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童族以駕馭妖魔的能力為誘餌,誘惑聯盟修士。尤其是針對最高的盟主層,不斷進行誘惑。長期以往,趙洪卓、嚴嘉俊等人意志不堅,利慾薰心,終於暗中背叛聯盟,投誠鈺童族,並幫助被鈺童族控制的能夠變化人的妖魔混進聯盟,他們配合這些妖魔,籌劃什麼五行雷陽陣,暗中破壞大陣,打算等妖魔大潮來的時候,配合妖魔大潮反攻,打破反妖魔大陣,幫助鈺童族和無數妖魔進入自南界。」
「這樣一來,他們或許會得到駕馭妖魔的能力,實力增強,聯盟卻是倒了血霉,無數修士和凡人會因為他們的貪婪付出生命的代價。」
「好在還有其他清醒的盟主,注意到了他們的異常,發現了陰謀,暗中聯合,趁著你這個狗頭軍師不在的時候,一舉發動,將其一網打盡,總算在妖魔大潮來臨之前,剷除了你們這伙毒瘤!」
陳浩默默聽著,心裡漸漸有了猜測。
「鈺童族的消息是誰打探到的?」
他不動聲色的問道。
林宇行道:「跟你有關係嗎?」
陳浩道:「當然有,鈺童族的信息就是我通知聯盟的,只不過和你所知道的信息完全不同,你被騙了。」
林宇行無語道:「陳浩,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你說這些除了讓我鄙視嘲笑你之外,還能幹什麼?」
陳浩道:「那是誰發現的?總不會是鈺童族親自來告訴聯盟的吧?」
林宇行譏諷道:「你是不是做了一回編外盟主,便以為你是第一,別人都不如你。」
陳浩道:「我只想知道是誰?」
林宇行道:「你會知道的。」
說完,他就不說話了。
陳浩也沒有再問。
林宇行加快了速度,一路向前。
一刻鐘後,四人來到一座巨大的塔前。
塔身極高,向上一直到達聯盟反妖魔大陣的頂部。
正是盟主塔。
林宇行進入塔內。
陳浩跟上。
兩個副堂主卻沒有繼續跟著,而是打了一聲招呼後,轉身離去。
進入塔內,林宇行沒有登塔,而是帶著陳浩,進入一個自動雙開門的四四方方的狹小金屬房間。
房間裡沒有窗戶,一側的金屬牆壁上,安著一排按鈕,上面標著數字,下面還有開門和關門的標識。
林宇行按了一下五的數字按鈕,然後便開始等待起來。
一陣失重感傳來,金屬房間緩緩攀升,數字按鈕上的光芒逐次亮起。
「臥槽,這不是電梯嗎?」
陳浩早就看傻了眼,忍不住叫道。
林宇行仿佛看白痴一般的看他一眼,糾正道:「這叫靈梯。」
「靈梯?也對。」
陳浩神識已經掃見,拽動電梯向上攀升的是一座陣法,消耗的不是電力,而是陣法中的靈力。
「我向左堂主說起電梯……靈梯的時候,還是一個多月前,沒想到聯盟這麼快就實現了。」
陳浩不禁感慨道。
之前他兩次參加盟主大會,都需要一步一步走樓梯,雖然爬樓梯對修士來說不累,但是也十分麻煩,而且浪費時間,便隨口和左元祥說了現代世界的電梯。
沒想到這次回來,居然成為現實了。
看來還是修士動手麻溜,有超凡力量在,做啥都很快。
「呵……」
林宇行鄙夷的一笑。
陳浩道:「林堂主,你這笑是什麼意思?我的發明創造不好嗎?」
林宇行道:「靈梯當然好,但問題是你發明創造的嗎?陳浩,我發現你不但卑鄙無恥,而且非常虛榮,不論什麼好事,都想攬在自己頭上!」
陳浩道:「靈梯是我一個多月前,最開始向左堂主描述的,就是為了避免爬樓梯麻煩,雖然我沒有動手實施,但確實是我的構想,難道還有人在我之前?」
林宇行不耐煩的道:「你可別編了,說的跟煞有其事似的。左堂主?你說的是左元祥吧,他也是叛黨一員,你倆還真是沆瀣一氣。」
陳浩臉色一變:「左堂主也被抓起來了?他現在怎麼樣?」
林宇行道:「他勾結妖魔,反叛聯盟,罪無可赦,當然是被處死了。」
什麼?
陳浩臉色瞬間變得冰冷無比:「誰處死的?」
林宇行不屑道:「怎麼?你還想報仇。」
陳浩冷冷道:「趙盟主他們呢?是不是也都被處死了?」
林宇行冷笑道:「你在問我話?」
陳浩道:「對,你要是不回答,我就殺了你。」
林宇行一怔,隨即譏諷大笑起來:「你要殺我?你這個只有金丹期的小輩,我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你,你居然說,要殺我這個煉虛後期的堂主?」
陳浩沒說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左元祥可以說是聯盟里對他最好的人,沒有之一。
之前即使被冤枉,被無故打成了勾結妖魔的叛黨,陳浩也沒有生氣,反而很理智。
因為他要知道真相,然後才能反制。
但是突然得知左元祥死了,陳浩心裡根本無法接受。
如果林宇行不說,陳浩一定會動手。
憑他自己,很難殺死一個煉虛後期修士,但是擁有功德之力,陳浩想殺誰就殺誰。
林宇行迎著陳浩的目光,笑容漸漸僵硬。
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覺得陳浩的話很可笑,非常可笑,但是心裡卻油然而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懼感。
好像這個金丹小輩真的可以殺死他一樣。
這簡直不可能,太荒謬了。
但是心裡的恐懼感卻是如此的真實,真實到林宇行甚至不敢再譏諷。
僵持了幾秒鐘後,林宇行張了張嘴:「他們沒死,畢竟他們是盟主,是各個修真門派最頂尖的大人物,後面可能還有大乘期前輩,影響太大。即使勾結妖魔,反叛聯盟,罪證確鑿,聯盟也無法輕易處死,只是禁錮了他們,囚禁在聯盟監獄裡,等待妖魔大潮之後,再做處置。」
話音落下,叮的一聲,靈梯停住了,門緩緩打開。
陳浩依舊沒說話,當先走了出去。
林宇行鬆了口氣。
心裡的恐懼感,終於緩緩消散了。
他連忙跟了出去,心頭有點惱怒又有點複雜,陳浩這樣子,感覺好像他才是囚犯似的。
但是剛才的一幕,卻讓他無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