍著有規律的光芒,把監牢裡面照的一片通明。
監牢中央,李秀嬋戴著一副枷鎖,正端坐在地上打坐。
這幾乎是所有修士進入法力監牢里的選擇。
因為在法力監牢裡面無法感知到外界,也沒人說話,牢房裡什麼都沒有,天棚和牆壁遍布陣法之力,也無法觸摸,身上還有沉重的枷鎖和禁制,那除了打坐還能幹什麼?
換做普通人,在這樣的監牢里,呆上一段時間就會瘋了。不過修士打坐,即使不修煉,也可以進入空明狀態,所以倒也不難捱。
陳浩之前被關了半個月,就是通過打坐混過去的。
李秀嬋自然也是採取同樣辦法。
不過打坐中也是有感知的,監牢大門打開,李秀嬋自然感知到了,睜開了雙眼,看見邁步進來的陳浩。
出乎意料的是,看見陳浩,李秀嬋居然沒有意外,反而露出意料之中的平靜之色。
「你知道我會來?」
陳浩見狀詫異的問道。
李秀嬋笑了笑,笑容很複雜,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我只是想道,如果有人來看我,第一個多半是你。」
陳浩挑了挑眉:「哦,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