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此時的水元秋似乎有些明白,但心中終究還是有些顧慮。過了良久,卻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你果真還沒有想明白?」只見此時那左良娜的身影口中說道,「我自來就不是什麼左良娜!」說完,那身影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果真就不明白?我便是你,你便是我!自來就沒有什麼左良娜!」
那身影的話語說完,水元秋整個人都被震撼住了。她好似是變化的痴傻了一般,站立在原地,仔細的看著面前的身影。
「你說什麼!什麼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水元秋口中喃喃的說道。她雖然口中這般說,可心中卻已然是犯起來嘀咕。
世間本就不應該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若水元秋這般,幾乎是無論到了什麼地方,都能高手到那左良娜的存在。非但如此,她還時常感覺到自己在那左良娜的身影之中。
這種感覺,就好似是一直行走在那巨大的太陽之下,無論怎麼奔跑,都會暴露在那狠毒的烈日暴曬之下。
「難道.難道你還不明白!」那人影突然笑了起來,口中說道。說完之後,便見那人影突然一晃,然後整個身影都鑽入到了水元秋的頭顱之中。
水元秋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昏地轉,差點跌倒在地上。可他還是堅持了下來,身體雖然搖搖欲墜,但總算是穩住了身形。待其長吁了一口氣之後,才摸著腦袋,久久難以平靜。
就在那人影進入到水元秋腦海的瞬間,水元秋頓時明白了一切。與其說是她明白過來,倒不如說是她回想起來了一切。
自仙都教的後山護教大陣開始,所有與左良娜有關係的地方,水元秋都回想了起來。
原來,一直以來就沒有什麼左良娜。那左良娜本就是水元秋臆想出來的事情,自一開始就沒有這麼一個人。至於在仙都教的後山護教大陣之中的事情,也不過是水元秋想當然的事情罷了。
「不對!」水元秋突然痛苦的抱著腦袋,口中喃喃的說道,「不對!這完全不對!不可能是臆想回來的,要不然我怎麼能夠活這麼久!能夠活過三千歲!」
水元秋的腦袋愈發的疼痛起來,似乎有一種想法在腦海之中要鑽出來一般。她伸手抱著腦袋,好像是要安撫住自己一般。可即便是如此,那水元秋還是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
只是那鑽入水元秋腦海之中的念頭並沒有完全消散,且帶的信息量也只有這麼多。因此水元秋雖然百般的痛楚,可終究還是沒有感覺到想到的東西。
「我知道你想不明白!」正在此時,水元秋的腦海之中突然轉過來了一個念頭,登時有一股聲音在其腦海之中想了起來,說道,「既然你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待你再修煉一段時間,到了該有的等級,自然就會明白這些!記住這句話,本沒有什麼左良娜,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那聲音說完之後,便消失不見。無論水元秋怎麼去呼喚,都不曾將那聲音再次喚醒。她整個人就好似是迷迷糊糊的一般,似夢似幻,可終究還是平息了下來。
說實話,此時的水元秋尚不能完全明白那聲音話語之中的意思。但其左思右想之下,似乎也沒有其餘的辦法。且不論是否真的存在左良娜其人,就算是那左良娜真的是水元秋臆想出來的,也似乎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水元秋獨自思索了良久,也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對於水元秋來說,之後到底是什麼樣子,似乎已經不重要的。她也是一個有自己主見的人,雖然不知那聲音如何而來,又如何而去,但總算是將那話語聽了進去。
此時水元秋要做的非常簡單,便是努力的提升自己的修為。
待水元秋自那句余山的山巔重新下來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化了很多。遠遠看去,那水元秋的臉上就好似是有光華一般。
「掌門人,您您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最開始發現這裡面不同的是那白衣修士。他一看到水元秋的時候,那白衣修士倒是有些吃驚。
當初,白衣修士見到水元秋的時候,就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妥。可此時再見到那水元秋的時候,卻發現在她的身上少了一絲絲的顧慮,多了許多的從容。
「不一樣了?」水元秋微微一怔,說道,「果真嗎?」
「自然!」只聽白衣修士說道,「掌門人好似是看透了一些人世!」
水元秋卻是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說。她在那大殿之上站立了許久,看著遠方,久久不語。此時水元秋已經不怎麼去管門派之中的事情了,門派之中變化成了什麼樣子,她也不甚了解。
但見此時那句余派的山門擴充了許多,左右也興建起來了不少的建築。在那門派大殿之中看去,卻見人來人往,門派之中的人也興盛了不少。
見到如此情景,水元秋倒是頗為欣慰,她看著白衣修士,說道:「門中現有多少弟子?」
「統共有一百二十三人!」白衣修士說道,「當然,這些是不算掌門您,也不算我們兄弟幾人的!」
「這麼多!!!」水元秋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稍微吃了一驚,說道。
「嗯,怎麼說呢!本來是好要多一些的!只是.只是咱們門派的地盤有限,有許多弟子前來投奔,卻無法安置,只得暫時委屈他們到迷轂派去了!」白衣修士說道。
迷轂派與句余派之間的關係親密,那自然是水元秋知曉的。只是此時她感覺到有些好笑,根本沒有想到沒有多少時間,兩個門派之間的處境居然會調轉過來。
「嗯,人數是不少的!」水元秋緩緩的點點頭,說道,「可是,他們的修為怎麼樣?」
「修為.」聽到這話,白衣修士卻是暗暗搖頭,說道,「這些事情可是著急不得的!修為提升可是欲速則不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