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剛剛你說的那人,是誰?」水元秋突然問道。
既然已經沒有問出來的可能,水元秋也決定放棄了。她也怕將白衣修士逼迫的急了,對方說不準會真的崩潰掉。
先且不說那白衣修士的修為如何,單單是他那不俗的管理能力,就是整個句余派所欠缺的。她不得不承認,有了白衣修士的幫助,在管理門派的時候輕鬆了許多。
水元秋很合時宜的將話語轉了一下,然後將那話語引向了之前的話題。
果然,當話題轉到了別處,那白衣修士也頓時變化,不再是之前的模樣。
「哦,是褚遂!」白衣修士說道,「是一個叫做褚遂的弟子!」
「褚遂.」水元秋皺起來眉頭,似乎是想要想起來那到底是誰。可是,任由水元秋思來想去,也終究沒有想起來到底是誰。這也怪不得水元秋,她也只是見過最前進入到門派的十餘人,後來的弟子卻是大多不識。
聽那白衣修士的意思,似乎褚遂不是什麼張揚的人。若是如此,那水元秋就更加不會知曉對方了。
「那是個什麼樣的人?」水元秋自己不認識褚遂,只得去詢問一旁的白衣修士。
白衣修士突然皺起來眉頭,想了許久,才說道:「我記得,當初這褚遂乃是最後一批入門的弟子。自之前掌門人頒下來了那麼好的福利之後,這來門派之中的弟子那可就多了去了。非但如此,來的弟子們也是良莠不齊。」
「哦?」水元秋微微一怔,倒是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門派是愈發的興盛,水元秋是知道的,可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可不!」那白衣修士緩緩的說道,「來的修士多了,自然是要選擇一下才是!不過嘛,這褚遂我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還別說,若非是今天見了一面,我還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水元秋恍然,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雖說如此,可水元秋心中倒是對那褚遂有了一絲絲的興趣。
「走,帶我去看看!」水元秋接著說道。
白衣修士也是無奈的搖搖頭,在前引路,去找尋那褚遂。
此時,句余派的人都已經散去,那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就已經散去。水元秋兩人好不容易才找尋到了褚遂,卻見他正一個人坐在住所的床榻之上,雙目微微閉合,正在用功修煉。
似褚遂這等修為的修士,水元秋只需要一抬眼便能看出來他們的修為。只見那水元秋將靈力匯聚在雙目之上,想那褚遂看去。
褚遂雖然身形未動,可其體內的靈力卻是川流不息,一直在流轉。雖然其修為尚淺,但儼然就有了厚積薄發之勢頭。
「嗯,不錯不錯!」水元秋微微頷首,口中說道,「雖然此時看著還未成器,但將來必定是人中龍鳳。」
水元秋剛剛說完,可登時感覺到了不對勁,說道:「按照這等的資質,不應該沒有人發現才是啊?」
「這個.」白衣修士好好的想了想,說道,「好像這小子從一進門派就不顯山漏水,嗯.」
水元秋卻是眯起來了眼睛,仔細的看著對面的褚遂,心中卻早已經明白了。眼前的褚遂不只是一個只知道修行的修士那麼簡單,只怕其心中還有其餘的事情。
那水元秋輕輕的碰了碰白衣修士,說道:「這小子只怕沒有那麼簡單!」
「掌門人,這怎麼說?」白衣修士愣住了,看著水元秋,一時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水元秋淡然的看了一眼褚遂,見其雙目雖然還是微微閉合,但顯然已經感覺到有人靠近。尤其是在水元秋說話的瞬間,那褚遂的雙眉微微一揚,顯然是已經醒轉過來。可水元秋卻還沒有感覺到一般,向著一旁的白衣修士說道:「你聽說過鳩占鵲巢沒有?」
「鳩占鵲巢?」白衣修士心中倒是有了幾分明白,卻還是有些看不通透!
「沒錯,鳩占鵲巢!」水元秋說道,「不過,我還要試驗上一下才是!一來,咱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二來,咱們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禍害。」
說完,水元秋走到了那褚遂的身旁,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醒轉過來把,我知道你已經醒了!」水元秋輕輕的說道。
「嗯!」褚遂的身子果真是微微一晃,然後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水元秋。
「怎麼?不認識?」水元秋突然微微一笑,說道,「我便是句余派的掌門!」
「掌門人!」顯然,褚遂是認識水元秋的,連忙自床榻之上起來,然後恭敬的俯下了身子說道,「不知掌門人前來,所為何事?」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前來看看你罷了!」水元秋環視四周,笑眯眯的說道。
「來看看我?」那褚遂微微一怔,完全沒有水元秋的意思。
「不錯,是來看看你!」水元秋說道。說完,她突然一揚手,根本沒有給予那褚遂反應的間隙。幾乎是在瞬間的時間內,在水元秋的掌心登時出現了一個光團。那光團極為的光耀,分明就是水元秋用靈力匯聚而成的。
那靈力匯聚而成,水元秋淡淡的一笑,隨手一拋,便拋到了那褚遂的身旁。
「轟!」但聞一聲巨響傳來,卻是那光球在瞬間炸裂開來。在其炸裂的一瞬只見那褚遂身軀微微一晃,接著在其周身形成了一道金色的護罩。
那護罩出現的頗為肅然突兀,就剛剛好將那爆裂的攻擊抵禦了下來。
也幾乎是在瞬間的功夫,那褚遂便將水元秋的攻擊給完全抵禦了下來。非但如此,那褚遂還頗為平靜的站立了起來,然後看著水元秋,又看了看白衣修士,說道:「掌門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白長老,咱們門中可曾傳授過這佛門金鐘罩的法門?」水元秋突然一笑,向著白衣修士問道。
「這這倒是還真的沒有!」白衣修士登時明白了過來,恍然說道,「不曾有,不曾有!」
水元秋登時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褚遂,說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