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鵬程倒是沒有腿軟,但是心裡同樣震撼。
身為國際超凡者反犯罪組織的精英,他一直認為自己在超凡者中也是出類拔萃、見多識廣,是最頂尖的那批人。
除了燈塔和少數西方國家之外,其他國家超凡者在他眼裡,就像是外地的鄉下人一般。
但是現在,范鵬程覺得自己就是一隻井底之蛙。
漢國的超凡者都能製造超凡飛船了?真是超出想像!
眾人進入龍舟,陳浩催動,龍舟沖天而起,化成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半小時後,龍舟到達山圍村,為了避免村民看見,陳浩把龍舟隱身,然後在村外降落下來。
何永勝等秘密部門的人不是第一次乘坐龍舟,已經習慣了,紛紛從龍舟上跳下來。
王順和、范鵬程等人卻是暈暈乎乎的,無法相信,幾千里的路程,半小時竟然就到了。
清醒過來後,王順和給Y省的公安部門打電話。
Y省的公安部門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頗為吃驚,不過由於五二五案情重大,之前安保部下了命令,讓他們保護好現場,所以都在山圍村里,趕緊出來迎接。
雙方寒暄,互相介紹一番。
當然,陳浩等秘密部門的人身份是機密,就連姓名都不能透露,只能以職務進行稱呼。
「岳山,案情經過我們已經了解了,你向總教官介紹一下最新情況。」
王順和向一個四十多歲的黑臉漢子說道。
岳山是Y省公安部門負責人。
「是,王領導。」
岳山雖然驚詫陳浩的年輕,但是絲毫不敢怠慢。
他沒資格知道秘密部門的人和事,但是也隱隱知道這群人來歷神秘,地位極高。
「您好,總教官,五二五案件發生之後,我們迅速出動警力,保護兇案現場。現在除了個別現場可能因為受害人家屬慌亂或者情緒激動,有所改變之外,絕大部分現場都保持原樣。除了我們的技術人員採樣化驗之外,沒有遭到任何破壞。」
「這兩天,我們對採集的樣本,比如指紋、腳印,鮮血、毛髮、人體組織等進行化驗,反覆對比,發現所有樣本,都屬於死者本人和家屬以及來串門的村民,沒有任何外來者的痕跡。」
「省警犬訓練基地還出動數條經驗豐富、破過不少案件的警犬,尋找兇手的氣味,依然一無所獲。」
「這種情況,讓我們感覺匪夷所思,就好像兇手不存在一樣。」
「但是現場判斷,所有死者確實是被謀殺的,不少死者在臨死前,還經過痛苦的掙扎。」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們工作疏漏,沒有採集到有用的樣本,或者兇手手段非常,常規手段無法查到他的蹤跡。」
「到目前為止,我們發現的情況就是這些。」
岳山用謹慎的措辭彙報導。
說完,他把一摞文件雙手遞上:「總教官,這是我們這兩天的化驗對比報告,請您過目。」
「王領導,你們看吧。」
陳浩沒有接,而是轉頭示意王順和等人。
他不需要看文字報告,這麼重要的事,岳山不可能撒謊。
王順和讓秘書接過,然後交給安保部的專家查看。
陳浩問道:「杜超和杜越的失聯有新線索嗎?」
岳山道:「沒有,村民說杜超和杜越是二十四號白天離村的,之前一直在家裡,但是我們查過二十四號到今天為止,所有離開山圍村、春興鄉、林德縣、川康市以及Y省的汽車、火車和飛機航班,沒有發現杜超和杜越的買票記錄。
「我們還盤問了大量同一天離開的山圍村周邊鄉村的人,也沒人看見杜超和杜越。」
「我們懷疑杜超和杜越沒有離開山圍村,而是躲藏在周圍的山裡,於是讓警犬聞了杜超和杜越的衣物,在山圍村方圓十幾里的地方進行地毯式搜查,但是一無所獲。」
他露出無奈之色:「至此,案件陷入僵局,我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陳浩聽完,沒有說話,眼裡忽然露出憂色。
杜超和杜越失聯的這麼徹底,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此前他一直沒有擔心,因為杜超和杜越實力強大,而且擁有法寶,不論遭遇什麼,都有自保之力。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陳浩心裡突然有點沒底。
「總教官,杜超和杜越肯定沒事的。」
韓秀筠看出陳浩的心思,安慰說道,但是語氣里也露出濃濃的擔心。
陳浩回過神來,問道:「杜超和杜越的母親馬春花在嗎?」
岳山道:「在的,不過情緒不太穩定。她已經從網上知道了杜超和杜越失聯的事,再加上網上宣傳她兩個兒子是殺人兇手,很多死者家屬也情緒激動,要找她報復,所以受到很大刺激。我們專門安排警力二十四小時保護她,還安排心理醫師對她進行安撫。」
陳浩道:「我們先去馬春花家。」
眾人自然沒有異議。
一群人向村里走去。
范鵬程不動聲色的跟在後面,扭頭向身旁一個戴眼鏡的黑衣女子示意。
戴眼鏡女子會意,拿出一個電子筆記本,邊走邊拍,進行記錄。
進入山圍村,陳浩看見村里已經全面戒嚴。
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幾乎十米一崗,所有道路,全部攔截。
村民不允許聚集,出行有專門的路線,而且必須經過檢查。
看到有人到來,村民們雖然出不了門,但是也都站在自家院前,遠遠地看著。
一些院子則是門戶緊閉,前面放著「禁止進入」紅色警戒字樣的橫欄。
那是死去村民所在的院子。
陳浩掃了一眼,問道:「死者家屬怎麼處理?」
為了保護兇案現場,死者暫時不能移動,家屬總不能在這種環境下呆著。
岳山回答道:「已經統一接到林德縣裡,免費提供食宿,有工作人員進行安撫,等破案之後,再把他們接回來。」
陳浩點頭,看來Y省安排的還是很人性化的。
忽然,一股若有若無的瘙癢感掃過面龐。
陳浩一怔,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