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凱豐!
聽到這三個字,周家眾人臉色齊齊一變。
陳浩也是神色一動。
他知道魏凱豐,周明的記憶里有。
或者說,登黎山脈的所有外圍勢力的所有修士,就沒有幾個不知道魏凱豐的。
魏凱豐不屬於任何勢力,但是地位在登黎山脈中卻是超然,甚至就連登黎派也會給幾分薄面。
因為魏凱豐不僅是一名金丹期修士,而且是一名水平頗高的煉丹師!
前面說過,築基丹對修士十分重要,可以說是修士想要突破築基的必需品。
當然,像陳浩這樣的存在億萬中無一,可以忽略。
而築基丹,只有金丹修士,並且要煉丹水平很高才能煉成。
魏凱豐就是整個登黎山脈外圍勢力中,能煉築基丹的三個修士之一。
登黎派雖然也能煉製築基丹,但是自用都不夠,自然不會流傳出來給外圍勢力。
所以外圍勢力的修士想要得到築基丹,就只能求助魏凱豐三人。
魏凱豐之外的那兩個金丹修士,都有各自的勢力,並且煉丹水平一般,成功率不高,即使成功了,也是先可自己的勢力修士使用,極少流傳到其他勢力手裡。
至於魏凱豐,不但是散修,不屬於任何勢力,而且煉丹水平比那兩個金丹期修士高出一截,煉成築基丹的成功率很大。
所以其他外圍勢力想要得到築基丹,要麼進入登黎派,在激烈的內部競爭中獲得一線希望,要麼就只有魏凱豐這一條路子。
所以魏凱豐在登黎山脈的地位才會這麼高。
外圍勢力中,先不說沒有幾個修士是他對手,就算有,也不敢得罪他。
別看魏凱豐是散修,但是只要說一句,無數勢力願意為他效命。
哪怕登黎派,也對魏凱豐頗為客氣,並給予特殊待遇。
魏凱豐是外圍勢力中,唯一一個不用上繳資源的修士,當然作為回報,魏凱豐每次煉製築基丹,也要贈予登黎派一些。
雙方在一定程度上是平等的,完全不像是其他勢力,只是作為登黎山脈的附庸。
魏凱豐實力強大,又是煉丹大師,作為他的兒子,魏明華自然也特殊起來。
哪怕魏明華只是鍊氣後期,品行不端,而且到處惹是生非,但是仗著修二代和煉二代的名頭,完全可以在登黎山脈橫著走。
沒想到今天遇到了這位太子爺。
魏明華笑嘻嘻道:「看來你也不算孤陋寡聞。」
周天望乾笑一聲,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幸虧他剛才沒有發動大陣,否則別說傷到這位魏公子的千金之體,哪怕就是讓對方感受到了敵意,一怒之下,把周家視為敵人,周家也要迎來滅頂之災。
甚至都不用魏凱豐親自動手,只要說一聲,無數勢力就會前仆後繼來攻擊周家,直到周家徹底覆滅。
消滅一個不出名的小勢力來博取魏凱豐大師的好感,太划算了。
「對不起,魏公子,在下只聽說過您的大名,但是一直無緣得見,所以剛才沒能認出您來,不是有意無視,還請見諒。」
周天望連忙躬身施禮,抱拳說道。
周和通等長老也都放下戒備的狀態,唯恐激怒這位丹二代大少爺,給周家帶來橫禍。
魏華明摟著兩個侍女,笑嘻嘻道:「好說,好說,你別害怕,老周,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也不會欺負弱小,何況咱們是第一次見面,無仇無怨,我又怎麼會對你不客氣,我可是很善良的,脾氣好得很。」
周天望等人哪裡會相信他的話,但是表面都乾笑著附和應是。
「這兩個侍女……」
魏華明慢條斯理的問道。
周天望道:「既然魏公子喜歡,那是她們的福分,當然送給你了,你們兩個,還不趕快謝謝魏公子。」
這兩個侍女雖然年輕貌美,但都是沒有靈根的凡人,在周家只能當下人,送給魏華明倒也不心疼。
兩個侍女面紅耳赤著站起來,向魏華明盈盈下跪磕頭。
「老周,你很上道嘛,我喜歡。」
魏華明笑道。
周天望聞言鬆了口氣。
只要這位太子爺不找周家的麻煩就好。
魏華明道:「我這趟來呢,沒什麼事,就是陪我的好朋友老趙溜達溜達,畢竟這一片,我好像還沒來過,所以也想來看看。」
他頓了一頓,又呵呵笑道:「我剛才說了,我這個人很善良,見不得世間不公事,碰到了就想管一管,老周啊,雖然你很上道,但是你欠人家老趙的靈石,也不能抵賴不認哪,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大好啊?」
趙飛光聞言,笑著拱手接話:「魏公子,多謝您為趙某仗義執言!」
魏華明擺擺手:「不用客氣,咱倆可是朋友,何況這事是老周不對,我為你說句話不是很正常嘛。」
周天望和周家眾人見狀,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看出來了。
魏華明雖然一口一個自己善良,不欺負弱小,滿臉和善,但其實張口就白要了周家兩個美貌的侍女不說,還和趙飛光一唱一和,表面說是管不平事,實際就是故意敲詐勒索。
「魏公子,您剛才也聽到了,所謂我周家借白雲幫五百靈石,只是一個子弟的信口而說,不是真的,白雲幫不知道從哪聽了一些留言,便利用公子名頭,上門故意敲詐我周家,如此陰險卑鄙,小人做派,魏公子心裡肯定明如鏡一般。」
周天望道:「我周家對令尊魏前輩十分敬仰,對魏公子您也是十分歡迎,願意以兩名侍女為禮,和魏公子結交好友,還請魏公子明察秋毫,不要為難。」
說著,周天望又躬身拱手。
周家眾人暗中點頭。
周天望這番話,既點明了白雲幫利用魏明華的目的,又說了贈送給魏明華的好處,態度禮貌而又不卑不亢,十分到位。
啪!
然而,魏明華一聽,臉色忽然沉了下來,揮掌打在一個侍女臉上。
他雖然只有鍊氣後期修為,但畢竟是修真者,掌力何等渾厚,那侍女只是一介凡人,如何能經受的起,慘叫聲都沒發出,便七竅流血著橫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然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