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說道:「如果我和祁老闆心狠一點,都不用跟你談判,聯手圍攻,直接就可以滅了你,然後平分你和楊品軒的資產,你又能如何?還不是只能悲慘收場。」
「所以啊,曲老闆,我和祁老闆沒有心狠手辣的消滅你,而是一起來見你,提出和你平分楊品軒的資產,已經是施捨恩德,非常給你面子了!」
「就像我剛才說的,你要是聰明一點,就應該能想到主動給我倆讓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逼得我把所有醜話都說出來,在你的小弟面前,打你這個大佬的臉,多不值。」
說到這裡,孫宏天得意洋洋的大笑起來。
眾手下也配合的發出鬨笑聲。
「你說完了?」
曲靈玲緩緩道。
「再補充最後一點。」
孫宏天悠然道:「利害關係我都已經給你剖析完了,曲老闆,到底是平分楊品軒的資產,休養生息,然後共同發展,還是被我和祁老闆聯手打擊,變成和楊品軒一樣的悽慘下場,我想就算是一個小學生,也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我倒是希望,曲老闆你能選擇後者。」
祁老六目露凶光,嘿嘿笑道,「這樣我和孫老闆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滅掉你了,然後我們兩人平分東臨市,豈不是爽歪歪。」
「滅掉我?就憑你們這兩頭爛蒜?」
曲靈玲譏諷一笑。
兩人臉色一變。
「曲靈玲,我勸你冷靜一下,別為了一口氣,就意氣用事,賠上自己的性命。」
孫宏天冷冷道
他還以為曲靈玲是因為被威脅,面子上過不去,所以惱羞成怒。
「你們太看得起自己了。」
曲靈玲淡淡道,「本來我沒興趣理會你們這兩隻嗡嗡叫的蒼蠅,但是既然你們主動找上門來送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她說著,手一動,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副新紙牌。
「臭娘們,那你就特麼去死吧!」
祁老六大怒,揮了揮手。
聽到這話,他手下立即從懷裡掏出槍來。
「曲靈玲,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孫宏天見狀,眼裡也不由得閃過一抹陰狠之色,厲聲喝道,轉頭向手下示意。
「陳先生……」
阿斌等人見狀大急,求助的看向陳浩。
現在大廳里,他們一方遠不如孫宏天和祁老六的人多,硬拼不可能是對手,只能指望陳浩。
但是對方都已經掏槍了,怎麼陳先生還站著紋絲不動,一點出手的意思都沒有?
唰唰唰……
突然,曲靈玲玉手一揮,一張張撲克牌瞬間激射而出。
噗噗噗……
隨即,利刃切割肉體的聲音接連響起,眾打手的手槍還沒等舉起來,便劈了啪啦的掉了一地。
一同掉落的,還有一隻只鮮血淋漓的斷手!
「啊!」「啊!」「啊!」
足足過了好幾秒鐘,那些被切斷手的打手才反應過來,看著鮮血噴濺的斷腕,頓時發出悽厲無比的慘叫聲,不少人甚至倒在地上,疼得來回打滾抽搐。
其他打手見到這一幕,都不禁嚇呆了。
咕咚!咕咚……
幾個打手甚至因為被鮮血噴濺的滿臉滿身都是,受的刺激太大,直接嚇暈了過去。
「快跑啊!」
隨即,不少人便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哭爹喊娘著,拼命向門外逃去。
場面頓時大亂。
孫宏天和祁老六臉色大變。
用紙牌就能斬斷人的手腕,這怎麼可能!
阿斌等人卻是又驚又喜,連忙掏出槍,指著孫宏天和祁老六。
真想不到,玲姐竟然也變得這麼厲害。
這是怎麼回事?
「孫宏天,祁老六,現在你們還想跟我平分一杯羹嗎?」
曲靈玲淡淡問道,玉手一動,仿佛變戲法一般,又憑空抓出數張紙牌,在五指之間來回翻轉著,靈動迅捷,頗為好看。
「你……你已經成為武者了?」
孫宏天臉龐抽搐著,震驚問道。
他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用紙牌斬斷手腕,顯然,這是只有武者才有的手段。
「不錯。」
曲靈玲淡淡道,玉指一彈,一張撲克牌突然激射而出。
「啊……」
一聲悽厲的慘叫聲響起。
眾人一驚,轉頭看去。
只見是一個打手,趴在地上,右手抓著一把手槍,但是咽喉部位卻插著一張紙牌,已然斃命。
顯然,這打手是想趁人不備,撿槍偷襲,卻不料被曲靈玲發現,一擊斃殺。
眾人頓時都嚇得哆嗦起來,誰也不敢動一下。
「現在你們兩個知道我為什麼不選擇妥協了吧?」
曲靈玲淡淡的看向孫宏天和祁老六,「其實你們剛才說的那些,我早都想到了,只不過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孫宏天和祁老六面如死灰。
上門之前,他倆已經想過一切可能會發生的情景。
雖然極大可能,曲靈玲會選擇妥協,但是即使是極小機率的拼命,兩人也做好了應對之策。
身為大佬,自然要考慮周全,凡事未動,就已經做好最壞打算。
但是兩人還是萬萬沒有想到,曲靈玲竟然會成為武者!
所謂的周密部署,在絕對碾壓的力量面前,成了一個笑話。
「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不是你們貪心想要更多,也不會落得自尋死路的下場。」
曲靈玲淡淡道,玉手一彈,兩張撲克牌就要激射而出。
「曲老闆,你不能殺我們!」
孫宏天嚇得面無人色,急聲叫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上門威脅,是受林董事長林萬年的指使,你要殺了我們,肯定會激怒他的。」
曲靈玲臉色一變,停住手。
「你剛才說什麼?林董事長指使你們威脅我?」
隨即,曲靈玲驚怒道。
「不錯,林董事長也是武者,而且還是我們老大,你也不想得罪他吧?」
孫宏天驚魂未定的說道。
「是啊,曲老闆,我們只是聽從林董事長的命令,不是真想和你為難,你如果有怨氣,就和林董事長去說吧,千萬別殺我們。」
祁老六也是臉色蒼白,哀求說道。
在死亡面前,他哪還敢有半點暴躁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