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長微博,不論是點讚、轉發還是評論數量,都比上一篇微博大幅增長。
顯然,這是微博推薦的效果。
「老規矩,老悲的微博,先贊後看!」
「哈哈,老悲的文采越來越好了,黑色幽默那是一套一套的,看得我笑出豬叫。」
「是啊,我剛喝了一口水,看完直接噴了對面同事一臉。」
「這個陳浩,不愧是權二代啊,囂張跋扈慣了,居然連老悲這樣的大V也敢威脅,他就不怕被掛嗎?」
「我也奇怪,被老悲掛了不但不夾著尾巴做人,而且還敢出現裝正義天使,誰給他的勇氣,梁靜茹嗎?」
「不奇怪,像陳浩這種人倚仗家庭背景,很少有人能忤逆他,作威作福慣了,自然不會考慮後果。」
「看來這個權二代很蠢哪,連韜光養晦都不知道,他難道不知道,這麼作只會給自己招來災禍嗎?」
「你以為他有多聰明,沒有一個有權的老子,他是個啥?比你我都不如,就是一介吊絲。」
「來,我們好好幫幫他,讓他出名,變成像我爸是李剛一樣,全民皆知,徹底火出圈。」
……
評論區自然都是誇讚「悲天憫人」,對陳浩則是冷嘲熱諷。
陳浩看完,冷笑一聲:「這老小子可真會啊,只截圖我給他的私信一部分,斷章取義,然後再造一部分謠,居然就把我說清事實,要求他道歉的正常私信變成我囂張跋扈,辱罵威脅他,還掛上我的微博地址,引導粉絲來罵我。」
張小敏道:「要不怎麼說這些自媒體的大V陰險狡詐呢,不論你說什麼,都能給你斷章取義,變成另一種意思。而且他自帶流量,每一篇微博都能形成很大的影響,普通人在網上根本就不是對手,你別給他私信了,這樣只會讓他找到更多攻擊你的理由,沒用的,讓單位直接發律師函吧。」
陳浩搖頭:「不行。」
張小敏一愣:「為什麼?」
陳浩道:「他現在造的謠,已經有很大熱度,對我造成了一定影響,發律師函過去雖然是正規途徑,但是他肯定不會在乎,說不定還要藉機說我利用背景和關係壓迫他,再掀起一波網絡暴力。」
「我要是控告他,律院受理,等到起訴、審理、宣判結束,至少也得一個月起,那時熱度早就過去了,就算律院抓了他,判了刑,宣布結果,也無法挽回現在的影響,那些誤會、罵我的人甚至可能都不知道,更不會向我道歉,裝的跟沒事人一樣,我豈能咽下這口氣?」
張小敏道:「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但那也沒辦法呀。現在網絡上就是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這種情況,尤其這些大V還有部分自媒體,為了流量和利益,什麼話都敢說,什麼謠都敢造,各種挑事,各種帶節奏,根本就沒有操守和道德可言。」
「其實就算你起訴他,他也未必能受到多少實質性的懲罰,除非他誹謗了國家和官方部門,否則對個人的造謠處罰力度是很小的,頂多就是象徵性的罰點錢,然後他刪光微博,來句道歉,完事。」
「這還算是好的,有的人甚至連道歉都不道歉,就像那個叫小四的作家,抄襲別人作品,連法院都判了,他就是不道歉,硬生生拖了十幾年,而且還公開不要臉的說,不道歉是一種姿態,那意思就是你能奈我何?」
「更氣人的是,他的粉絲還說原作者寫的都沒有他這個抄襲者好,對原作者冷嘲熱諷。而且他抄襲的作品還各種改編,錢賺的飛起,你說原作者氣不氣?但是氣又能如何?」
「所以,有很多事是很無奈的,發生了就不可能挽回影響和損失,發律師函嚴重警告,已經是能夠挽回局面最大的手段了,你別置氣,理智一點。」
陳浩道:「我沒置氣,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對我來說不適用,我不可能表示無奈,那樣我的念頭不通達,會影響我的道心,所以,我肯定會用自己的方式,讓悲天憫人付出更沉重的代價,所有影響,必須消除,所有罵過我的人,必須道歉,為自己做錯的行為買單。」
張小敏氣道:「合著我剛才的話都白說了?你是一點沒聽進去啊,還什麼道心,你是網絡小說看多了吧,以為自己是修真者?」
陳浩聳肩道:「沒錯,我就是啊,你也和我共事這麼長時間了,不覺得我很特殊嗎?」
張小敏道:「是,你特殊,你可特殊了,你天下第一,你長生不老,你是不是還能上天哪?」
陳浩笑道:「說的一點沒錯,我還有法寶,我還拯救了地球,我還有九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在修真世界,等著我去與她們相會。」
張小敏瞪了他一眼:「你在夢裡和你九個老婆相會吧,夢裡啥都有,我不管你了,你愛咋地咋地。」
她一轉身,氣呼呼的走了。
「我說的是真話,為什麼你總認為我是在裝逼?」
陳浩無奈的攤手:「沒辦法,裝逼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隨即,陳浩開始操作電腦。
他先是把黃菠蘿書包剮蹭車厘子後背的視頻具現化出來,然後撥出服務電話。
「尊敬的總教官,請您指示。」
服務人員沉穩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
陳浩說了一通,掛了電話。
然後他打開自己的微博,先上傳圖書館視頻,配上文字說明:「@悲天憫人,你的長微博不是造謠說車厘子被黃菠蘿猥褻了嗎?這個監控視頻你怎麼解釋?」
隨後,陳浩又把自己發給悲天憫人的私信截圖,文字說明:「@悲天憫人,你說我私信囂張跋扈,威脅辱罵你,說不堪入目的髒話,但是你卻只發了我私信的部分截圖,請問你為什麼要斷章取義?現在我把私信內容的全部截圖發上來,請問哪裡有髒話?哪裡有威脅?你這麼說,不是造謠是什麼?」
寫完之後,陳浩點了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