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總,沒事了。」
陳浩走到高希月面前,安慰說道。
「陳浩,你剛才嚇死我了……」
高希月紅著眼睛看著他,忽然又一頭扎進他懷裡,放聲大哭。
此時此刻,她再也不想顧忌什麼總裁的尊嚴,只想緊緊抱住這個男孩,再也不鬆手。
「對不起,害你擔心了。」
陳浩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撫慰道。
他也沒想到高希月竟然這麼在意他,為了他不受傷害,竟然不惜任何代價,心裡頗為感動。
嘀嗚……嘀嗚……
忽然,刺耳的警笛聲響起來。
「誰報的警?」
李岩一愣,驚喜問道。
徐秀麗三人都搖了搖頭。
雖然他們一直在撥出報警電話,但是因為手機信號太弱,始終沒有撥通。
「是我報的。」
陳浩道,「我知道製藥工廠屬於鄭家之後就報了警,算算時間也該來了,正好把他們一網打盡。」
「陳浩,你這該死的傢伙……」
鄭天陽恨得咬牙切齒。
之前他不在意高希月報警,是因為局面都在掌控之中,等警察到來,原合同早已銷毀,新合同也已經按照今天的日期強行重簽,就算高希月控訴,沒有證據,以鄭家的實力和背景也完全不用在乎。
但是現在局勢完全逆轉,警察一來,簽訂的合同不可能再搶回來銷毀。
這意味著,他的陰謀徹底破產,鄭家必須償還三十億的巨額債務,否則就是違法。
而且鄭海龍非法買賣槍枝,並且持槍威脅,剛才也被陳浩拍攝下來,交給警察的話,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就算完了。
「不只如此哦,鄭總。」
似乎看穿他的想法,陳浩微微一笑,「等警察來了,我們還要控告你們鄭家商業詐騙。」
他伸手一指生產線和各項設備:「這些造假手段擺在這裡,都是實打實的鐵證,就算你們鄭家再有錢有勢,也沒法為自己洗白。」
「沒錯,我們手裡還有你們發過來的製藥工廠的相關文件、圖紙以及流水線和設備等大量資料,包括之前接觸的電話錄音,這些都是證據!」
「如果我們告上法庭,你們鄭家必輸無疑,不但要負法律責任,而且還要賠償我們。」
李岩四人也紛紛附和道。
鄭天陽臉色鐵青。
「鄭總,恭喜你連續中大獎。」
陳浩伸出手,挨個數著手指頭,「第一騙局被揭穿,要償還政府三十億巨額債務,第二要免費送給我們價值高昂的製藥工廠,第三要因為商業詐騙被我們起訴,繼續賠錢,第四你兒子非法買賣槍枝,證據確鑿肯定二進宮,沒個三年五載出不來,第五指使手下動手,威脅我們重簽合同,是具有黑社會性質的刑事犯罪……艾瑪,我一隻手都不夠用了,鄭總,你快幫我算算,還有沒有其他獎項,別落下了。」
哈哈哈……
李岩四人笑得直打跌。
高希月也不禁莞爾。
這小子,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
「陳浩,你不用得意!」
鄭天陽胸膛都要氣炸了,「老子就算拼著血虧,也肯定會拖你們希月集團一起下水,你們就等著吧。」
眾人一怔。
「鄭天陽,撂狠話也是要講基本法的。」
陳浩不屑一笑,「拖我們下水?你有這個能力嗎?」
「你別忘了,你們已經簽訂收購製藥工廠的合同。」
鄭天陽咬牙切齒道,「雖然日期是十月一號,但是只要我們鄭家在九月三十號之前,拼著違法不還債務,拖到十月一號合同生效,製藥工廠便會在法律上屬於希月集團,到時候,巨額債務肯定也要繼承過去,你們想乾乾淨淨的免費接手,絕不可能!」
「鄭天陽,一聽你就不懂法。」
李岩聞言冷笑,「如果債務到期你不償還的話,法院在判定你違法之後,肯定會強制要求你還債,你想躲過這筆債務,毫無責任的轉嫁給我們,根本不可能!」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只知道,十月一號合同正式生效,製藥工廠法律上就是屬於你們的。」
鄭天陽恨聲道,「就算債務無法轉嫁,你們肯定也有麻煩,想要乾乾淨淨的免費接手,做夢去吧!」
李岩等人聞言,臉色都是一變。
鄭天陽這話雖然是泄憤,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製藥工廠到期沒有還清債務,希月集團就收購過來,的確會產生複雜糾紛,就算打官司,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
而且收購之後,如果不能儘快對製藥工廠重新裝修投產的話,也等於是浪費時間和金錢。
「鄭天陽,你也是一家之主,應該知道,這麼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高希月道,「如此高額的債務,過期不還清的話,每分每秒都會產生大量滯納金,你會虧得更慘!」
「我特麼樂意!」
鄭天陽怒吼道,「我剛才就說了,寧可拼著血虧,也不會讓你們希月集團占到任何便宜。」
眾人聞言,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顯然,鄭天陽已經失去理智了。
「沒關係,既然鄭總喜歡這麼幹,就讓他干好了。」
陳浩卻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又有什麼後招?」
高希月驚喜問道。
似乎不論什麼局面,只要陳浩在,都有解決辦法。
鄭天陽臉色一變,看向陳浩。
「我沒啥後招,只要暫時不執行收購合同就行了。」
陳浩聳聳肩膀。
「合同都已經簽完了,你怎麼暫時不執行?」
鄭天陽冷笑。
「很簡單,只要我們不付錢就行了。」
陳浩笑吟吟的道,「合同附則你沒看嗎?必須乙方付清收購資金,合同才算正式生效。既然你不打算償還之前所欠的債務,那我們就不付清收購資金,只要合同不生效,不論拖到哪天,製藥工廠在法律意義上也不屬於我們,既不用捲入任何糾紛,也不用擔負任何責任,而鄭總你卻要因此而違法,不但每天血虧多付出大量的滯納金,而且傷害不到我們一根寒毛,更不用說拉我們下水了,你說你這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