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說一句,袁鴻運老臉就黑一分。
眾人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低頭以手扶額,身體微微顫抖。
「陳浩,你夠了!」
李盟主實在忍不住,打斷了陳浩。
她推到陳浩身上,是為了讓陳浩知難而退,沒想到這小子借題發揮,沒完沒了了。
這是借著她的話,公然踩踏袁鴻運的老臉,順便再進行拙劣之極的挑撥離間。
陳浩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他就是故意的。
殺人誅心加諷刺。
「啊這……」
陳浩愕然:「李盟主,我為您說話呢?你幹嘛打斷我。」
「袁鴻運,你馬上向情報堂道歉!」
李盟主沒有理他,這小子,只要給他個話柄,他就能順著杆爬上來。
同時,李盟主對袁鴻運也有點來氣。
要不是你倚老賣老,為了那點顏面,至於讓陳浩上躥下跳,瘋狂嘲諷打臉嗎?
真是的。
「左堂主,之前投訴是老夫做的不對,現在事實水落石出,給你們道歉了。」
袁鴻運臉龐抽動著,向左元祥等人拱了拱手。
左元祥等副堂主雖然對這老傢伙沒啥好印象,但是當眾之下,自然不能像陳浩一樣耍寶,紛紛回禮:「袁副堂主客氣。」
陳浩趾高氣揚道:「老袁,你最該道歉的是我,就是你,第一個污衊我造假情報的,現在事實證明你錯了,不該說聲對不起嗎?」
眾人無語。
陳浩明明占據了道理,為什麼這副姿態,顯得像小人得志一般呢?
袁鴻運臉色漆黑,看也沒看陳浩一眼,向李盟主等人施禮:「各位盟主,實在抱歉,屬下身體略感不適,先走一步,實在對不起。」
這話自然是藉口,堂堂煉虛期修士會身體不適?
開玩笑呢。
不過盟主團自然明白他的心思,臉上都露出同情之色。
袁鴻運今天在盟主大會上可謂是受盡侮辱,被陳浩一個小輩來回踩踏臉面,自然不願再留下來。
「你去吧,別往心裡去。」
李盟主安慰一句說道。
袁鴻運施了一禮,帶著手下快步向大殿門口走去。
陳浩沒得到道歉,神色悻悻,大聲道:「袁副堂主身體哪不適啊?走得這麼快,要尿褲兜子了?」
噗……
眾人又差點噴出來。
袁鴻運腳步一頓,差點一個踉蹌摔倒。
他惡狠狠的瞪了陳浩一眼,一言不發,快步離去。
「還副堂主呢,居然用尿遁這種下作的方式躲避對我的道歉,胸襟呢?氣度呢?做人的品性呢?」
陳浩兀自不滿,罵罵咧咧著。
左元祥實在忍不住了:「你少說兩句吧。這么半天,就看你得瑟了。」
陳浩聲音小了下去,嘟囔道:「為啥少說,還有李盟主呢,剛才不是說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嗎?咋滴,這就完了?」
偏偏他這嘟囔聲,所有人都能聽得見。
左元祥嘆了口氣,心想這樣的屬下好雖然好,但是太野了,估計全聯盟都沒人能管住他。
李盟主裝作沒聽見一樣,說道:「左堂主,之前因為沒找到大頭多眼魔的關係,再加上袁副堂主的投訴,我們盟主團對情報真假確實有所懷疑,現在真相大白,之前有些話,你別往心裡去。」
左元祥連忙躬身:「屬下不敢。」
陳浩哼了一聲。
李盟主明知道自己堂堂盟主,不該有失身份的和陳浩一個小輩較真,但是看陳浩這副鳥樣,還是忍不住火大:「你哼什麼?」
陳浩道:「屬下想起小時候一件高興的事情,所以哼哼兩聲,怎麼,不行?」
李盟主怒道:「你……」
只說出一個字,她便及時醒悟,沒有再說下去,畢竟自己堂堂盟主,和一個小輩在盟主大會上吵吵把火,傳出去實在有損威嚴。
而且這小輩上躥下跳,嘴巴刁鑽,說不定哪句話便著了他的道,被譏諷了都不知道。
她平靜下來,冷著臉道:「陳浩,雖然你證明了大頭多眼魔的存在,但是全聯盟尋找不到也是事實。聯盟有許多事要做,不可能把寶貴的人力資源和時間耗費在這方面。這件事由你而起,當然也要由你而結。限你七天之內,必須找到大頭多眼魔,否則軍法從事。」
說完,李盟主又看向嚴姓盟主等人:「嚴兄、各位,我提議大頭多眼魔由陳浩負責沒錯吧?畢竟這件事沒有解決,必須有人繼續搜尋,既然是陳浩提出的大頭多眼魔,當然要負責到底。」
她擔心嚴姓盟主等人欣賞陳浩,為陳浩開脫,特意拿話堵上。
嚴姓盟主等人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李盟主說的有道理。
聯盟有很多事要做,不可能再把時間耗在尋找大頭多眼魔上。
陳浩作為第一個也是唯一發現大頭多眼魔的人,確實是搜尋大頭多眼魔比較合適的人選。
「李盟主,我大體同意你的意見,可以讓陳浩去搜尋大頭多眼魔,這是任務,有時間限制也是應該的。不過如果找不到就軍法從事未免太嚴厲了,畢竟聯盟也沒有遭受實際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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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盟主道:「我個人認為,如果陳浩找不到,就按照普通任務沒有完成處罰就行了,到時怎麼尋找大頭多眼魔,我們另議。除此之外,陳浩個人能力有限,也需要幫助,我們可以賜予他一定權力,便宜行事。」
楊盟主點頭道:「我同意嚴盟主的意見。」
方盟主道:「附議。」
李盟主心裡很不滿。
嚴盟主三人雖然同意了她的意見,但是卻修改了處罰結果,而且還給陳浩一定權力,這不就是棒子高高舉起,卻輕輕落下,還是維護陳浩嗎?
不過三個盟主都統一意見,她也不好反對,便看向另外兩個從頭到尾,一直默不作聲的盟主:「周盟主、項盟主,你們兩個什麼意見。」
「我沒意見,你們商量好了就行。」
周盟主是個貌不起眼的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滿臉胡茬,穿著普通,看著就像一個木訥的莊稼漢子,說話聲音很暗啞,好像大病初癒一般。
「我也沒意見。」
項盟主跟著說道,她歲數和周盟主差不多,是一個面貌普通的中年婦人,面無表情,似乎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哪怕開盟主大會也只是來湊個數。
陳浩看著這兩個不知道是低調還是存在感極低的盟主,忽然微微皺眉。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這兩個盟主有點異樣。
至於哪裡異樣,又說不上來,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