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道:「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讓我怎麼相信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子,手裡的木棒有節奏的敲著另一隻手的手心。
錢明心驚膽戰,連忙道:「陳老大,我這次一定說話算話,絕不敢再來報復您,否則任憑您處置,您看行嗎?」
陳浩沒說話,視線緩緩下移,落到錢明打著石膏和繃帶的右腿上,忽然問道:「醫生是怎麼診斷你的腿的?」
錢明不明白他什麼意思,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半月板破裂,脛骨骨折。」
陳浩哦了一聲,又問道:「醫生說多長時間恢復?」
錢明道:「醫生說我骨折不算嚴重,靜養的話,大概一個多月就能痊癒了。」
陳浩又哦了一聲,問道:「醫生有沒有告訴你,如果是粉碎性骨折,大概多長時間能夠痊癒?」
錢明道:「不知道,我又不是粉碎性骨折。」
咔嚓!
話音剛落,陳浩舉起木棒,狠狠砸在他的右腿上。
瞬間,錢明腿上的石膏便炸成粉塵,強橫的力量湧進來,把整條腿骨硬生生震成了粉碎。
「啊!」
錢明發出悽厲之極的慘呼聲,一張胖臉因為疼痛而劇烈扭曲起來。
「現在你是了。」
陳浩淡淡道,撿起錢明掉落的香菸,站起身來。
錢明捂著扭曲的右腿,全身發抖,強忍著專心的疼痛,求饒道:「陳……陳大哥,你已經廢了我的右腿,可以放過我了吧?」
陳浩道:「放心,我留著你還有用,不會讓你這麼快死的。不過為了讓你更恨我,我還要再給你留個紀念。」
說著,陳浩手一動,把燃燒的菸頭戳在錢明的左眼上。
錢明再次發出悽厲的慘叫,想要掙扎,但是被陳浩用法力牢牢禁錮在輪椅上,絲毫動彈不得。
直到菸頭熄滅,陳浩才隨手扔到地上,然後放開錢明。
錢明捂著左眼拼命嚎叫,肥胖的身軀瘋狂扭動,噗通一聲,連人帶椅,仰天栽倒在地。
陳浩沒有理他,看向那些被砍斷手臂,半死不活的打手:「如果你們不想因為失血過多死在這裡,就趕快帶著你們老闆滾!」
眾打手一直流血,早就捱不住了,各個臉色蒼白,聽到這話,急忙撿起自己的斷臂,費勁巴力的把錢明抬上車,然後迅速離去。
陳浩屈指一彈,一團火焰激射而出,把地面上的血跡、刀具棍棒等燒得乾乾淨淨。
隨後,陳浩神識內視天道功德塔,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上次之所以沒殺錢明,就是因為天道功德塔提示,暫時留著錢明,可以帶來更多的功德。
果然,錢明帶著眾打手來報復,被他收拾之後,得到雙倍的功德之力。
是那些作惡多端的打手帶來的。
如果直接殺了錢明,就沒有這麼多的功德了。
而且錢明這次報復,還牽涉出其背後有個別執法領導充當黑惡勢力的保護傘。
等把那個保護傘揪出來繩之以法,又會有功德到手。
斬妖除魔嘛。
所以錢明是個刷功德的好NPC,在沒有榨乾他的全部利用價值之前,陳浩自然不捨得把他幹掉。
陳浩拿出手機,查找通訊錄,翻到楊曉斌的電話,撥了出去。
楊曉斌就是阿斌,曲靈玲原來的心腹小弟。
曲靈玲修真以後,黑道上的事業全部交給了阿斌。阿斌自此成為東臨黑道老大。
前不久曲靈玲傳送去修真世界,阿斌作為小弟也去送行了。陳浩通過聊天得知,阿斌已經洗白,現在在做正當合法生意。
對此,陳浩和曲靈玲都很欣慰。
畢竟黑道勢力再強大,也終究上不了台面,見不得光明,一旦出了什麼事,很容易被針對。
阿斌的選擇是正確的。
很快,電話接通,話筒里傳來阿斌驚喜的聲音:「姐夫。」
……
陳浩有點無語。
阿斌叫他姐夫,自然是從曲靈玲的角度來叫的,當然,也有套近乎的意思。
其實阿斌已經三十多歲了,比他和曲靈玲都大上不少,只不過在道上,誰實力強誰才是哥。
陳浩對阿斌印象一直很好,也不在意這些細節,問道:「阿斌,你知道錢明嗎?」
「知道啊。」
阿斌道:「道上這兩年剛崛起的新人,聽說手段挺狠的,怎麼了,姐夫,他得罪你了?你說一聲,我立馬讓人把他砍成肉泥。」
語氣里充滿霸氣。
雖然阿斌已經洗白上岸,但是過去的威懾力擺在這裡,哪怕已經不碰黑道,但依然是東臨道上的無冕之王,其他黑道人物都對阿斌畢恭畢敬。
「沒那麼嚴重,而且我暫時留著錢明有用,不過需要你給我提供點東西。」
陳浩道,把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阿斌明白過來,爽快道:「行,姐夫,我這就讓人給你拿過去。」
他送曲靈玲去修真世界後,也知道了陳浩的真實身份,自然不擔心陳浩會受到威脅,心裡為錢明默哀。
這得是多大的霉運,才能得罪全世界唯一一個修真者?
兩人又說了幾句,阿斌得知陳浩回東臨定居,說啥要找陳浩吃飯,陳浩答應下來,掛了電話。
一個小時後,阿斌派小弟把東西送到。
陳浩把玩半晌,看看監視法印,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把東西放進天道功德塔裡面,然後走出別墅,來到院門前,靜靜等待。
幾分鐘後,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再一次傳來,由遠及近。
十幾輛金杯麵包車開到十八號別墅前停下。
唰唰唰……
車門打開,足足五、六十個提著片刀棍棒的兇惡打手從車上下來,將陳浩團團圍住。
最後一輛金杯車門打開。
四個身強力壯的打手搬著輪椅從車上下來。
輪椅上,自然是錢明。
他右腿重新打了石膏,纏了繃帶,被燙瞎的左眼裡麵包著紗布,外面則蒙了一層黑眼罩。
至於那濃妝艷抹的女演員小翠,卻不見蹤影。
看見陳浩,錢明僅剩的右眼立馬射出無比仇恨之色:「小X崽子,你沒想到,我還會回來吧!」
陳浩關切的看著他:「扒皮哥,你剛在醫院包紮完就過來報復我,不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