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估計不能成功,還是算了吧。」
忽然,曲靈玲想到什麼,嘆了口氣,搖頭道。
「怎麼可能不成功?」
阿斌不相信道,「玲姐,以您的美貌和風情,只要微微一笑,再把手指頭輕輕那麼一勾,恐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恨不得跪在您面前,把心肝肺掏出來。」
「或許別人會這樣,但是陳浩不會。」
曲靈玲道。
「為什麼?」
阿斌驚訝道。
「我第一次見到陳浩時,看見他乾淨清澈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曲靈玲緩緩道,「像陳浩這樣的高人,什麼看不明白?我若是故意以美色誘惑,反而是落了下乘,沒準會惹他厭惡。」
「那怎麼辦?」
阿斌有點傻眼,「也不知道陳先生到底喜歡什麼,想討好都不知道怎麼討好?」
「不用討好。」
曲靈玲搖頭道。
阿斌一愣。
「記住,對待陳浩,我們千萬不要耍任何心機,也無需刻意,只要付出一顆真心就可以了。」
曲靈玲認真道,「他感受到我們的誠意,自然就會把我們當成朋友,明白嗎?」
「哦……」
阿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我也會利用我的優勢,使用一些小手段,讓陳浩對我產生更多的好感。」
曲靈玲得意笑笑,「沒有心機,也沒有目的,這才是真正的美人計。」
「玲姐,說什麼美人計,其實您就是看上陳先生了吧?」
阿斌卻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嘿嘿一笑。
曲靈玲俏臉一僵。
「怪不得我剛才提出讓您勾引陳先生,您不但沒有生氣,而且還十分高興的樣子。」
阿斌笑嘻嘻道,「其實您心裡巴不得這樣做吧?我提出來,正好符合您的心意。」
「你挺聰明啊,阿斌。」
曲靈玲冷笑一聲。
「這不是跟您學的嗎?」
阿斌也沒看出她正處在發飆的邊緣,得意洋洋道,「玲姐,這其實不是美人計,而是美男計,因為還沒等您勾引陳先生,陳先生就已經不動聲色的把您的魂都給勾走了,哈哈……」
噗通!
他剛笑出聲來,便被曲靈玲一腳踹了個跟頭。
「快滾去做你的事吧,自作聰明的傢伙!」
曲靈玲俏臉冰寒的喝道。
「不就是說中你的心事了嗎?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
阿斌不滿的嘟囔著,齜牙咧嘴著離開了。
「你……」
曲靈玲聽見,柳眉一豎,正要再發火,但轉念一想,忽然笑了起來。
隨即,她走到大廳落地窗前,抱起雙臂,看著外面一望無際的天空,靜靜出神。
「也不知道陳浩能不能看上我……」
半響,曲靈玲輕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
……
時間回到數分鐘之前。
陳浩躍出窗外,如同一根羽毛般,悄無聲息的落在會所大樓的一處雨台上。
神識一掃,他便看到祝西山的蹤跡,正要追上去。
忽然,陳浩寒毛一豎,心裡陡然升起一股危險的感覺。
陳浩吃了一驚,神識向下一探,只見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壯實青年,正低頭快步向會所里走去。
危險的感覺,正是從這壯實青年身上發出來的。
但是這壯實青年分明就是普通人,怎麼會讓他也感覺到危險?
隨即,陳浩瞳孔便是一縮,明白過來。
神識看見,壯實青年穿著的黑色西裝裡面,竟然遍布著密密麻麻的炸藥管!
帶著這麼多炸藥進入會所,這壯實青年的目的,自然不用多說。
而周圍人看見壯實青年穿著黑色西裝白襯衫,以為是曲靈玲的手下,也沒有在意。
陳浩身影一動,瞬間便射到壯實青年身後,屈指一彈,一道法力便沒入那壯實青年的後腦。
壯實青年哼都沒哼一聲,便失去意識,仰天暈倒。
陳浩一把抓起他,激射而出。
周圍人眼前一花,好像看見有個人影進來,但什麼都沒看清,便消失不見了,頓時都是嚇了一跳,面面相覷著擦著眼睛,以為出現了幻覺。
陳浩提著壯實青年,來到會所樓頂,將壯實青年放下,神識又掃了一遍,這才放心。
炸藥管並不是遙控的,也沒有定時,只要不手動引爆,就不會有事。
眼看神識感知中,祝西山的蹤跡越來越微弱,陳浩也來不及拆除炸藥管,施展出一道隱身術,遮住壯實青年的身體,然後縱身追了上去。
壯實青年被他用法力弄昏過去,除非他親自解救,否則不可能醒轉。
短時間內,應該沒事。
嗖嗖嗖……
陳浩速度何等之快,短短十幾分鐘,便穿越大半個城市,來到荒無人煙的郊區。
全力追趕之下,他和祝西山的距離也在迅速接近,到達郊區後,兩人已經相距不過十數米。
祝西山見他追上來,也不再奔跑,停住腳步,轉過身來。
「你引我來郊區,是想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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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浩也停住腳步,掃了一眼周圍環境,淡淡說道。
「沒錯,這最後一場賭局,就是要你的命。」
祝西山滿臉殺氣。
「那就把你的底牌拿出來吧。」
陳浩淡淡道。
通過三場賭局較量,祝西山應該很清楚不是他的對手,即使是殺手鐧靈氣波動,最後也失去作用,哪還敢這樣放話,顯然是有所倚仗。
「我問你,夏明遠是不是死在你手上?」
祝西山喝道。
夏明遠?
陳浩一怔,隨即心裡一動,想起夏姓武者。
「他是你什麼人?」
陳浩也沒回答,而是反問道。
「是我師弟。」
祝西山冷冷道,「我這次來,就是調查他的死因,然後為他報仇雪恨。」
「難怪你會幫楊品軒對付玲姐。」
陳浩露出恍然之色,「你的真正目的,其實是想找出殺死你師弟的兇手吧。」
「不錯,我師弟就是因為當初幫楊品軒對付曲靈玲,才不知所蹤的。」
祝西山恨聲道,「很明顯,他已經被害了,而能殺死我師弟的人,除了你這個武者,怎麼可能有別人。」
「我的確殺過一個姓夏的武者,只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是你師弟。」
陳浩緩緩道,「你要報仇,我也能理解,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不是無緣無故殺死你師弟的,而是因為他要殺我在先,我才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