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船夫所在的碼頭便是後者,雖然碼頭的規模不小,可來往的人流卻是罕見。
正是如此,那船夫才會百無聊賴的躺在原地曬太陽。
突然,那船夫被一聲輕微的呼喚之聲驚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只見在岸邊有兩人,其中一人微微一笑,乃是一名明艷少女。在少女的身後,又一位壯漢,後背上背負著一個長長的木匣。
那木匣的長度要比尋常的兵刃長一些,倒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只不過剛剛那輕微的呼喚之聲分明乃是少女所發出的,這船夫便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少女,問道:「可是姑娘要用船?」
「沒錯!」那少女微微一笑,說道。這少女不是旁人,正是自迷轂派坊市出來的水元秋。
當初,水元秋在那受傷兩人那裡獲取到了關於三頭蛟龍的訊息,自然是要有所行動的。她悄然出了那迷轂派的勢力範圍,然後恢復了本身。非但如此,那水元秋還將一直隱匿在暗處的水木華也一同帶了出來。
水木華雖然還是原本的模樣,可他體內的元嬰已然失去,只不過是一個空空的軀殼罷了。那水木華再也不復以前的神采,此時才是真正被操控的傀儡。
雖是如此,那水木華也是水元秋的一大助力。只要將水木華帶在身旁,總算是有個幫手。只是此時水木華體內沒有了元嬰,時時需要水元秋用靈力才操控對方,倒是讓她頗為的煩惱。除此之外,那水木華還有一個大大的用處。不管怎麼說,水元秋都是一單身女子,縱然修為高深,一個人在修真界遊走,少不了會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有了水木華在側,一些事情就可以讓他來處理了。
水元秋帶著水木華上路,不久就到達了西海岸。那地圖所指引的方向居然不是尋常的大碼頭,直直的指向了現在的碼頭。
這碼頭看著一片荒涼,雖不甚大,人流更是少的可憐。當水元秋到達此地的時候,居然只有她與水木華這個傀儡而已。若不是那碼頭上還有一艘小船,加上船上百無聊賴的船夫,水元秋只怕早就以為走錯了路徑。
「小人的船隻不大,可是及不了遠!」那船夫緩緩的說道。
「什麼意思?」水元秋微微一怔,問道。
「姑娘你看,這便是小人的船!」那船夫指著自己的小船,說道,「似這等小船,怎麼能夠經得起船上的風浪!」
水元秋看向了那小船,果真如船夫所言,船隻不大,只怕真的經受不了大海之上的風浪。她看了看那小船,又看了看一旁的船夫,心中頓時有了主意,微微一笑,說道:「的確,的確!這小船的確是沒有小了一些!」說完,水元秋在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袋子。那袋子只是普通的袋子,並非是儲物袋。
水元秋將手中的袋子晃蕩了一下,散發出來了陣陣的響動之聲。那聲音清脆悅耳,好似是金屬交鳴的聲音,又好似是寶石碰撞到一處的樣子。
「這些是一些靈石,應該是夠這一次出海的費用了!」水元秋將袋子向著那船夫輕輕的一拋,口中說道。
入世修行這麼久,水元秋也懂得了一些道理。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時候辦一些事情還是要靠一些手段的。若非如此,事上的事情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難事了。
水元秋將手中的袋子拋給了那船夫,船夫先是微微一怔,將袋子接了過去。他將袋子輕輕的打開,抽空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來了一絲絲的笑容。
原來,水元秋給予的價格不低,那船夫自然也無法拒絕。
船夫將水元秋的靈石手下,然後將小船靠近了碼頭上的舢板。待水元秋兩人登上了小船,他將纏繞在一旁的纜繩割裂開來。
登時,那小船便如同是重新獲得自由的鳥兒一般,飛也似的向前而去。
水元秋站立在小船之上,轉頭看著一旁的船夫,說道:「你這個小船的確是不大!」
「不大,不大!」船夫微微一笑,說道,「若是有靈石,那也會變大的!」
水元秋哈哈一笑,又在懷裡取出來了一袋靈石,遞到了一旁船夫的手中,說道:「這樣,總算是夠了吧!」
「夠,足夠!」船夫說道。他將那些靈石接過來,卻是向著水元秋解釋道:「姑娘千萬不要以為是小人貪財,只是這船真的需要一些動力!」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一旁的水木華,又問道:「怎麼這位爺台一直不言語。」
那水木華失去了體內的元嬰,就是傀儡一個,若非是有水元秋的操縱,他就如同是木偶一般。所謂提線木偶,也不過就是這個意思罷了。
只是水元秋不願意太多操縱水木華,只是留下了一絲靈力在那水木華的軀體之中。那水木華可以自行的行走、活動,可若是想要說話言語,還是需要水元秋的操縱才可。
此時見那船夫如此詢問,水元秋微微一笑,將話語岔開,說道:「我這位隨從不願意多說話,性情頗為古怪罷了!」
船夫恍然,將剛剛獲取到的靈石袋子打開,取出來一塊靈石。那靈石之上散發出來瑩瑩的光芒,顯然乃是一塊難得的靈石。他將靈石握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詞,然後突然將那靈石一擲,登時落在了船隻後面的一個凹槽之中。
說來也怪,那船隻窄窄小小,這時候突然有了靈石的加持,登時變化起來。先是那船艙的體型變化,體型變大了數倍。接著那船艙後的靈石閃動,整艘船隻的速度也變化的快捷了許多。
原來,這船隻乃是使用靈石來驅動的。有了靈石之後,非但是那船隻的體型變大,而且速度也增加了許多。
正如前面那船夫所言,這船隻真的是需要靈石的。他第一次要的靈石想來是費用,二次要來的靈石卻真的就是為了行船所用。那船只有了靈石的加持,速度快捷了許多,也平穩了許多,時間不長,便將身後的碼頭遠遠的甩落在了後面。